第 40 章 遇到什麼人?

第 40 章 遇到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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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孟桓總是能和她偶遇。

若是有文喜在,溫芷白就說些平常的話,若是把文喜支開,或是文喜不在的時候,便說些那樣的話。

孟桓又不是個傻的,直覺這女人喜歡他。

他是對她有好感,但他也拎得清這是溫昭昀的表妹,他要是敢做點什麼被發現,以女尊世界的尿性,恐怕不被打死都被打個半殘。

“今天不喂鶴了!我們回去!”他扯着文喜轉身,可是那邊溫芷白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轉眼就到近前。

孟桓想着有文喜在場,她一定不會太過,也就皺着眉不悅的站在原地,哪知道她竟上來直接扯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兩人首次的肢體接觸。

文喜挎着籃子驚的張開嘴,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又是憤怒,又是慌張的看着溫芷白,同時快速伸手去扯她的手。

“娘子!小郎是家主的小侍,您怎麼能逾矩呢!快快放開我家小郎!”

男子是不可以被妻主以為的女人碰的,就連醫者診脈的時候都要隔着巾帕避嫌,溫娘子現在這麼做,實在是要現他家小郎於死地啊!

溫芷白是個女人,就算她常年生病,也有一把子力氣,真想抓住誰並不那麼容易能掙脫。

孟桓跟着活動手腕,但依舊沒法掙開,他知道無果之後就不在動了,“你這是幹什麼?”

“在妻主面前叫我小姐夫,在溫姝面前叫我小君,私下又叫我孟桓,溫芷白你倒是挺會叫的。”

他不敢搞事情的一個是因為怕挨揍,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溫家的女人都沒有一個簡單的。

儘管溫芷白隱藏的很好,但卻和溫昭昀比還差些段位,他偶爾能看出點端倪,看出她病弱外表下不純粹的心思。

他才不想還沒出虎窩,就上了狼的賊船。

溫芷白聽這話笑了,“噗,孟桓不是你讓我叫你的么?現在怎麼又怪起我來?”

被她的反問問住,孟桓為之一滯,想說她是強詞奪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站在原地繼續與她僵持不下。

溫芷白見他這般模樣,立即軟了態度,“我喜歡你呀,你看不出來嗎?以前還願意與我說笑,怎麼最近就開始躲着了?”

以前願意說話,那是因為還沒發現她的苗頭,以為她就是個單純的女人,現在他發現了,自然要躲的遠遠的。

但孟桓不能直接言明,只好說道:“我是你表姐的小侍,本就不該與你親近,你在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立刻告訴妻主去!”

文喜在邊上已經不敢說話了,溫娘子竟然對小郎說喜歡,這要是被別人聽見,小郎明天就得被沉塘!

她怎地這般胡來?明明是家主好心將孤苦無依的她接來小住,還支持她參加科舉,她不知感恩便罷了,竟對家主的小侍動心思,還企圖染指!

溫芷白看着眼前的一主一仆,輕聲笑笑,然後鬆開抓着孟桓的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我明日就要去參加科舉,恐怕便回不來了,所以想同你說幾句話。”

“不知可否陪我單獨到那邊涼亭坐坐?”

她已經把離開的路擋得嚴嚴實實,根本沒給人不答應的機會,孟桓黑着臉,平常被溫昭昀威脅也就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

“小郎……”文喜擔憂的看着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

“算了,坐就坐,走吧。”孟桓有了決定,率先朝涼亭那邊走去,隨便挑個石墩坐下等她。

溫芷白知道他為人痛快,在將文喜攔在原地之後,自個兒也走了過去。

可憐的文喜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們,也不知他們到底說了啥,溫娘子又給了他家小郎什麼東西,也沒過多久,他家小郎就黑着臉走了過來。

孟桓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別說話,回去再說。”

兩人拎着那一筐原封不動的蝦子回到青竹苑,路上文喜一直擔憂的想說話,但他家小郎總是在沉思,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欲言又止,也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等回到屋子之後,小郎又直接把他趕了出來,把自己個兒關在屋子裏,他怎麼敲也不開門。

沒招,他只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門前一個勁兒的轉悠着。

屋裏。

孟桓已經坐在梳妝枱的桌子上,從懷裏掏出一塊銅質的令牌,拿在手上仔細觀察着。

這令牌上的字體很古老,他對女尊世界當下的文字,還可以猜個十之七八,但是對這個世界古時候的文字,雖然沒有研究,簡而言之就是看不懂。

溫芷白說喜歡他,說他是個特別的男子,和他打感情牌,言道只要他把這塊銅質的令牌放在溫昭昀書房裏,她就在科舉之後接他出去,娶他做正君。

可笑,這些東西他全然都不在意,她說之前都不會了解了解嗎?

