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生腿硬,跪不得!
“聽說了嗎?太子府今日要舉行武道茶會,宴請四方賓客!要有不少人倒霉咯!”
“這位新上任的太子陳清塵,相比較少年戰神陳逸,差距可太大了。性情暴戾殘酷,格外喜歡殺人,簡直像個混世魔王!每天都有大批的死人從太子府抬出來,我十分不理解陳逸為何退位讓賢?只是南域戰爭失敗而已,他的功績足以掩蓋任何缺失啊!”
“聽說陳逸不是退位讓賢,而是被謀害死了,不然為何一個月時間不曾有半點消息……”
“噓!莫要談及此事,君不見多少人因此事被砍了頭啊!”
……
前往太子府的馬車上,陳逸聽着街道四周百姓的交談,才明白自己從死到生,感覺睡一覺的功夫,竟然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期間南域戰爭沒有自己督軍,全面潰敗,喪失南域碩大疆土,大燕王朝損失慘重。
曾經的舊部死的死,傷的傷,尚且苟活的全都告老還鄉,不見了蹤跡。
這個結果,讓陳逸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因為大燕王朝的失敗,是陳縱橫故意的!
就是為了弄死陳逸和他手下舊部!
為了一己私利,損失國土,死傷百姓也在所不惜,簡直不是個人!
至於陳清塵上位后,不曾管轄南域戰事,也沒有公開露面,但私底下一直培養個人親信勢力,拉攏黨羽。
有陳縱橫背後扶持,一切都來的格外容易。
朝野上下的各級官員,都悄無聲息的發生變動,整個京城可謂暗流涌動。
一個月後的今日突然宴請四方賓客,是第一次公開露面。
用魏傾鳶的話來說,也是公開處刑!
服從者,表明身份為太子造勢,獎勵高官厚祿。
不服從者,假借武道茶會,全部處死。
“魏家的態度呢?”陳逸問道。
六大家族屹立京城數百年,無論何等風雨搖擺的局面,都能屹立不倒,深深紮根各行各業,與各大氏族的關係盤綜錯雜,底蘊十分深厚。
就連皇室都拿他們沒有太多辦法。
武道茶會主要邀請的就是六大家族,其餘人不過是陪襯造勢所用。
就在此時,馬車停下,他們來到了太子府。
“魏家向來效忠利益,也無需做無畏的反抗不是嗎?”
魏傾鳶站起身,說道:“你對外準備叫什麼名字?”
“易宸。”
“倒也簡單好記。”
魏傾鳶微微額首,只是將陳逸二字,調換了個位置。
隨後,便由下人拉開帘子,緩步走了下去,陳逸緊隨其後。
太子府府邸前可謂車水馬龍,滿朝文武,各式官員,氏族豪紳……在京城有分量的家族,全都有人代表到場。
還有一部分人毫不掩飾的攜帶厚禮,可謂給足了太子面子。
他們相互拱手,客氣交談的走進太子府。
不過當魏傾鳶到場后,場內混亂稍顯安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被吸引過來。
無論男女老少眼神中都帶着驚艷,不少人神情摻雜淫色。
魏傾鳶之美,是所有男性公認的事情。
不過眾人很快就被隨後出現的陳逸吸引。
“咦?這是誰?竟然跟魏傾鳶同乘一輛馬車?好高的身份啊!”不少人嘖嘖稱奇,頗為不解。
魏傾鳶和陳逸,不理會眾人目光,邁步走進太子府。
看着熟悉而如今陌生的太子府,陳逸內心感觸頗多。
曾經的他不喜歡鋪張浪費,有這個錢不如接濟百姓,所以他在民間的聲譽極好。
而今的太子府從府門到院落,一直到四周樓閣,花園牆壁,都進行了大翻新,每一處都雕樑畫棟,裝飾輝煌,處處透着皇家高貴氣派。
和往日裏頗為寒酸的太子府,涇渭分明。
也讓陳逸險些不認識。
很快來到武道茶會的舉辦武場,各個家族代表都已經分別落座,他們談笑風生,或高談闊論,場面格外熱鬧非凡。
因為名義上是武道茶會,來的人以年輕一輩居多,但都是各個家族的代表人物。
陳逸看到很多熟人。
“魏傾鳶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無數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在欣賞魏傾鳶之餘,也好奇打量着陳逸。
魏傾鳶對着一些人微微點頭示意后,帶着陳逸坐在了武道茶會所有賓客的最前方。
這裏有一個獨立出來的桌子,全場最矚目的位置。
只有六大家族的代表,才有資格入座。
此時已經有一名白袍青年入座,他頭戴羽冠,滿臉傲氣,器宇不凡。
他是秦家家主的三兒子秦蕭河,今年二十,靈化境五重修為。
算是京城新生代天才的代表人物之一。
只是看到魏傾鳶后,頓時沒了傲氣,第一時間站起身,滿眼都是愛意和掐媚,道:“傾鳶你來了啊,幾日不見可謂如隔三秋啊,最近幾日還好嗎?”
