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姦在床
白如霜聽到丫鬟稟報,南宮琉璃可以自由出入北辰奕書房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
心裏更像打翻了醋缸子,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
“這個賤人!命怎麼這麼硬?毒都毒不死她就罷了,如今還哄得王爺許她日日出入內院!”
只要一想到,南宮琉璃每天都能見到北辰奕,她就嫉妒地發狂。
白如霜提起桌上剛端來的茶盞,狠狠地摔到地上,碎瓷片四分五裂,倒映出她扭曲猙獰的面孔。
她咬緊后槽牙,格格笑了起來:“賤人,想跟我搶王爺,你休想!我要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
琉璃苑裏,疲憊了一天的南宮琉璃剛推開房門,就察覺到有什麼地方隱隱不對勁。
她對氣味十分敏感,哪怕只有微小的差別,還是一下子發現,熏籠里的熏香被人動過手腳。
那甜膩的香味十分霸道,僅僅只是吸入一點就讓人頭昏腦脹,面色潮紅。
南宮琉璃不動聲色,裝作腿酸腳軟般踉蹌一下。
同時屏住氣息,飛快地往嘴裏倒了兩顆小藥丸。
先前配好的清心解毒丸,沒想到這會兒就派上了用場。
藥丸入口即化,混沌的腦袋重又變得清明。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她倒要看看,是誰按耐不住了!
南宮琉璃腳步虛浮,一副不勝藥力的模樣。
“噗——”
她吹熄了油燈,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和衣而卧,面朝著牆壁靜靜躺着,同時暗自捏緊了藏在袖中的藥粉。
不知過了多久,床底下傳出一陣窸窣的動靜,一個黑衣男人鑽了出來。
許是料定了她已經被葯放倒,那男人放肆地淫笑着,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床上的女人曲線玲瓏有致,輕易地勾起了他的一身邪火。
“今天我也能嘗嘗公主的滋味了!哈哈……”
女人的呼吸依舊沉重綿長,似乎真的睡熟了。
男人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搭上她的肩頭,意欲脫掉那礙事的衣服。
就在那瞬間,本該在床上昏睡的南宮琉璃猛地轉身,出其不意地將手中的迷藥撒了出去。
藥粉效力十足,哪怕是頭牛也能瞬間放倒。
片刻間,男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連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就重重摔倒在地上。
南宮琉璃冷冰冰地用腳尖踩了踩他的臉,確認男人已經如同死豬般昏死過去,又用舊床單擰成了繩子,把人五花大綁,扔到了屏風後面。
此時,外頭的院子裏也騷動了起來。
“王爺,我剛才親眼瞧見,王妃帶着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進了房裏。”
白如霜低垂臻首,很好地掩藏着眸子裏的興奮,故意把話只說一半:
“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北辰奕的臉色很不好看,漆黑的瞳孔,如同寒冰玉魄般散發著嗖嗖的冷意。
他之前不曾踏足南宮琉璃的閨房,難道她真的按捺不住寂寞,做出與外人苟合之事?
若是真的……
只要想到她與野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北辰奕就不受控制地攥緊了拳頭。
他大步向前,一腳踹開門。
白如霜原本幸災樂禍地準備看戲,預兆掏出了帕子,擋住了半張臉:“王妃,你怎麼……”
然而,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房間裏安靜地出奇。
南宮琉璃端坐在桌前,淺淺咂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臉上沒有任何驚訝慌亂的神色。
她看着來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麼晚了,都沒睡呢?”
白如霜立刻目光灼灼地看向床榻,幾乎要燒出一個洞。
人呢?她安排的人呢?
難不成,她還會大變活人?
“白小姐,你是在找什麼嗎?”南宮琉璃適時地開了口,唇邊笑意盎然:“或者,你覺得我的屋子裏應該有什麼?”
室內陷入難堪的沉默,北辰奕看着白如霜,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那種冷淡的目光,似乎還摻雜着複雜的失望。
白如霜一下子慌了神,着急地辯解:“王爺,那會兒天太黑了,許是我看錯了……”
“白小姐沒有看錯。”
南宮琉璃淡淡一笑,將茶杯放下。
她轉至屏風后,將那個暈死的男人拖了出來。
“你要找的,可是此人?”
白如霜呼吸一窒,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
這個廢物!竟然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
“不過,白小姐還真是料事如神,怎麼會知道我房間裏有人呢?”
南宮琉璃嘲弄地看了她一眼,歪了歪頭:“莫不是,這人就是你送進來的?”
“胡說!”白如霜面色慘白,色厲內荏地拔高音量:“這男人分明是你野合的姦夫!與我何干?我親眼瞧見你帶着他進了房間!”仟韆仦哾
她轉頭,求助似的望向北辰奕,咬了咬唇:“王妃怕事情敗露,現在都推到了我的頭上。”
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如既往地無辜而又單純。
他看着二人,沉默不置一詞。
“嗤。”
南宮琉璃輕笑一聲:“看來,白小姐的眼神不太好啊!一會兒說自己看錯了,一會兒又言之鑿鑿說是親眼所見。”
白如霜眼神飄忽,低下了頭,語氣倒是格外堅定。
“我就是看到了!”
南宮琉璃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倒有個疑問。”
“我的琉璃苑在王府北院,遠離人群,安靜偏僻。你的客院則在南院,平常根本不會經過此處,怎麼這麼巧瞧見了呢?”
白如霜不安地絞着手帕,強自撐着鎮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呵。”南宮琉璃冷笑一聲,將茶水盡數潑到黑衣男人臉上。
“這話我應該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