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朱哥,死
“朱哥,救,救我。”
男子如同落水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搬,看着朱哥,神色哀求,想伸手求救,卻又攝於陳寰的威壓,不敢動彈。
別說朱哥。
就連老村長,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陳寰。
他微張着嘴,連嘴裏的血沫都已忘記。
腦海中對陳寰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對方爽殺喪屍的畫面,喪屍雖然也是人變的,但它們表現出來的,卻只剩下動物本能。
有震撼,但卻不多。
不像現在。
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活生生的人類。
就這樣被瞬間解決。
這震撼,完完整整帶給全屋的人,讓他們重新認識了陳寰的英勇和形象,孤身一人闖入敵寇聚集地,卻毫無畏懼,勇猛殺敵。
雖然這些敵寇有些蠢。
就像現在的男人還在不斷看向朱哥。
認為對方能幫自己。
可事實上,朱哥現在心裏也慌了。
他是混混,從來不怕打架,也干過什麼惡霸的事情,可以末日前的法律,他根本不敢下這麼狠手,敢這麼做的人,不是判了,就是逃到犄角旮旯里,一輩子難以見光。
他是狠,可也沒這麼狠啊!
朱哥雙腿不住顫了一下,就想轉身離去。
“真麻煩。”
陳寰皺眉,看向身前最後一個男人,無聲抽刀。
“我說,我全說!”
男人終於情緒崩潰。
他指着準備逃跑的朱哥,張大嘴巴,就要說話。
“錚。”
刀光凜冽。
映襯出男人愕然的表情。
陳寰轉身,原地只留下一個獃滯的屍體。
此刻,即便他還想說話,都無法再脫口而出,因為,他已經永遠失去呼吸,喪失了生命。
“魔鬼。”
“這是魔鬼。”
朱哥以及在場的小弟,心中不約而同冒出這個詞語。
這一刻,沒有什麼比陳寰帶給他的震撼更勝一籌,這讓他們清晰的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末日。
強大,是骨子裏的天性。
而不是他們這種以欺凌弱小為樂的人能懂的。
“跑!”
朱哥已經完全不顧優雅。
也沒了先前那麼裝的行為。
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屁股後邊追了幾隻老虎,甚至比前邊三個人的姿態還要差勁,還要醜陋。
“跑的掉嗎?”
陳寰默然看了一眼。
沒有直接追他。
而是徑直向著朱哥的小弟走去。
這些人渣,全殺了都不會有一個是冤枉的。
陳寰速度很快。
刀更快。
一場超出眾人理解的追殺,立即開始在村莊內上演,他最後幾個小弟,一一被陳寰追上殺死。
別說什麼四散分開逃跑。
這些人,遇到真正的生命危機。
居然還想着人多力量大,竟然堆積在一起,用以壯膽子。
反倒節省了陳寰分頭追擊的成本,等到他從一處屋頂掉下,直直落入下方一個男人懷中,手裏唐刀與其親密接觸,帶出了一串血花。
最後一個小弟,被陳寰乾淨利落解決。
現在,只剩下一個朱哥了。
到了現在,陳寰愈發閑庭信步,行走在屋檐上,就向行走在平地上一般,要知道,末日數年時間,他學會了利用各種方法對付喪屍。
其中利用地理優勢,就是一個必會的能力。
這也是他此刻能如履平地的原因。
院落內。
被強迫呆在角落的眾人。
終於清醒。
老村長的大兒子,二兒子,神色震撼中,跑過來扶着老村長,其他人也是張着嘴,不知如何表達這震撼的一幕。
突然,老村長一指大門。
“你給我站住!”
老村長破口大罵:“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差點害着孩子們妻離子散,現在還有膽量逃跑?”
“去給我抓住他!”
話音落下。
大兒子和幾個村裡男人立即擁上前去。
推推嚷嚷將老男人弄到村長身前,村長氣憤的讓人將其綁起來,然後一個個挑着棍子,出門去支援陳寰。
只是,他們太慢了。
等他們看見陳寰時。
對方已經將長劍比在朱哥脖子上。
原來耀武揚威的朱哥,此刻鼻涕四流,不住的磕頭求饒,希望陳寰能放過自己,嘴裏不斷說著各種話語。
“大哥求你饒了我吧。”
朱哥磕的頭都映出血印。
“我有一個冷凍,大冷庫,裏邊全是凍好的肉,大哥你只要放了我,我就帶你去!”
他慌不擇路的將自己的東西一股腦說出來。
還有什麼黃金,項鏈。
凡是他認為有價值的,都無腦說出來。
“冷庫?”
陳寰手中唐刀稍稍一松。
他皺眉看着眼前男人,回想起對方先前的表現,心中一動,冷笑道:“呵呵,冷庫,冷庫沒電了,肉還能存着?”
“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說完。
手裏唐刀輕輕一晃。
朱哥脖子處頓時破開一道修長的小傷口。
絲絲血跡從中流出,疼痛是其次的,主要是這個場面太容易讓人恐懼,朱哥身子一顫,只覺得自己就要被殺。
“有肉,真的有肉啊!”他連忙喊道,“那個冷庫是中小型冷庫,專門配備了發電機,就是為了應對停電。”
“我要是說假話,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朱哥見唐刀稍稍離開,立即舉着右手發誓。
陳寰頓住。
他心中開始思考。
看樣子,不管朱哥說的怎麼樣,他確實知道有這麼一個冷庫,即便裏邊沒肉了,自己也可以剝下裏邊有用的材料,自己做一個新冷庫。
怎麼都不會虧。
不過。
朱哥肯定是騙了他的。
“冷庫在哪?”
陳寰淡淡開口,唐刀架上去:“我數三秒,三秒不說,你就不用再說了。”
“三!”
第一聲落下。
朱哥就嚇得屁股尿流,一股惡臭傳出。
陳寰皺眉。
對方連忙說道:“就在更西邊的南山鄉,我說的冷庫就在那裏,只要你去了,就能看見冷庫!”
“謝謝。”
陳寰心中墨跡。
手下一動。
囂張了幾十年的朱哥,頓時瞳孔巨震。
他情不自禁捂着脖子,只覺氣管隔開,肺部炸裂,怎麼都吸不上氣,整個人頭朝前砸在地上。
再無聲息。
活的時候驚天動地,死後卻如此默默無聞。
可悲,可嘆,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妄圖欺凌別人,就要做好自己被欺凌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