魏傾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坐下。
秦蕭河倒也見怪不怪,毫不在意,讓陳逸忍不住發笑,熱臉貼冷屁股,還要上趕着去追,真是臉皮夠厚的。
秦蕭河看到陳逸發笑,眼底閃過怒意,淡淡的說道:“這位兄台看着面生,不知是什麼人啊?連靈化境都沒有的廢物,也有資格受邀嗎?你怎麼好意思來的?”
“他是今日剛剛入贅我魏家的易宸,我魏傾鳶的夫君。”
不等陳逸說話,魏傾鳶淡淡的說道:“不能來?”
一石驚起千層浪,她的一句話,讓全場震驚,齊刷刷的看過來。
“夫君?我的天!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小白臉什麼來頭!竟然搶先一步,知不知道老子喜歡魏傾鳶多少年了!別攔我!老子要跟他拚命!”
“稍安勿躁!喜歡魏傾鳶的有的是人,絕非你一人想動手!比如這位秦蕭河!沒看到他都快氣瘋了嗎?”
……
眾人驚呼之餘,身旁的秦蕭河神情錯愕,驚呼道:“夫君?這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魏傾鳶,看她神情沒有變化,確定是真的,一時間怒意上涌,滿眼血絲,神情有些瘋狂。
“你說的是真是假!你為什麼要嫁人!還,還嫁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廢物!”
看得出來,他格外的喜歡魏傾鳶。
他看向陳逸,滿眼都是殺意。
魏傾鳶輕輕端起茶杯,道:“我要嫁誰,需要向你報備?”
“可是,你……”
“秦蕭河,大庭廣眾之下,我給你薄面,莫要不珍惜!”
魏傾鳶冷冽的撇了他一眼,讓秦蕭河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恢復了些許理智。
魏傾鳶年僅二十歲,達到靈化境九重,據說早已觸及天罡境,力壓全場群英。
除了曾經的陳逸,現任的太子陳清塵,沒有人比她更強!
又漂亮又有實力,還有背景,很難不愛啊。
她一旦發怒,秦蕭河還真是有些害怕。
只是他看向陳逸,滿眼都是憤怒,他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一個廢物!
“聊什麼呢,竟然這般熱鬧,也說給本宮聽聽?”
這時,遠處傳來淡淡的輕笑,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尋音望去,只見一席淡黃色龍袍的少年,邁步走了過來。
劍眉星目,目若朗星,面龐俊朗,氣質儒雅。
因為龍袍的緣故,讓他平添一份至高無上的尊貴之氣。
一步步走來,那無形的壓迫感令全場之人不禁心頭一震!
太子,陳清塵!
“拜見太子殿下!”
全場數百號人,只有少數德高望重之輩,或者魏傾鳶秦蕭河這樣的六大家族代表還站着,其餘人全部下跪叩拜,格外震撼。
哪怕他長得和陳逸一模一樣,可沒有人去懷疑和好奇,只以為二人是一奶同胞罷了。
誰又會想到,二人替換了靈魂?
秦蕭河看到陳清塵后,眼睛閃爍着光亮,他可是早已臣服陳清塵。
更知道陳清塵格外好色,尤其是對美貌絕佳的魏傾鳶,早已垂涎多日!
當即秦蕭河傳音道:“太子殿下,魏傾鳶結婚了!就是身邊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混小子!”
陳清塵眼底閃過一抹陰沉,餘光看向陳逸!
見他立而不跪,目光一凜,緩緩說道:“你是何人,本宮看着面生,為何不跪?”
陳逸袖中拳頭緊握,眼底有着不加掩飾的殺伐恨意!
他果然是用着自己曾經的肉身!
雖說眉宇間的神韻不同,但幾乎沒有分別。
感受着他天罡境尊者的氣息壓迫感,陳逸恨的咬牙切齒。
自己努力苦修十七載的修為,也竟然被他繼承了去,他好恨!
若不是他深知場合不對,一定會跟他拚命!
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至於下跪?
他沒有資格!
一旁的魏傾鳶眉頭微蹙,微微欠身道:“太子殿下,他是我夫君易宸,今日入贅魏家,特意帶他來見見世面。因為來自偏僻鄉村,不懂禮數,還請莫怪。”
陳清塵眉頭一挑,緩步走來,輕笑道:“原來如此,那確實不應該怪罪,不過易宸啊,你現在知道見到本宮要下跪了吧?'
“那麼,跪下吧!”
魏傾鳶眼孔緊縮,故意打壓?發現身份了?
秦蕭河嘴角上揚,滿眼看熱鬧的神情。
有魏傾鳶護着你,老子拿你沒辦法,那麼太子殿下你敢抗拒嗎!
陳逸眼底閃爍着鋒芒,老子不找你麻煩已經是你的好運,你還敢來擠兌老子?
當下語氣冰冷的說道:“很抱歉,我天生腿硬,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