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答案
宮祀絕立刻正色:“月老他……”
晏南柯搖搖頭:“師父他身體確實已經不行了,即便是我也治不好他的病,阿謹,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宮祀絕亮她摟進懷中,輕輕用手拍着她的後背。
“怎麼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又並非神,一切都是自有天意。”
晏南柯心裏很不好受。
因為她認為是自己才害的師父出事的。
若非師父為了保護小寶兒,還三番兩次操心她的情況,也不會落得這樣的病根。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想想辦法,這天下奇葯那麼多,我相信奇迹,不就是三個月嗎?”
宮祀絕點點頭:“只要你想去找,我會陪你一起。”
南邊大軍已經步入正軌,東延皇都已經死了,那些大軍肯定也沒必要再打下去,接下來,肯定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和平。
東延國有月老在,肯定會省下很大的心力。
然而,晏南柯和宮祀絕萬萬沒想到,月老下達撤兵命令之後,卻得到了被拒絕的消息。
來稟報的那個大臣臉色也很難看,恭敬的對月老稟報。
“殿下,軍中將領根本不聽命令,調令沒有任何作用,他們依舊還在前線上……”
月老眯起雙眼:“沒用嗎?”
“回殿下,這些兵權一直掌控在皇上手中,那些將領也只聽他的話,想必是這方面的原因……”
月老皺眉,臉色明顯難看了不少。
那可是將近兩百萬的大軍。
晚一天阻止戰爭,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原本他以為,只要掌控了皇宮,殺了東延皇,一切就能夠徹底解決,可是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會出這樣的差子。
月老背着手在大殿之內來回踱步。
他面色冷沉的繼續問:“那我能夠調用的兵馬有多少?”
“這……除了城中還剩下的一萬禁衛軍,就……就沒了……”
這話讓月老都氣笑了。
沒兵權,他還待在這皇城裏面做什麼。
月老厲聲道:“難不成那些人還不知道東延皇已經死了的消息?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效忠的是誰嗎?”
“殿下息怒,這消息已經傳過去了,可是根本沒有效果……”
月老眉頭緊鎖,立刻讓晏南柯和宮祀絕過來商量這件事。
聽到月老的話,晏南柯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師父,如果說這些東延國大軍,效忠的並非東延皇呢?”
月老瞪大雙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晏南柯想了想:“我這兩天去盤問了那些被藏在宮中,被東延皇當成血包來使用的那些人,他們說自己是被人送給東延皇的,而那個人,應該也是皇室之人,不知道師父你心中可有人選?”
按理說,現在東延國的皇室血脈已經沒幾個了。
月老自己這輩子沒成親,都沒能留下一絲血脈。
岳慶遲也已經死了,其他幾個皇子在這東延國根本上不得檯面,至於岳寧畫,不過是後宮之中被養廢了的公主,無人將她放在眼裏。
他父皇早就已經入土為安,月老想了半天,才猛然回過神來。
“岳重汕對我說過一些話,他說自己會成為東延國的皇,背後都是有老祖在幫忙。”
“老祖?”
月明秋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好像一切猜測都在此時被證實。
“是我曾祖……”
晏南柯目瞪口呆。
月老都六十多歲了,那人豈不是得已經一百多歲了?
至少比她師父大整整三個輩分。
“我一直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是從來沒有傳回任何他身隕的消息,而且我父皇在世的時候,他好像來過皇宮……”
月老越說,聲音越是深沉。
因為他幾乎已經斷定了,好像岳家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
晏南柯眼睛微微眯着,“天羅殿主所說的那個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他,他不光掌握着真正的鳳凰血脈,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了長生不死的境界,東延國……明顯只是為了達成他目的的犧牲品,對於他來說,那些子嗣根本無關緊要……”
月老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一個老不死的怪物,妄圖想要爭奪天下,東延皇很明顯就是他的一枚棋子,那些大軍不聽我的調動便是最明顯的證據!”
晏南柯突然仰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燕叔跟我說,他聽到的故事裏面,出現了一個為燕坤換血的人,那麼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岳家老祖?”
宮祀絕一直在旁邊聽着晏南柯說著此事,他略微頷首,肯定了晏南柯的答案。
“這件事,還可以詢問一個人。”
晏南柯微微怔了怔,“問誰?”
宮祀絕開口道:“同為隱世世家的陸家。”
晏南柯一時間沒想通,獃獃的看着宮祀絕。
“陸家?”
宮祀絕解釋:“陸行舟為何突然出現在北離國,幫助小皇帝爭奪皇位,這件事,阿柯可有深思過?”
晏南柯輕輕搖頭,她有想過,可是記憶力上一世的印象,讓她有些先入為主了。
確實,陸行舟的出現,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宮祀絕給了她答案。
“我一直都在查陸家,因此稍微得知了一些消息,陸家和燕家當年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陸家之所以幫助北離對抗東延國,想必也和咱們的想法一樣,都是為了破壞對方一統天下,想要長長久久奴役所有人的計劃。”
一個長生不老的怪物所統治的皇室那有多可怕,簡直細思極恐……
最要命的是,此人還是個慾壑難填的野心家。
他會將這世界變成真正的人間地獄!
這樣的人本就自私,一切都為自己着想,哪裏會管天底下其他人的死活。
晏南柯看向月老:“此人不除,絕對是天下大患,不管是為了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戰爭,還是為了自己國家不被滅亡,都必須將這顆毒瘤除掉,師父,不知道您可知道那老怪物藏在何處?”
月老閉眼思索了一下。
他輕輕開口道:“他向來怕死,一定是藏在對他來說,最最安全的地方……”
晏南柯心中一動:“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