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跟蹤
他們並沒有攜帶武器,兩手空空到京城來的。
他們知道陸瑾墨的嚴謹,自然不敢把武器這麼容易暴露的東西帶在身上,只能通過其他方式運進來。
一行人下了飛機,順利的通過安檢,也過了陸瑾墨安排的崗哨,進入京城。
他們沒有去酒店,酒店容易暴露身份,只能暫時風餐露宿,等白子煜聯繫他們。
“自從我們跟了團長以後,可還真的沒過過這種日子。”西堂主懷念道。
他們以前也是風餐露宿,食不果腹,後來遇到白子煜,才能有現在的日子。
雖然白子煜只是在利用他們,但他們還是會為他拼上性命,這是屬於他們的忠誠。
“既然知道團長是我們的恩人,就更應該拼盡全力來救他了。”東堂主回答。
西堂主有些不忿:“這你放心,我也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就算是死,我也會拚命把團長救出來的。”
“行了,團長應該已經收到我們到京城的消息了,都準備好自己的東西,我們不能冒險,只能等團長身體好了才能行動,現在只能先藏好我們自己的行蹤,等待團長的指示。”北堂主翻着自己背包里用來掩飾的東西,對眾人說道。
“知道了,我先去市裡探探情況,順便買些吃的,你們就留在這裏,注意警戒,如果晚上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離開這裏另找據點。”南堂主此時有條有理的說道。
“嗯,注意安全。”西堂主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道。
南堂主也拍了拍西堂主的肩膀,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白子煜也收到了消息,只是讓他們按兵不動,選擇有利的時候雙方會合。
現在他們處於劣勢,他受傷還沒好,武器什麼的也還沒有送過來,不宜操之過急。
——
林晚漾翹掉下午的訓練,把整個藍星軍校都走了一遍,心裏在思考着張毅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張毅能在一年前的事件中活下來,就能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想要找到他也絕不容易。
張毅年齡在那裏,肯定不能住在宿舍區,剩下的就是教官區和家屬區了。
林晚漾邊思考邊往前走,走到一處拐角,感覺到身後若有若無的視線讓人很不舒服。
‘有人跟蹤!’林晚漾十分肯定。
她沒有其他舉動,保持腳步和呼吸慢慢往前走着,果不其然,身後的人也跟過來了。
走到一棟教學樓的後面,監控死角處,林晚漾停下腳步,雙手環胸,倚着牆壁,守株待兔。
身後的男人也慢慢接近,露出了面容。
來人長相英俊,穿着迷彩,皮膚曬的是古銅色的,另有韻味。
林晚漾看到來人挑了挑眉,是蕭楚宸。
蕭楚宸看到林晚漾在盡頭等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抬腳走上前,在她面前站定,雙方間隔三米左右。
看來對方早就已經發現他了,現在只是在等他過來。
“你是蕭楚霖的弟弟蕭楚宸吧,找我什麼事?”林晚漾冷淡的問道。
她和蕭楚霖之間的事情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三腳貓功夫還敢跟蹤她,上趕着找死嗎!?
“你真的是齊悅?”蕭楚宸很好奇,直接問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臨城奪了他全校第一的林晚漾就是齊悅。
齊悅可是最近他們齊家談論的最多的人。
“這些事你哥應該都告訴你了,你竟然還跑到我面前來問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林晚漾倒是有些好奇了,語氣瀰漫著淡淡的殺意。
“就算是為了陸瑾墨,你也不會在這裏動手。”蕭楚宸鎮定的回答。
他剛剛也被林晚漾身上突然湧出來的殺氣震住了,但他莫名肯定林晚漾不會在這裏殺他。
“我殺人可不會考慮這些。”這句話在蕭楚宸耳邊響起,他抬頭望去,面前已經沒有了林晚漾的身影。
林晚漾不知何時已經從面前繞到了蕭楚宸的後面,手中匕首已經出鞘,泛着寒光的利刃抵着蕭楚宸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絲絲鮮血溢出。
蕭楚宸咽了咽口水,一點也不敢亂動,有些緊張害怕。
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18歲的少年,遇上林晚漾這種變態級別的人物也免不了會害怕。
“我問你,你跟着我做什麼?我可不信,你只是單純來問我是不是齊悅的。”林晚漾冷聲道。
在齊家名譽恢復之前她確實不會動手,但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天,她是絕對會手刃仇人,親自報仇的。
“我知道你進藍星軍校的目的,正好我在訓練場上看到你往這邊來了,就想跟着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蕭楚宸呼吸放慢,實話實說道。
林晚漾帶給他的壓迫感甚至比他哥還要強,他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彷彿他說假話匕首就會劃過他的脖子,這壓迫感讓他不得不說實話。
“我找他是為了尋找線索,你找他是為了毀掉線索,殺人滅口的吧,看來你們蕭家做的腌臢事,你這個二少爺也是知道的。”林晚漾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語帶譏諷道。
蕭楚宸臉色有些不好看,額頭因為緊張慢慢滲出汗珠。
他哥做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為了蕭家的發展,他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經過齊家的倒台,他哥也因此成為了能和林家林泱寒並列的存在,蕭家也躋身京城金字塔的上層。
現在聽到林晚漾的嘲諷,讓他想起他們蕭家能有今天都是踩着齊家才上去的,是他們先不仁的,不能怪林晚漾不義。
“今天我不會動你,離開藍星軍校,回去告訴蕭楚霖,鳩佔鵲巢那麼久了,你們蕭家的好日子到頭了。”林晚漾收起匕首,看着蕭楚宸說道。
說完,林晚漾就悠哉悠哉的離開了,眸子裏滿是冷意。
她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不是為了義父和義兄,她真想拿槍上門直接把蕭家給端了,既痛快又能報仇。
蕭楚宸沒有說話,直到林晚漾走遠才有些力竭的靠在牆上,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