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找到嫌犯
司佑棠苦思冥想,五山是哪五山?他翻遍地誌,也沒發現五山的蹤跡,陸進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又將京城周邊的山峰梳理了一遍,打開地圖,他忽的明白了五山的真正含義。
「你看,五山是指華山、首山、太室、泰山、東萊,可這幾個地方相隔甚遠,故不可能實現。」
司佑棠接著說道:「可另外有言,五山立地,一柱擎天,氣壓乾坤,量含宇宙,所以,只要找到周邊最高的山峰便可。」
陸進點點頭,他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凌霄峰山腳下,但山路崎嶇不平,且只知道這一個線索,又該如何尋找?
陸進不敢冒然上前,便詢問司佑棠的意見。
司佑棠以為可以在沿途中做標記,兩隊人分散開尋找,在入口留幾個人,若真的找到,便派人進京喊來援隊。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們跟本宮走。」陸進帶了十幾名官兵朝密林里走去,司佑棠也帶着一隊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凌霄峰地勢險峻,荒無人煙,一路上也能碰到不少野獸的骸骨,司佑棠提醒道:「小心附近有野獸出沒,見地上有木棒的可以點燃,用作防身。」
經司佑棠點撥,不一會兒便使得這林中亮堂了起來,此處的樹木吸天地靈氣,其莖葉分明異於尋常根葉,將本來明亮的天空遮的不見半分日光。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哀嚎,必定是陸進他們被襲擊了,司佑棠帶着幾名官兵打算前去救援,再看時,阿七腳尖點葉,帶着陸進逃離了樹林。
陸進的肩膀處被重重咬傷,鮮血染紅了整個衣襟,胸前只見有巨大的熊掌印,司佑棠當即下令:「眾將士聽令,備好兵器,準備和野獸決一死戰。」
眾人齊喝:「是。」
阿七將陸進送到入口處,命人將太子抬到善惡堂立即醫治,不敢耽誤分毫。
司佑棠並沒有衝動向前,而是採取迂迴戰術,他們埋伏在周圍躲起來,由一人將大熊引到陷阱處,再來個瓮中捉鱉,將熊活活燒死。
大熊沒有判斷,捶了幾下胸膛,便追了上去,追至陷阱處,那人一閃,大熊便被撲倒在地,司佑棠和其他人將火把澆上油,奮力朝黑熊扔了過去,它的咆哮聲響徹雲霄,化身火球在林中狂奔,司佑棠仔細觀察着它的路線,料到它必定往自己的老巢跑,便一路追隨它。
離它的洞口還有幾百米遠的距離,黑熊終於被燒死,司佑棠也因此看到了一座宏偉壯麗的山間別宮。
陸進被抬進善惡堂,上官玉琅見他的傷口像是被野獸抓傷的,傷口傷了筋骨,很是駭人。
沈攸攸見此,便將自己塵封多年的醫具拿了出來,她攤開后,眾人瞠目結舌,那裏面形形***十幾件器具,像上刑一樣,看的人心生寒顫。
等她拿起剜骨刀時,陸進的手下制止:「你這妖女,要幹什麼?」
上官玉琅打抱不平,罵道:「這是救你家主人唯一的辦法,你居然惡語相向,如果信不過我善惡堂,就請抬走。」
陸進只覺傷口疼到骨髓,虛弱的說道:「無妨,本宮相信沈醫師。」
沈攸攸急了:「到底要不要治?再拖下去,人死了可別賴我們善惡堂。」
手下這才同意,李崇將人們都清出去,讓沈攸攸和上官玉琅可以專心的醫治陸進。
沈攸攸將麻沸散給陸進服下,等他進入藥效后,便用骨刀一點點的將腐肉爛肉去掉,上官玉琅又在傷口處鑽了一個小口,一直放血,直到血的顏色是淡紅色的,才將傷口用藥粉止住,待所有工序進行完了,他們便開始纏繞繃帶,徹底結束手術。
手下從天亮等到天黑,終於叫沈攸攸出來,趕忙上前問道:「神醫,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沈攸攸讓他放心,一切都好,等麻藥過了之後,自然會醒來。
這邊,司佑棠帶着人來到了裏面,只見一中年男子腹部中刀,失血過多躺在地上,已無生還可能。凌風拿出畫像,仔細比對后,確認死者正是陳豐展。
回到慎刑司后,陳豐展的衣物被整理出來,卻沒發現有其他線索,等他們將陳豐展的背部翻過來時,一幅地圖呈現在眼前。
司佑棠覺得不可思議,陳豐展並不是最後的兇手,真正的兇手可能隱藏在地圖之中。
「想不到他還挺聰明的,知道自己遲早會死,還將地圖紋在身上。」
阿七有些佩服這人的才智,竟能相想出這麼奇葩的方法。
司佑棠命人謄抄下來,再認真比對之後便將圖收入懷中。
早晨,陸進終於醒來,上官玉琅正假寐,聽到動靜后,見太子醒了,示意他別動,小心傷口。
上官玉琅不禁好奇:「太子為何追兇會被猛獸所傷?」
陸進一一相告,並謝過善惡堂救命之恩。
上官玉琅擺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那吼天是我善惡堂的守護神,之前一直都跟着先輩生活在凌霄峰,因那裏人跡罕至,和它生活的環境很像,便留在了那裏。」
陸進柳暗花明:「這麼說,那裏先生自己熟悉不過了?」
上官玉琅淡淡道:「那是自然,不過那裏已經被我廢棄,本堂的人行動受限,我便帶着人們搬離了那裏,來到了無情崖。」
陸進越發欣喜,一激動劇烈咳嗽了幾聲,懇求道:「先生可否帶我們走一遭,這事事關重大,先生萬不能推脫啊。」
上官玉琅無語扶額:「我善惡堂從來不問世間事,恐怕愛莫能助。」
陸進見他拒絕,忙要下地求他,上官玉琅趕緊攔下,可轉念一想,此事關乎人命,只是帶他們過去,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便應了下來。
沈攸攸聽說他要去凌霄峰,怕出什麼意外情況,問道:「這安全嗎?那裏面可是有大熊。」
上官玉琅還命李崇帶了不少新鮮活魚,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看它了,也怪是想念的。
「放心吧,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和吼天玩兒,它脾氣可好了,一點也不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