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支前推車
1949年5月,解放軍橫渡長江之後就向上海進發,國民黨負責駐守上海的湯指揮官在一次作戰會議上說要把上海變成第二個‘斯大林格勒’!如果守不住,就把上海搬空、打爛、炸光!”
花生米得知此事後大罵湯是個蠢豬,同時安排兒子做好離開的準備。
誰也不知道花生米要走到哪裏,包括他的兒子,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康號”軍艦,做好第二天起航的準備。
很多人都以為花生米這一次要到台灣或者廈門,沒想到花生米去的地方是卻是上海。要知道,當時解放軍已經佔領了南京,上海已經處在包圍之中了。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決定。
原因很簡單,上海還有大量金銀財寶需要轉移,而且上海是花生米發跡的地方,當年,簽了一身債的花生米在這裏加入青幫,誰也沒想到,多年後他坐上了國民黨的第一把交椅。
花生米要去上海還有一個原因,英美在上海有巨大投資,利害攸關。因此,花生米希望堅守上海,以此獲得英美的軍事支持。
果不其然,湯曾經在會議上說,漂亮國的阿s已經對國民黨說過,只要能在上海堅守三個月到半年,漂亮國一定出兵。
上海設立了三道堅固的防禦陣地。第一道陣地為外圍陣地,分為浦西和浦東兩大塊。
第二道陣地為主陣地,也分為浦西與浦東兩大塊。第三道陣地為核心陣地。利用上海市內的高大堅固建築,作為他們最後的抵抗線。在國際飯店、滙豐銀行、海關大廈、哈同公寓、四行倉庫、百老匯、大陸銀行、北站大樓等大廈之間,湯恩伯命令士兵修築水泥地堡,在各條街道要衝,則堆積沙袋,佈置木馬、鐵蒺藜等障礙物。
在構築工事時,為了掃清射界,湯恩伯命令守備部隊將其陣地周圍1000米以內的所有建築物、墳包、農作物等一律拆除、夷平。並明令規定,延誤者嚴懲;攔阻者,格殺勿論。同時,又下令將那些失去房屋產業的人一律驅逐疏散,不作絲毫賠償,鬧得上海周圍哭聲載道,民怨沸騰。
雖然花生米鼓噪堅守上海,但國民黨軍在戰場上接踵而來的慘敗,迫使他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內心意識到:上海是守不住的。於是,他便把滿腔的仇怨發泄在上海這個無辜城市的身上。
花生米一面嚴令湯恩伯搶運物資,一面嚴令軍統頭子毛人鳳等警察特務對上海進行破壞,開展瘋狂的迫害、屠殺活動。
花生米曾經對毛人鳳說:“在國軍撤守上海之際,保密局上海站的工作必須堅持到最後。要把上海封鎖起來,把***的諜報統通殺光!另外,上海還有一些實業界、金融界、社會名流、國大代表和立法委員,看來他們是不想走的,你要監視他們,並馬上造岀名冊,決不能把他們留給***。”
可是,等到國民黨特務真的要下手的時候,他們名單上的很多人卻神秘的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我黨高級潛伏者“命師”早已經浙西重要人士保護起來,並且告知王承柱,王承柱帶着執劍者秘密進入上海,通過各種渠道將人救了出去。
王承柱和名師也是老朋友了,當初王承柱帶着木晶晶和王微來到上海,那一次柱子遠距離狙擊,在婚禮的現場刺殺了命師的“老婆”—――南造雲子。
李雲龍返回二師的時候,二師正在進行解放福建的戰鬥,解放福建的戰鬥中,很多游擊隊配合主力部隊進行了大量的戰鬥,王承柱作為代理師長,雖然去上海執行了秘密任務,可是二師挺近的步伐依舊飛快,這一支戰鬥中的尖刀一直衝在最前面。
二師作為攻堅部隊,目標朝着廈門方向挺近,王承柱的判斷,後面的敗逃肯定會逃亡太晚島,而廈門的地理位置至關重要,早日拿下這裏,會對組織國民黨逃跑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王承柱帶着隊伍呼呼啦啦往前沖,路上,隊伍遇到了一支浩浩蕩蕩,人數幾十萬百姓隊伍。
百姓們可不是逃難的,他們是為解放軍送軍糧的。
王承柱看着眼前前不見頭后不見尾的隊伍眼淚在眼眶裏面打着滾,作為一個戰鬥指揮官,柱子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剛剛結束的戰役,戰士們吃的可好了,有的時候還能吃上過年才能吃的豬肉燉粉條,柱子在算,華野和中野加起來有6o萬大軍,一天要吃掉多少豬肉燉粉條子?
這後勤保障工作做得好啊,照顧好這些戰士吃飯不比打仗簡單,淮海平原上黃泛區很多,黃泥湯子沒膝蓋,別說種莊稼走路都成問題,黃泛區的老百姓可苦了,哪兒供得起這麼多軍隊呀,那麼這麼多大米白面、豬肉是從哪兒來的呢?是從河南、山東、河北這些老解放區運來的,是一百多萬支前民工用獨輪車推來的。
戰鬥中,是這百萬支前民工浩浩蕩蕩,四處一看,鐵路兩側的大路小路上、田野上,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頭的支前隊伍捲起的漫天塵土,硬是把日頭都遮住了。
成千上萬輛“吱嘎吱嘎”的獨輪車出的聲音就像海嘯似的,推車大多是以家庭為單位,有丈夫推車媳婦在前邊拉的,有老漢掌車把大閨女在一邊推的,百姓們餓了啃口硬饃,渴了喝口路邊溝里的水,接着一抹嘴又接着往前走,一袋袋的糧食一捆捆的軍鞋一箱箱的彈藥就這樣用小車推到前線的。
看到這裏,柱子的李雲龍的心裏熱氣騰騰的,戰場上見慣了血腥的戰士居然瞬間淚目。
這個時候,轟隆隆的敵機飛過來,投彈、掃射,民工們只能就地卧倒,光禿禿的大平原一點兒遮擋都沒有,百姓你往哪兒躲?打着誰算誰,柱子組織執劍者射擊,可是敵機走了人流又接着向前。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飛機射出來的子彈打掉半個腦袋,一個老漢抱着孩子哭呀嚎呀,老漢從頭上摘下髒得看不出顏色的手巾拚命給孩子擦血,幾下子手巾都染紅了。
周圍的鄉親說這老漢就這麼棵獨苗是三代單傳。王承柱一聽鼻子就酸了,豆子大小的眼淚順着臉頰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