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精神領域
曉夢不認為自己傷到了自家師兄，兩人多次交手，對彼此的實力早已十分清楚。
如她所想，面前的成蟜漸漸變得虛幻，彷彿只是曉夢的幻覺。
當！
曉夢猛然回身，一劍擋開向臀部襲來的木劍。
差點又被打屁股了！
咦？
成蟜有些詫異，這妮子倒是又進步了不少。
“這是什麼武功？”
曉夢沒有再攻，而是問起這一招的來歷。
據她所知，師尊從未傳授這類武功。
成蟜淡笑道：“夢蝶之遁。”
“不可能，「夢蝶之遁」絕對無法如此輕易運用。”曉夢也練過這門術法，自然清楚其實奧妙。
「夢蝶之遁」雖然精妙，但需要時間佈置，絕不可能這麼隨意就能用處。
成蟜笑道：“因為我還加了一點東西。”
這是他結合「道心種魔」與「夢蝶之遁」所創的一門招式。
自一個月前得到「道心種魔」后，他就開始日夜苦修，如今終於小有所成。
道心種魔，本就有精神力方面，只是成蟜如今還未大成，只能營造短暫的幻象。
曉夢自然不服氣，又接連發動攻勢，卻都無一例外的打在了幻象上。
照此下去，即使成蟜不反擊，她也早晚會被拖垮。
正當曉夢心情煩躁，卻又無計可施之時，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真正的御劍者是以心馭劍，而非眼睛。】
這是師尊北冥子的聲音。
想是他老人家也對成蟜欺負師妹的行徑看不過去了，也可能是見到成蟜這一手見獵心喜。
曉夢能在這個年齡擊敗天宗六大長老，天賦與悟性自是頂尖之流，瞬間明白了師尊的用意。
既然用眼睛看不穿幻象，那就用耳朵聽聲辨位，用心去感受。
於是曉夢索性閉上雙眼，再度揮劍。
當！
這一次，她準確捕捉到了成蟜的位置。
咦？
成蟜有些詫異，雖然對這還未純屬的新創招式並不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會被這麼快破解。
這位小師妹真的是天賦異稟么？
噹噹當……
曉夢破除幻象后，兩人又開始了見招拆招的過程。
兩人手中雖然是木劍，卻絲毫不失凌厲，遍地花草儘是被劍氣劃得七零八落，周遭樹木亦是劍痕密佈。
陽光下，兩人且戰且走，不覺間已經越過河流，叢林，來到山谷上。
破！
成蟜捕捉到曉夢招式破綻，一劍擊落其手中劍。
“你敗了。”
事實證明，即使單論劍術，曉夢也不是成蟜的對手。
“再來！”
曉夢還不服氣，拿起木劍還想繼續。
成蟜笑道：“我們的小師妹原來是輸不起的人。”他已不想再打下去，勝負已分的戰鬥，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哼，我早晚會贏你的。”曉夢說完憤憤離去。
成蟜目視她離開，旋即看向不遠處。
巨石上，北冥子負手而立。
“師尊，你不地道。”
看到北冥子的瞬間，他心裏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剛剛是自家師尊在指點曉夢，難怪能這麼快破解他的幻象。
北冥子絲毫沒有作弊的覺悟，臉色依舊淡然如水。
“這就是你問及道心魔種的原因么？”
“師尊覺得這一招如何？”
成蟜並未否認，修鍊道心種魔是一條兇險的道路，他也希望師尊能指導他正確的方向。
北冥子沉吟道：“你的精神領域尚未完善，精氣神亦有不足，只能作為奇招使用，或許……可用來逃命。”
他知道這個弟子這幾天就會下山，倒也不吝指教。
成蟜愕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師尊開玩笑。
“弟子明白了。”
北冥子瞬間消失在原地，來去如風，無跡可尋，逼格拉滿。
成蟜則是駐足原地，低頭陷入了沉思。
據他所知，「道心種魔」的修鍊方式有三種。
第一種，邪帝舍利。
第二種，嫁衣模式。
第三種，送自己一頂綠帽，強行催生魔種。
第一種好像並不現實，因為這個時代修鍊「道心種魔」的只有他一個，又何來邪帝舍利？
第二種同理，赤尊信還要一千多年後才能誕生。
第三種直接ps，成蟜還沒到為了一門武功自虐的地步。
這麼看來，他似乎完全沒有修鍊成功的條件。
成蟜隨即搖頭拋開思緒，船到橋頭自然直，問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他轉身回到自己居住的竹屋，開始收拾包袱。
時代序幕即將開啟，他當然不會落後於人。
“你打算回秦國么？”
曉夢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一副我只是隨口一問的模樣。
少女的傲嬌本性已經深入骨髓，絕不會承認自己關心誰。
成蟜轉過身，笑道：“怎麼，打算去秦國看師兄么？”
“哼，早就聽說秦國有虎狼之師，正好去看看他們的劍術怎麼樣。”
“哦……”成蟜拉長了語氣，嘆道：“不過可能要讓師妹失望了，我打算去韓國。”
“那你打算去哪？”
曉夢下意識追問，隨即便察覺口誤，這麼追問豈不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迎着成蟜戲謔的目光，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答應給我的話本還沒給呢！”
反正就是死不承認！
成蟜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小女孩臉皮薄，再問下去恐怕又要跟他打架。
他伸手一指旁邊的書架，道：“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最愛的「霸道總裁」故事。”
“我才不喜歡呢！”
曉夢自是否認，故事裏的女人都傻傻的，為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她只是想引以為戒。
成蟜笑道：“也罷，你若是不喜歡，到時記得幫我燒掉。”
“知道了。”
曉夢說完轉過身，一臉傲嬌的離開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話本的位置，二師兄的去向。
到時候看完了就下山找他要話本，正大光明。
真聰明。
曉夢走後不久，赤松子來了。
這位大師兄已是中年之齡，早就已經出師，平時多半是替北冥子處理天宗事務，鮮少與成蟜，曉夢二人待在一起。
“你去韓國，可是為秦國東出做準備？”
“嗯。”
成蟜毫不猶豫的點頭。
即使被誤會了，那就讓這個完美的誤會繼續下去。
他絕不是為了那些女人去的，去韓國是因為“政哥”接下來會去。
“韓國夜幕實力不凡，你又是秦國公子，當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