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慘遭綁架
“嘿!……嘿呦!……嘿呦!……”
伴隨着充滿荷爾蒙氣息的號子聲,處於顛簸中的王凡清醒了過來。
望着緩緩升起的船帆,王凡睜開迷茫的雙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綁了起來,還是在高高的桅杆上邊。
王凡費力地打量着四周環境,“我是被綁架了嗎?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一連串的問題在王凡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一個腥鹹的浪頭截止了王凡慢慢發散的思維。他是在船上,一艘只在平日裏影視劇里見過的十八世紀帆船。
隨着海浪的顛簸船體發出“吱呀”的聲響,周圍的全是一些衣衫襤褸但精幹異常的海盜們,他們各色人種都有,從他們裸露出來的身軀上,王凡看到了上面佈滿的文身和疤痕。
王凡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自己這下是落到亡命徒手裏了,他們是要割我腰子,還是要把我賣給老黑人做奴隸,一幅幅拐賣人口販賣器官的畫面在王凡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一時間王凡如同驚弓之鳥大聲地呼喊起來。
四周的海盜也發現了醒來的王凡,看着被綁在桅杆上驚恐叫喊的男子,不由地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大笑起來。從他們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王凡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一條待宰殺的羔羊,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正在此時,大聲的呵斥聲傳來過來。
“你們這幫雜種想幹什麼!?”
只見一個黑人巨漢如同鐵塔一般聳立在甲板之上,手中握的是一根滿是骨刺的黑褐色長鞭,而這閃爍着金屬色澤的骨刺長鞭拎在大漢手裏卻像是拎着一根狗尾巴草,莫名地有着一種違和感。
那黑人大漢足足兩米三四的身高身體展現出無比的壓迫感,站在一眾體型高大的海盜中也是鶴立雞群,渾身如同大理石般的肌肉浮現出如同死屍的青灰色,滿臉佈滿了文身和鉚釘,如同深淵裏走出的惡魔。
此刻他正在大聲地咒罵:“你們這群該死的雜種。趕緊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你們這些雜種是要嘗試一下我我手中的鞭子嗎?”
隨着咒罵,黑人大漢揮出手中的長鞭,居然爆出了響亮的破空聲。
“啪!”
直接將近前的一個海盜從左臉到右腹部抽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鞭痕處皮肉翻卷,血液不斷地從傷口滲出、滴落。
而那被抽的海盜竟然強忍着非人的疼痛沒有叫喊出聲,而是恐懼地跪倒在甲板上,不斷地用手中的拖布擦拭着滴落到甲板上的鮮血,王凡已經有些不敢置信了,這到底是怎樣窮凶極惡的匪徒啊!
“我敢向撒旦保證,下次你不會有機會做這種愚蠢的行為了!”黑人巨漢環顧着四周低聲道。
而周圍一眾海盜見此情景紛紛低下了頭顱,沒人敢去和黑人大漢爭執,乖乖地干起了手中的工作。
雖然不知道這些傢伙的底細,但那黑人巨漢能讓這一群桀驁不馴的海盜如此聽命,個人的實力肯定是恐怖至極。此時的王凡已經被這一個黑人巨漢嚇傻了,這哪裏是人,這簡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魔獸,有這樣的體格幹什麼綁架啊,打nba去啊!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把這裏的情況摸清,尋找機會逃走,最好能報警把這群喪心病狂的海盜全部抓起來,免得以後還有人會有自己的遭遇。
可王凡沒有認清的一點是,在這茫茫的大海上他離開這艘帆船又能逃往哪裏?就憑他這體格跳下海游不出兩公里就會脫力淹死,被這群窮凶極惡的海盜再抓到,更不知道要遭受怎樣恐怖的結局。
看着黑人巨漢處理完一眾海盜,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掛在桅杆上的自己,王凡此時大氣都不敢喘。只見那黑人大漢的雙目儘是灰白之色,隨後緩步地向著王凡走來,黑人巨漢到王凡身前時,王凡發現這大漢竟然和被綁在桅杆上雙腳離開地面的自己近乎同高。
眼看着黑人巨漢將他那如同鍋蓋的大手朝着自己伸了過來,王凡努力地將頭歪向另一側,卻見那手如同遮天巨幕將他的視線完全遮擋,隨後頭皮一疼,自己的頭髮被扯了起來,王凡緊閉着雙眼,只覺得自己應該是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沒有想像中的劇痛,也沒有冰涼的刀鋒割開自己的喉嚨。王凡只覺得一股酸澀辛辣的液體隨着因頭皮疼痛而張開的嘴裏灌下。
“嘔……咳咳……”
被強行灌下一大口朗姆酒的王凡睜開了雙眼,眼前只有那恐怖巨漢轉身離去的背影,伴隨着剛剛被灌下朗姆酒的酒精作用,王凡竟然開始習慣了周遭的環境。
......
