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薪過萬的機會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嘛!”
聽周培安這麼說,王圓圓才嘟着嘴一臉不情願的暫時放過他。
周培安從小窮怕了,王圓圓嫁給周培安后更是感同身受,所以她才更了解周培安。
可是幾年過去,王圓圓驚然的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當然知道周培安不會背叛自己,可難道要承認自己無理取鬧嗎?
絕對不行!
就算要犯錯,也只能是周培安的錯。
作為一個新時代年輕漂亮的女人,絕對不會錯,同時也會把握住做錯事之後任何一個可以撒嬌的機會。
“那好吧,我原諒你了。你都忙一整天了,累壞了吧。今天就別在醫院裏陪我了,回家去睡吧。剛好這些天衣服都髒了,也需要拿回去洗一洗,換些乾淨的衣服過來。”
這半個多月以來,周培安只回過他們租住的房子兩次,而且都是拿了換洗的衣服馬上回醫院。
王圓圓突然讓他今晚回家住,周培安怎麼能放心的下。
她胳膊都已經成那樣了,自己再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裏,也太不負責任了點。
“不用!現在時間還早。這樣吧,我現在就回家,拿了換洗的衣服再趕回來,應該不會太晚。”
王圓圓獃獃的看着旁邊這個大傻子。
他怎麼就那麼傻,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是在故意趕他走嗎?
他就是這樣,有什麼苦,什麼怨,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從來都不會沖自己說一句難聽的。
也正是因為周培安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把責任歸結到自己身上,王圓圓才更覺得愧對這個一心為自己好的男人。
難道你就不問問我,案發當天,我到底去哪兒了嗎?
然而每每想到這裏,王圓圓就更加不安,鐵了心要趕周培安離開。
“你往旁邊病床上看看,就在你進門半個小時前,剛住進來一個病友,現在去做檢查了。所以,就算你再回來,也沒你睡覺的床位了。”
周培安轉頭看向旁邊的病床,病床上果然有別人放下的東西,可這心裏依然對王圓圓放心不下。
“沒事兒,我趴在床邊休息也是一樣的,保準兒你明天看到的,還是生龍活虎的我。”
看着周培安故意扮鬼臉,王圓圓破涕為笑。
可讓辛苦了一整天的周培安繼續在醫院裏陪着她,她實在於心不忍。
“還是算了吧!你每天要送快遞送外賣,本來就是體力活,休息不好的話會出問題的。而且,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放過你讓你回家睡?你得把這些天的臟衣服都洗了,等晾乾了再拿回來,不然我明天沒得換。”
周培安站起身往儲物櫥里翻了翻,好像她確實已經沒有乾淨衣服可換了。
只好答應王圓圓回家洗衣服,順便睡覺。
只要她不提離婚的事,怎麼都好說。
“那我明天早上早點兒過來!”
王圓圓撲哧一聲破涕為笑,順手擦了一把眼淚。
“剛洗的衣服一晚上乾的了嘛。要不算了,我現在的衣服還能將就一天,等衣服幹了你再一起拿過來吧。今天晚上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早飯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讓她自己去打飯菜?
周培安不敢想像這樣的畫面。
她現在還沒好利索呢,萬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怎麼辦。
“不行,你都受傷了,我怎麼還讓你一個人去打飯菜,
還是我明天早點兒來吧。”
王圓圓笑了,甚至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可就是家裏太窮了。
“不用啦。我是手臂受傷,又不是腿受傷,我能走。而且現在輸液已經開始減量了,剛好我也能下樓去晒晒太陽,醫生說這樣有助於我早日康復。”
“你自己真的能行?”
“放心吧,我沒問題的,相信我。”
周培安這才提上行李包,將信將疑的離開了。
而王圓圓估摸着這個時間周培安已經出了住院部大樓了,這才蒙起被子低低的抽泣起來。
周培安兩個人這一路走來,確實不太容易,可謂受盡了曲折。
然而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令周培安一直以來都覺得驕傲的事。
他們兩個人之所以來到臨河,是因為臨河離家近,哪怕是坐大巴車也不過才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臨河不像是桐州那樣的小城市,這裏到處充滿了機遇,無論做什麼都能賺錢。
他們兩個人在臨海城中村裡租了一間小平房,雖然房子不大,但足夠他們踏踏實實過日子。
當初之所以選在這裏租房,也是因為這裏距離儒風教育臨河分公司近,距離王圓圓上班的地方也不過只有三站地。
村口有一個告示欄,很多便民信息貼在上面。
不管什麼時候,周培安只要從這裏路過都會習慣性看上兩眼,萬一有適合自己的機會呢?
夜裏告示欄旁邊的燈光有些昏暗,可一張新貼上去的招募啟示卻能反射出耀目的光線足夠引起周培安的注意。
“陪練員,一天五百!”
噝!
一天五百,那一個月就是一萬五千塊。
這可算得上高薪了,哪怕自己辭職之前的工資翻兩番都到不了這麼高。
能幹!
周培安掏出手機,趁着昏黃的燈光將這份招募啟示拍下來。
不管如何,先留下聯繫方式,萬一自己能勝任這份工作呢。
這可比自己一天天累死累活賺個兩三百強多了。
可現在還有件事比做陪練員更急迫,那就是幫趙靈兒扮演男朋友的事。
本來,周培安擔心王圓圓誤會。
可沒想到被李靜堵了個正着,又催醫療費的事。
更何況趙靈兒的錢都已經轉過來了,這個忙要是不幫,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周培安不由得無奈在微信上給趙靈兒回復了三個字。
“明天見。”
回到家,掏鑰匙開門,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感油然而生。
強掙扎着將臟衣服丟進洗衣機里,聽着滾筒轉動的聲音,再也撐不住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周培安還是先去了一趟醫院。
畢竟昨天晚上那些臟衣服自己都拿回來了,萬一圓圓需要換衣服什麼的,沒衣服換可就尷尬了。
“不是說讓你今天不用管我嗎,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