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壽衣,紙人
女人問說:“最長能多久?”
這不是要我保存,這是讓我回收啊,我笑着提醒道:“要是付得起錢,多久都成,但我這不是按天算錢,我這是按天翻倍!”
“那……到時間了我沒來取怎麼辦?”女人眼神躲閃。
能問出這句話,就是有不想要的打算。
歷代都有這樣的,招惹了不幹凈的東西,想着把東西送來,自己不往回拿就解決了。
這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分情況,有些時候鬼魂纏人,只封東西沒用。
有的只是東西太陰,容易吸引孤魂野鬼,這種送來可以,問題直接就解決了。
庇護所之前的掌令人,遇見這種人會直接收取一定費用,幫忙把問題解決。
我不行啊,我不願意和鬼魂打交道,就想收一個寄存費,時間一到,東西拿走,銀貨兩訖。
真有到了時間不拿走的,要麼庇護所收起來,合適的時候賣出去,要麼就趕緊賣出去。
多數都願意接這種不會取的單子,這相當於多賺一份錢。
我沒那個本事,所以直接勸說道:“如果你覺得東西有問題,纏上你了,還是找人解決一下吧!放在我這也可能解決不了問題!”
女人連忙搖頭說:“沒問題,一個星期可以嗎?”
看她執意要存,我也不勸了,直接說道:“行!一星期後來取,帶着單子,本人過來。”
我找了個盒子,把瓷娃娃放了進去。
又給她開了張單子,拿出兩張封印的符紙,一張封在盒子上,一張放在單子上。
盒子封印好,令牌扣在單子上的符紙上。
令牌和符紙碰到一起,符紙上的符咒直接印在了單子上。
這是庇護所特製存單,不會被仿製。
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沒有和她說,而是直接給了她一張紙,讓她自己去看。
注意事項上都是突發意外以後,要怎麼拿回東西。
我覺得她不會回來,就不和她墨跡了。
女人接過單據,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劉興就在門口,等她走後不解問我:“如果她死了,東西怎麼辦?”
“即使她死了,庇護所的存單也會跟着她,到時候就和你一樣,變成鬼魂后回來拿!庇護所不只服務於活人。”我簡單解釋了一下。
我不願意接觸鬼魂是我的事,但庇護所的一些規矩不能變。
“哦!她身後跟着個老太太!”劉興看着門外,有些興奮。
我挑了挑眉說:“原來真有鬼跟着她啊,那她封印一個瓷娃娃有什麼用!鬼還在外面呢!”
瓷娃娃上陰氣不重,但也會招惹些靈異事件,要是沒有鬼魂跟着她,她把瓷娃娃送來就能解決撞鬼的問題。
所以,即使我猜到她不會回來取,也願意幫她一把。
但要是有鬼魂纏着她,我就沒招了。
“別操心人家的事了,得把惡靈處理了!”我從架子上把盒子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撕開上面的符紙。
封印剛打開,裏面的陰氣就擴散到了整個房間。
我連忙又下了一道封印,把陰氣封住。
再看向劉興,他瞪着眼睛看我,身上出現了大片血跡,明顯是被這陰氣沖的有些激動。
我拿起一旁的符紙貼在他身上,等着他冷靜。
過了幾分鐘,他身上的血跡消失,人也恢復了正常,驚駭的看着我說:“這東西陰氣怎麼這麼重?”
我解釋說:“估計又吞了幾個鬼魂,靈在剛生出來的時候,是必須要依附本體的,隨着能力的增長,便可以脫離本體,自由活動!”
“你把板子送來的時候,它就已經能自由活動了,我們得快一點!”
說完我開始收拾東西,帶着劉興出發。
面對的惡靈不同,解決辦法也不同,這個惡靈是從棺木板里生出來的,這就導致它會有陰氣的出現。
有些靈是從其他有靈氣的東西上生出來的,就不會有一點陰氣。
人為養的惡靈,說失控就失控。
我把車開到了一家紙紮鋪門口,下去買了一些東西,緊接着去了一處被廢棄的地方。
“我還以為你要去墳地。”劉興緊張的抱着盒子。
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抱着這麼一個盒子緊張兮兮,看着很搞笑。
我說:“原本是該去墳地的,那裏陰氣重,可它現在的陰氣已經夠重了,不需要了!還是換個地方吧!”
把車停下,我接過盒子,朝着一片空地走去。
這裏是一片爛尾樓,很久以前我替這的老闆解決過這裏的鬼魂。
後來大老闆不給錢,我也沒追着要,只是從那以後,我有需要場地的時候,就會來到這裏。
到了空地以後,我從包里拿出一套壽衣,還有一個紙紮的小人,小人只有手掌大小。
“這人是不是太小了?”劉興廢話一堆。
我拿出一張符紙點燃,扔在了小人上說:“大的你抱着啊?”
紙紮小人上沾了火,卻沒有直接化為灰燼,而是一點點的燃燒。
這速度比蠟燭快不到哪去。
“你,站那去!”我給劉興指了個位置。
劉興不情願的挪過去說:“我不會有危險吧?”
我拿出幾根黑色的蠟燭,在他身邊點燃說:“不知道!你最好祈禱沒危險,不然我也會被牽連!不能再讓它吞鬼魂了,如今已經要控制不住了!”
七根蠟燭,圍在他身邊,還有一道用虎血畫出的符咒。
“伸手!”我拿着一根紅繩,系在他的手腕上,紅繩上墜着一個一厘米大小的鈴鐺,白色的。
“我會在你身上貼上符紙,不需要你幫忙打鬥,但你要防止自己失控!棺木板上的陰氣太重了,你要擋住!”我再次提醒。
他只是個魚餌,老實不動就行,可我擔心板子上的陰氣對他影響太大,我腹背受敵。
劉興重重的點了下頭說:“你放心,我肯定不給你添亂!”
“不放心我也得硬着頭皮上了!”我無奈的抱怨一句,轉身把盒子打開。
周遭溫度瞬間降低,我把板子扔在劉興腳下。
那邊紙紮小人也燃盡了,我藉著剩下的火苗,把壽衣點燃。
在劉興身後,隱隱閃現出一個人影,手裏拿着壽衣,動作緩慢的給自己穿上。
劉興害怕的不敢回頭,問道:“它是不是來了?”
“不是,是給你準備的替身,幫你分擔陰氣的!”我的話才剛說完,周圍便出現了一股奇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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