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章 星空真相
蛛后狂怒，我已經笑臉相迎，你還要什麼？給你跪下磕一個？
鷹來黑着臉收起七色祥雲，隨着旗蓮沿着坍塌的裂縫走入煉妖池。蛛后提着幽冥懸燈追上來，鷹來問道：“你沒進入煉妖池？”
蛛后訕訕說道：“剛出來，真的熬不住了。”
鷹來沒言語，估計蛛后是承受不起了，否則這個貪心的傢伙絕對不捨得出來。當然鷹來心中依然有些惱火，不能給她笑臉。
來到了煉妖池邊緣，俯瞰血海翻滾巨浪，黑色大牛披着銀色戰甲翻滾，感知到了鷹來的氣息，大黑牛仰頭吼道：“宗主，老牛活過來了。”
鷹來燦爛的笑容迸發，蛛后酸溜溜撇嘴。不知好歹，大黑牛和我能比嗎？至少我看着養眼啊。
少年的笑容綻放，如同初生的驕陽。旗蓮不動聲色，這是帝羅大人的道侶，別多看，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大黑牛翻滾着沉入煉妖池深處，沉入越深收益越大。
蛛后臊眉耷眼，她硬是沒敢深入其中，太疼了，而且蛛后恢複本體進入煉妖池，深入太多就感到身體要崩潰。
先天就比不上牛藍山這個天妖，尤其是牛藍山和邪皇戰甲契合度太高了，以至於牛藍山沉入的深度不是蛛后所能想像。
鷹來俯瞰壯觀的鼎形煉妖池，一種莫名的呼喚似乎在引導鷹來跳進去。鷹來靜默良久說道：“我娘有妖族血統，因此我也被當作雜種，我以為是詆毀。”
蛛后想說話，旗蓮眼角餘光暼着蛛后，讓你說話了嗎？蛛后明智閉嘴。鷹來緩緩說道：“煉妖池呼喚我，希望我跳進去。”
旗蓮低眉順眼，天大的好消息。帝羅大人的道侶竟然有妖族血統，這就更讓妖族認可了。
鷹來笑容苦澀，我不是純正的人啊。大黑牛發出痛吼從煉妖池底部竄起來，恐怖的氣息在大黑牛身上迸發。
渡劫巔峰，但是妖庭沒有天劫。渡劫期之後是合道期，妖庭沒有天道規則。旗蓮說道：“妖庭是妖族的樂園，沒有人族天庭的諸多禁忌。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傳授你直接成為妖仙之法，讓你直接一步登天。”
大黑牛仰頭看着鷹來，鷹來說道：“我終究要回返折鐵山。”
大黑牛翻身化作了牛藍山，牛藍山衝天而起，身上的銀色戰甲徹底被煉化。邪皇不是妖族，他的殘魂進入煉妖池，經過兩個月的淬鍊，已經被煉妖池摧毀。
牛藍山個頭比原來更高了一些，他帶着血浪衝天，來到了鷹來面前單膝跪下。鷹來側身，牛藍山的腦門砸在岩石上。
牛藍山不是死而復生，而是被他自己逆轉打回原形。所有發生的一切，牛藍山聽得到，看得到，就是無法表達。
不是因為救治牛藍山，鷹來就不會來到上古妖庭，不會承受那麼多委屈。牛藍山的腦袋一下接一下砸在岩石上，沒辦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
鷹來說道：“你是天親宗的堂主，我們是一家人。”
牛藍山咬緊牙關用力點頭，一家人，不是嘴上說說，鷹來做到了。牛藍山站起來，說道：“老牛想回到人間，按部就班的修行，在人間成仙。”
鷹來說道：“我也覺得這樣好，妖庭少了天劫，總是差了一點意思。”
蛛后好奇問道：“你咋知道妖庭沒有天劫？”
鷹來茫然，是啊，我咋知道的？旗蓮說道：“妖庭的確沒有天劫，原本曾經有，隨着人族崛起，妖庭失敗進入虛空流浪，就失去了引發天劫的能力。”
旗蓮也好奇，鷹來明顯不知道，而是隨口說出來，這就有意思了。牛藍山說道：“會不會是風月姑娘的幽冥懸燈？”
牛藍山很謹慎，沒說出關鍵是第二盞幽冥懸燈上的殘缺天符。牛藍山認為旗蓮是外人，不適合知道這麼大的秘密。
鷹來說道：“或許是妖庭沒有雷霆存在，讓我感覺缺了點什麼。”
蛛后說道：“主要是日月星辰也沒有，漆黑一片，感覺怪怪的。”
鷹來說道：“是啊，怎麼會這樣？和我想像中不一樣。”
旗蓮說道：“這才是真正的樣子，妖庭強盛時期，會有遮天的寶物，幻化出無邊仙境。落敗之後，幻化出仙境的寶物破損，自然暴露出真正的星空是什麼樣子。”
鷹來睜大眼睛，這是真正的星空？不應該是群星璀璨嗎？鷹來說道：“出去看看，總感覺不對勁。”
離開了煉妖池，仰頭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這就是星空？竭盡目力也就看到遠方有幾顆黯淡無光的星。
