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讀書的意義，橫渠四句
李成凡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張懷才一臉譏笑。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區區黃口小兒，居然想要讓我金國四聖輸的心服口服，簡直是做夢！”
李成凡哈哈一笑，看着張懷才大聲說道。
“我之所以繼續比試，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怕你們這金國耍賴！”
“今日就要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李成凡的聲音在大殿之內久久回蕩不散，一旁的張懷才聽着如此狂妄的話，也是氣的咬牙切齒。
“你好你個狂徒！”
“今日就要看看你怎麼讓我等輸的心服口服！”
張懷才大吼一聲，他心中雖然狂怒，但是也知道這個李成凡不一般。
雖然心中有八成的可能性，這首詩不是李成凡寫的，但萬一呢？
如果真是這小子寫的，金國的文脈危咦！
思索到此，張懷才也有了決斷，立馬便張開口對着李成凡說道。
“為了防止你這黃口小兒作弊，這次的題目我們來出！”
張懷才說完，大殿之上，一個年老的文臣皺着眉頭站了出來。
“憑什麼你金國來出？”
“這不是又當判官，又當地痞？”
誰知這老臣說完，金國四聖還沒說話，一幫翰林和清流就站了出來。
“禮部尚書，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質疑四聖的名聲？”
“就是就是，你別仗着你官大，就可以這樣說四聖！”
“人家四聖會忽悠我們？人家可是文脈的聖人！”
“對對對，我贊同四聖的說法，畢竟剛剛那首詩，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黃口小兒做出來的！”
“．”
聽着周圍的陣陣議論之聲，禮部尚書臉色立馬黑的像個黑鍋底，想要辯解一下，可是面對群儒，他沒有那個口才，一時之間就被架在火上烤。
李成凡見此，眉頭微微皺起，立馬走到了禮部尚書前。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
緊接着李成凡立馬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張懷才。
“我答應你的要求，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我大夏的文脈昌否！”
李成凡大吼一聲，那氣勢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周圍的吵鬧也因為李成凡的這句話陷入了寂靜。
一旁的禮部尚書也是反應了過來，立馬就要拉住李成凡。
但李成凡卻淡淡一笑，“禮部尚書大人，您放心，這一次我必勝！”
李成凡傲然的看着張懷才，畢竟自己腦子裏裝着的可是上下五千年的詩句。
怎麼可能會輸？
就連千古絕句，那都是幾百首。
不過別人可不知道李成凡腦子裏面想的是什麼，紛紛開口嘲諷李成凡。
“哼，一個太監，居然在大殿之內口出狂言，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斯文掃地啊！”
“還敢和詞聖比較，這個李成凡簡直不知死活，我倒是要看看詞聖一會兒怎麼羞辱他！”
“這李成凡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一個小太監就是提夜壺的命，還想和金國四聖比較？”
“．”
聽着大殿之內的嘲諷聲，金國四聖卻沒有那麼輕鬆，而是一個個表情凝重，特別是趙元封，那可是代表着金國的臉面。
此時的趙元封正和張懷才用眼神交流。
他們此次來大夏，為的可不僅僅是什麼博文。
博文只是一個目的，要得就是在文脈上壓大夏一頭，從而讓大夏國的讀書人從心裏感覺，大夏矮了他們金國一頭。
借勢引導這些讀書人來金國，長此以往大夏就無讀書人可用。
而金國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他們四聖來大夏的真正目的。
只要完成這件事，到時候回到金國，皇上龍顏大悅，賞賜絕對不會少，而且還能扼殺一個天才的崛起！
但現在他們卻沒有想到，居然冒出來了一個李成凡。
僅憑一首秋詞，就讓趙元封這個詩聖敗下陣來。
張懷才想到這裏，便覺的有些棘手，但還是有辦法，那就是他們可是四個人。
而李成凡卻只是一個人，自己又是出題的人，又有四個人商議，此次怎麼都不可能輸！
想到此處，張懷才立馬就走到了李成凡面前。
“黃口小兒你且挺好我們的題目，別說老夫欺負你！”
“此次我們金國四聖來大夏，就是要看看大夏的文脈如何！”
“而文脈也就是書生，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那讀書的意義又何在？故我的題目，就是讀書的意義！”
張懷才的話音剛落，立馬就引來周圍大臣們的一片讚揚之聲。
“好好好！不愧是張詞聖，居然能提出如此有意義的題目！”
“哎，可惜張詞聖說早了，如果晚一點，恐怕今年的科舉試題，必定是屬於壓軸！”
“不愧是張詞聖，出的題目就是不一樣，我們大夏不能比啊！”
“就是啊！以後的文脈還得看金國的啊！”
“．”
聽到周圍的吹捧之意，張懷才嘴角微微上揚，冷漠的看了一眼李成凡。
“好了，現在開始吧！”
“時間也是一炷香時間！”
說著張懷才就走到趙元封他們之中，開始商討詞句。
一旁的三公主夏勝雪，見到張懷才如此模樣，氣的直跳腳，這世上怎麼有如此卑鄙的詞聖？
要比試就比試，居然還找來其他三聖一起討論，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到時候這個小太監不就輸定了？
想到這裏，夏勝雪立馬就走到了，李成凡的面前。
“小太監，你可不要和他們比了，這群人加起來都兩百多歲了，居然如此賴皮！”
李成凡聽到夏勝雪的話，也是愣住了，雖然夏勝雪是夏國的三公主，但是此時的她，雙手叉腰小臉紅撲撲的為自己打抱不平煞是可愛。
特別是夏勝雪因為生氣，而上下起伏的胸脯，都讓李成凡險些移不開眼。
要慎重！！
要慎重！
要慎重！
女帝可在旁邊看着呢！
李成凡不斷地告誡着自己，好一會兒李成凡才算平靜下來，而一旁的夏勝雪還以為李成凡被嚇住了。
眉頭瞬間皺起，一下子拉住了李成凡的手。
“你倒是說說話啊！快去求陛下，取消這樣一場不公平的比試吧！”
一旁的李成凡聽到三公主的話，心中感嘆這小丫頭還挺會關心人呢。
“三公主，您放心，別說是金國四聖了，就算是十聖百聖，吾也不懼也！”
李成凡擺了擺手，同時也看向了龍椅上的女帝夏凝香，此時的女帝也正好看了過來，眼神之中滿是關切之意。
顯然女帝也看出了這場比試的不公，想要阻止，可是李成凡沒有開口，女帝也不好開口。
李成凡見此，微微一笑，朝着龍椅上的女帝微微點了點頭，想讓女帝安心。
龍椅上的女帝，看到李成凡充滿陽光的笑容，一時之間呆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臉色罕見的紅了，立馬就轉過頭不再看李成凡。
也就在此時，一炷香的時間也到了，張懷才走了過來。
“黃口小兒，可做好了詩句？”
“可別說老夫不給你機會，或者說是時間不夠！”
李成凡看着張懷才微微一笑，並沒有理他，而是轉過身看着大殿之中的諸位大臣們。
“我李成凡讀書不多，學問也不高深，所以倉促之間也想了一首拙作，諸位一起品鑒！”
說到這裏，李成凡沉吟了片刻，用着嘹亮的嗓子，緩緩念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當念出第一句的時候，整個大殿之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的大臣們都彷彿被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