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審問
“沈柔，本宮見過你，也找人查過你，可惜。”姜芷看着沈柔笑着說道。
“柔妃娘娘有話不妨直說，奴婢倒是想知道奴婢到底做錯了什麼。柔妃娘娘要用這種方式把奴婢抓來。”沈柔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還算明亮。
“呵。”姜芷嘲諷了一聲，笑的很是滲人，“你當真不知道？賀貴人沒給你傳信？還是說你覺得死不承認，就能保住你幕後之人了？”
“娘娘在說什麼呢，怕不是這段時間坐月子坐傻了吧？”沈柔無所謂的笑了笑。
她身邊的另一個小宮女倒是有些害怕。
“你倒是嘴硬，像你們這樣的死士，用刑肯定是不怕的，說不定還想故意赴死呢。”
話都說開了，沈柔也不再糾結，直接換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柔妃娘娘何必在這兒拷問我呢？耽誤你的時間。”
見她這麼放鬆，姜芷也笑了。
“誰說本宮是在拷問你了，本宮不是在跟你說說話嗎？對了，本宮記得上個月匈奴一族的首領好像剛死，現在上任的那個可汗叫，叫什麼來着？”
姜芷看向暗一，暗一立刻回到：“烏洛蘭真，老首領的大公子。”
“哦，對了，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存在烏洛蘭真知不知道？或者說，他要是知道有你們的存在，是會選擇向我朝求饒，將你們的兄弟姐妹都送來讓我們解決？
還是你覺得他會負隅頑抗，最終葬送你們匈奴一族？”
提到匈奴一族，沈柔的臉色才變了幾分。
“老首領英勇無雙，豈是現在這個草包可以比擬的。”提到現在的首領，沈柔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你口中那個草包首領，現在已經在逐步清剿老首領留下來的勢力。恐怕都等不到你回去，你在匈奴那邊的家人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吧？
到時候老首領的威名還有誰知道呢？恐怕到時沒有人會在乎老首領最寄予厚望的其實是烏洛蘭塗，而他現在不僅登不上這個位置，恐怕現在還在四處流浪呢。”
“柔妃娘娘，”沈柔一字一句的說道。
姜芷笑着看着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瞧着只讓人心中生寒。
“倒是我小瞧你了，還以為你是個草包。”
“是嗎？那看來是賀貴人沒有調教好你們。”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們合作，你剩下的族人是死還是活，你好好考慮吧。把她帶下去。”
“是。”暗一手一揮，一個小太監就把沈柔帶了下去。
剩下的那個小姑娘聊了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小姑娘出去的時候是哭着走的。
晚上，明帝過來的時候還帶着一身疲倦。
“姜姜。”
“皇上，大理寺那邊查出什麼了嗎？”
“問了些細作的名單，還有就是怎麼進的宮。”
姜芷好奇的問道：“這個臣妾也想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進的宮啊？而且賀貴人從舉止還有言談上，都能模仿的這麼相似。”
“據說這些人都是上一任匈奴首領從小培養的，所以從外面上看跟咱們根本沒什麼區別。
至於怎麼進的宮，上次老首領前來的時候不是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嗎？在那個時候，就留下了一部分的死士在京城。然後通過各種方式進入到宮裏。”
說著，明帝停頓了一會兒，“至於賀貴人，應該是當時趕過來，在京城內歇了一晚，就被。連帶身邊一同服侍的侍女也都，”明帝也不忍心說完。
“皇上也不必這麼自責。”
“嗯。”明帝抱着她的手緊了幾分，“朕想過了，等此事了了，就給賀大人升職，就當是朕的補償了。”
“對了，臣妾今日審問沈柔的時候，發現她們這批人很有可能與現在的首領不合，皇上可以趁此機會，與她們合作，一舉剿滅匈奴。”
“原來是這樣，姜姜真棒。”
第二日，明帝讓大理寺按照之前送上來的名單，在京城內抓人，一時間百姓們都議論紛紛。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應該是那個地方又發生什麼命案了吧，不然怎麼會是大理寺的人出來抓人，怎麼著都應該是刑部的人吧。”
“你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后宮裏人心惶惶，賀貴人也有些坐不住。現在她的線人都聯繫不上，很有可能已經被抓了。
按理說，她那日其實就已經露出了馬腳，但柔妃為什麼不抓她呢？
賀貴人想不明白，但現在這個局面比她們之前預想的還要糟糕。
與其在這兒坐以待斃，還不如自己找點機會破了這個局面。
想着，賀貴人就想出門，沒想到門口的兩個守衛把她攔下了。
“放肆，你們攔着我是想幹什麼？”
兩個守衛低頭行禮，說道：“貴人，柔妃娘娘有令，現在後宮風波還沒過去，為了各位娘娘的安危，還是不要擅自出門的好。”
“哼。”賀貴人冷哼一聲，“這不就是囚禁我？柔妃娘娘什麼時候下達過這樣的旨意？莫不是你們兩個奴才故意欺主？”
這個名頭扔下來可大了，兩個侍衛趕緊說道：“奴才不敢，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見他們如此，賀貴人才緩下嗓子，說道，“我只是想去看看琪妃和二皇子，你們要真是如此不放心，大可跟着我一起去。”
“這…”兩個侍衛互相看了看，最後狠下心，咬牙說道，“那就由我們二人護送貴人過去吧。”
“好。”
賀貴人住的地方離琪妃那兒還是挺近的，不一會兒就到了。
只見琪妃宮門口也有兩個守衛，“參見賀貴人。”
“嗯，我來瞧瞧琪妃姐姐和二皇子。”
琪妃知道賀貴人來的時候還有些好奇，平日裏她和賀貴人就沒什麼來往。
這個節骨眼，她怎麼來了？想着明帝之前說的，琪妃還是留了個心眼，讓人從後門去給柔妃報信。
賀貴人雖然也看到了那個小宮女的身影，但她也懶得阻礙。
來吧，來的人越多越好，這樣她才不會走到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