旗蓮說道：“您進入過帝羅大人的殿堂，那不是真正的樣子，真正的帝羅秘境很龐大，腳下的大地是一顆真正的星辰煉化而成。”
鷹來瞠目結舌，沒有那麼大啊，怎麼也無法想像古老殿堂的腳下是一顆星辰。是自己眼界不行，還是帝蘿的障眼法太強？
旗蓮說道：“這裏就是貨真價實的妖族天庭，在全盛期，妖庭下面有諸多世界，號稱三千小世界。”
鷹來沒理解，悄然湊過來的夢仙子說道：“譬如您生活的星日馬宿，就是一個小世界。五陸加上海外仙山，還有廣袤的海洋組成了人間，那不過是里世界，看到的日月星辰全部是幻化而成。
阿炫肯定清楚這點，鐵娘子也知道，只是還沒機會對您講解這些秘密。跨過天人壁壘的強者說是飛升，實則是打開表世界的壁壘，而不是直接從人間飛到星空。”
鷹來對夢仙子還有些余怒未消，問題是夢仙子講述的秘密太重大，鷹來忍不住好奇心。
夢仙子手中幻化出璀璨星光，其中一團星光不斷放大。夢仙子說道：“譬如這就是星日馬宿，您看到的就是星日馬宿的星官所在地，也被稱之為小天庭。而您生活的人間，在這其中。”
夢仙子去過折鐵山，從鐵娘子那裏知道了星日馬宿人間的地圖。這團星光放大，然後打開裂縫，裏面呈現的就是人間。被大海分開的五陸與海外仙山。
鷹來指着這團星光，好半天說不出話。我從小看到的日月星辰全是假的？這怎麼可能？
旗蓮看着呆若木雞的鷹來說道：“這才是真實的一切，飛升成仙，才知道宇宙的真相。”
夢仙子說道：“御女星官是星日馬宿這個小天庭的最高主宰，在她之上則是真正的人族天庭。
鐵娘子原本要親自給您講解這一切，只是您來到了妖庭，短時間內回不去，便委託我為您講解，還必須讓您聽得懂。”
鷹來悶悶說道：“我想當面問鐵娘子。”
夢仙子乾笑說道：“鐵娘子有些尷尬，不好意思見您，再說帝羅大人也不希望您離開，畢竟太危險了。”
鷹來皺眉，旗蓮說道：“您承載大道法則之種，離開了妖庭，天知道有多少各族強者瘋狂截殺。
回到折鐵山，那就會給折鐵山帶來滅頂之災。人族天庭會不擇手段，隱藏的魔族還有太古強者也會出手。
解決的辦法有兩個，一是帝羅大人恢復更多，可以隔空庇護您。一是您實力足夠強，擁有自保的能力。
大道之種的存在，不是您不說就能隱瞞。事實上妖庭中許多妖仙蠢蠢欲動，若有機會下手，他們肯定會抓着你逃入宇宙深處，慢慢煉化你魂海內的大道之種。”
鷹來頓時生無可戀，我要回家，我想家了。旗蓮善解人意說道：“您想過沒有？雖然您的家在折鐵山，但是那裏有什麼值得眷戀的？”
鷹來怒道：“好多啊，我義父、師父、姐姐、未婚妻、親爹、風月師姐、燈奴、滕慕華、三千多個遠古遺族。”
旗蓮看着夢仙子，夢仙子點頭，是真的，折鐵山有三千多個遠古遺族。按人頭來說，折鐵山已經是人才濟濟。別按個頭計算，三千多個遠古遺族，加起來沒有牛藍山龐大。
牛藍山發現夢仙子盯着自己，牛藍山迅速來了聰明勁說道：“宗主，進入妖庭的機會難得。您暫時無法回家，那就可以理直氣壯讓家裏人過來啊。”
夢仙子讚許點頭，別管提什麼條件，只要鷹來不回家，一切好商量。夢仙子屬於戴罪立功，她必須打消鷹來回家的念頭。
鷹來踟躕，也不是不行啊。再說妖庭這裏不僅僅是天地靈氣充盈，還有仙靈之氣。家裏人過來修行，那是一日千里的好事。
旗蓮趁熱打鐵說道：“牛藍山的提議相當出色，您想想，折鐵山的成員來到妖庭，不比在人間修行快得多？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有帝羅大人坐鎮，汲取多少的天地靈氣和仙靈之氣也沒關係。
當然為了避免落人口實，可以從人間帶來妖庭緊缺的食物，我相信這不難。讓飢餓中煎熬了許多年的妖族解饞，許多事情迎刃而解。
這是互利的好事，也有利於帝羅大人收攏妖族的心。雖然您心中有所不甘，但是道侶的事實無法改變，您也得適當為帝羅大人着想。
帝羅大人感到了您的關心，對於阿炫自然會更加的支持。相互考慮，情分自然也就有了。”
鷹來徹底被說動，他看着蛛后說道：“你先回去，讓大家做好進入妖庭的準備。既然妖庭需要食物，那就多籌備一些。讓我姐姐出錢，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