天下間的男子或許都想有個好的歸宿,想有個好妻主,但他不是這裏的人,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

拿什麼正君之位誘.惑他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但是她說的接他出府,還挺有吸引力的。

“只要放到書房就可以了么……?”

令牌在手中翻轉,他一直拿不定主意,只是好先將其藏在了首飾盒的夾層中,待過幾天想明白后再行處置。

孟桓放好東西之後,就把門外站着的文喜叫了進來,警告他千萬不要把今天這事說出去,說是怕被知道后受罰。

文喜這回倒是出奇的跟他想法一致,只要求他以後千萬不要再見溫芷白,便答應為他保密。

“小郎您不知今日之事多嚴重,尋常人家的小侍若碰了外女,是要被當眾打死的,奴也會被一同打死或發賣,所以為了活命,咱們什麼也不能說。”

“溫娘子在科舉,傳出這事會對仕途產生影響,所以她應該不會宣揚出去,只要咱們這邊管住嘴,興許能保住小命。”

孟桓這才恍然,怪不得平日那麼守規矩的文喜都願意幫他保密,原來這事會危及到生命啊。

“可,可這是她主動拉扯我,咱們也只是去喂鶴而已,又不是故意和她約好了。”

定罪還要分辨一下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呢,他雖然最開始有點想法,但後來可什麼都沒幹,這再怎麼有錯,也不該怪在他頭上才對。

文喜幽幽嘆了口氣,低聲說著:“身為男子,便是最大的錯。”

這話平靜中帶着些許不可察覺的沉重,孟桓一時無言以對,只靜默的不再說話。

“好吧。”他許久之後才說出兩個字,不再想着爭辯什麼,直接妥協了。

在這個世界,生而為男便是原罪,無錯也有錯,小錯是大錯,大錯便是罪不可恕。

文喜情緒也有些低落,畢竟他跟着孟桓在一起,思想不自覺就會被影響到,此時也有些覺得,這個世界似乎對男人太不公平了。

兩個人現在心情都有些複雜,也都在想事情,沒什麼心思顧及旁的,就把拎回來的那筐蝦子忘在了角落裏。

傍晚溫昭昀一進門就注意到角落裏的框,她背手走過去,就看見一整框的蝦子放在那裏。

嗯?

她轉過頭去,看向剛從榻上站起來的孟桓,隨即問道:“你今日去了鶴苑?”

後者也注意到那個筐,這才想起兩個人就把蝦原封不動的拎回來了,也沒處理,這不是憑空讓人懷疑么。

越想越是緊張,孟桓又不敢不說話,只好硬着頭皮點頭道:“是去看鶴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一框蝦的事,就先說起溫姝講給他的逗鶴法拖延時間。

“我覺得有意思就去看看,哎呀沒想到外面太熱,鶴就沒出來,我們就拎着蝦又回來了。”他說完下意識的屏氣凝神,佯裝若無其事地看着她。

溫昭昀不繼續站在那筐前,而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哦,是嗎?”

“是啊是啊!那幾隻賀又懶又饞還怕熱,春日還好,現在天熱了拿吃的都誘不出來。”

孟桓觀察着她的表情,但發現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就算有那種似是而非的笑,也觀察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是緊張,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放令牌的梳妝枱,轉而又覺得有些太刻意,趕緊把目光收回放在矮桌擺着的果脯上。

“你嘗嘗,這是今天剛送過來的,酸溜溜的特別好吃!”

她一步步的靠近,步速比尋常慢了一些。

“是嗎?就這麼好吃?”

溫昭昀路過梳妝枱,手不經意的抬起來,在枱面上輕輕掃了一下,可緊張壞了在一邊看着的孟桓。

這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阿飄叫門,做了虧心事,時時刻刻都擔驚受怕。

他雖然不認識令牌上的字,但能感覺到,那個東西絕對對溫昭昀有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很怕,怕被正主發現。

幸虧她只是輕輕掃了一下,又沒有仔細探究,就走到矮桌前坐在他對面。

孟桓拿起一塊兒果脯遞給她,她從善如流的拿起小咬一口,邊嚼邊問道:“你在鶴苑,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啊?”

“人?什麼,什麼人?”他瞬間緊張的寒毛豎起,腦袋都感覺有些嗡嗡的。

她問得漫不經心,問完之後更是看都沒看他,卻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孟桓腦子飛速的運轉,難道她知道了?或許是有人在鶴苑瞧見去告的密?亦或是她一直在派人監視他?他現在該怎麼說才能不激怒她……

溫昭昀抬起頭,又從他面前的盒裏拿出一塊果脯,笑着說道:“什麼人?當然是養鶴的侍人啊,不然你想遇到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還沒好,今天又沒存出稿子,明天再在晚上11點更新一天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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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生崽日常(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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