王凡本來是一個小城市雜貨店的老闆,早年在職場裏也打拚了一番,只是那個環境終究還不是他能適應的,本身性子就有些膽小懦弱的他,不可能如同00后一般去整頓職場,硬懟老闆。無奈只能拿着幾年積累下的積蓄回來自家所在的城市盤下了一間雜貨店。
家裏人也不是沒跟他說過如果自己開店的話,什麼燒烤、早點之類的來錢快最好開這些的。但是王凡還是在一眾親戚朋友疑惑的眼中盤下了這家即將倒閉的雜貨店。
這家店鋪有些年頭了,據說這家店鋪原主人的祖上是開當鋪的,後來在民國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老掌柜的心眼好,盡自己的力量去救濟窮人,甭管典當的什麼東西都多少給些錢,名為當鋪實為救命。直到後來兵荒馬亂了,老掌柜的當鋪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老掌柜索性關了門上了鎖就給當鋪封存了。
直到新政府成立后,各方面的氣候都開始回暖,也開始鼓勵個體經營,老掌柜才讓兒子重新開張。老掌柜幹了一輩子典當生意,是不願讓兒子走自己老路了,就讓兒子把原來的當鋪改成了如今的雜貨店,期間店鋪也改建過一次,也曾經門庭若市,可繁華過後終究還是到了干不下去的一天。
王凡接手后,這家雜貨店的生意算不上好,畢竟王凡也不是什麼商業鬼才,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手段。還在靠着自己積蓄的老本養着,家中的父母雖然對兒子的盤下這個沒什麼錢途的店鋪做法不認同,但還是給他幫襯了不少。
在父母的眼中,王凡此時也算是緊緊巴巴地立了業,也是到了該去成個家的時候了,如今兒子結束了在外漂泊的日子,也算是踏下來心了,隔三岔五就給王凡介紹姑娘,讓他去相親,搞得王凡焦頭爛額。以王凡的性子就是厭倦了大城市職場的爾虞我詐,所以在回家開個雜貨店來多個清凈,誰曾想也就是王凡盤下來這個店,才讓他的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
......
如今的桅杆上的王凡,已經感覺身上捆綁的繩子勒出的傷口已經不是那麼疼了。朗姆酒的酒勁已經上來了,雖然劣質的朗姆酒酒精的度數並不是那麼高,但不知道那黑人大漢還在這酒中摻雜了別的什麼東西,本身酒量不錯的王凡如今竟開始上頭。
藉著酒勁王凡大聲地呼喊了一聲,聲音響亮,甚至把下邊幹活的海盜嚇了一跳。看到下邊海盜的表現,王凡竟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好似自身的恐懼也連同着這一聲嘶吼隨風遠去。
王凡甚至開始欣賞起這海上的美景,帆船上微風拂面,王凡甩動頭髮將遮擋住目光的髮絲移開,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浪花翻湧,似乎平靜的海面卻在下方積累着巨大的力量,帆船兩側不時有着海魚躍出海面,海鷗也不時利劍般地射入到海里,似乎這是一種跨越世界的交流,他們都好似用着全身的氣力,去觸碰那別樣的世界。
遠處的海面和天空連在了一起,恍然間竟有些分不出大海和天空的區別,從出生到現在是王凡第一次在海洋中航行,並以這獨特的角度觀察着大海,其他時候最接近的一次,也是在秦王島的海灘上喝啤酒時。
“嘿,陳先生,很高興你還有如此的精力!”
聽着悅耳的女聲,王凡詫異地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個英姿颯爽的金髮女子從船艙走了出來,似乎她也聽到了王凡的叫喊,緩緩地朝着王凡走來。
只見她身穿一套十八世紀歐洲貴族的男士服裝,可依舊無法遮擋她那洶湧澎湃的雙峰,一條棕色的小牛皮腰帶更是將她的小蠻腰顯示無餘,只是小麥色的皮膚因長年累月在大海上航行顯得有些粗糙。
好一個又颯又靚的姑娘,王凡暗暗想到,只不過對方穿的衣服也太復古了吧,這時王凡才注意到整個船隻沒有絲毫現代化的設施,就如同穿越回到了古代一般。穿越?難道我穿越了嗎?
想到這裏王凡不由問道:“·你是誰?我在哪裏?你想幹什麼?”一連串的問題猶如連珠炮般的砸向對方,作為經歷過大學四六級考試的王凡還是能做到和對方進行溝通的。
女子有些詫異地望着掛在桅杆上的王凡,心想:這個男人是怎麼了,被曬傻了嗎?不過片刻之後她還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道:
“陳先生,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