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熱了起來
就在龐博拿着一根木棍把謝婪“逼入絕境”的時候,謝婪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發狠的揮出一拳打飛了龐博的木棍,然後又是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龐博嘴角頓時鮮血淋漓。
但這還沒完,謝婪隨即大步上前,接連幾次的攻擊下,謝婪隱忍的兇狠之勁完全流露,“mlgb的,你小子是不是出社會就沒被人教育過?”
“現在老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現在謝婪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跟自己飆戲了,反正自己是演不下去了,他手臂在往外滲血,身上各處也都收到了一些擦傷,這筆賬得算,而且現在就得算!
說完又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直接把龐博踹翻在地,旁邊的監控電腦也被連累,摔在地上玻璃茬濺碎一地。
“草泥馬!”龐博也是不甘示弱,想要站起來繼續搏鬥,卻在這時候房間內傳來一聲槍響。
“砰!”槍響的聲音在這個房間內分外的刺耳,眾人紛紛側目看着林若雪。
“都給我停下來,你們倆想要在我眼皮底下打架,是吧?”林若雪這時候終於發話了,剛才她覺得他倆可能在跟自己唱雙簧,不確定,想再看看,但眼下發展成這麼一個情況,看起來好似是在玩真的,這時候她就必須要站出來阻止了。
“因為一塊破表打起來,你倆可真行呀!”林若雪說。
“確實挺刑的!”周塵開始附和起來,“還挺有判頭……”
林若雪回過頭立馬瞪了周塵一眼,對上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周塵立馬收斂輕佻的神情,換作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不得不提醒二位,根據我國法律規定,你倆現在這種行為屬於互毆,情節輕的要到警局要做個口供寫個諒解書啥的,嚴重點要拘留幾天,再嚴重一點在牢裏蹲個三年五載的也不是不可能。”周塵站在專業的角度上,給謝婪和龐博做出了一個客觀的解釋,“具體怎麼判,判幾年,說了估計你們也記不住,我就不多說了。”
此時的周塵看起來頗為正式,畢竟人家是學法律專業的。
“放你的狗屁,我這屬於正當防衛,是龐博先動手的,你們眼瞎嘛?”謝婪整了整衣領,然後伸出手臂,露出手上的文身,是一朵牡丹花,此時牡丹在滴着血,“看到沒?老子手臂被打出血了!”
“牡丹花開,富貴自來。”周塵看着對方的文身,饒有興趣的說道,“謝婪先生還挺講究的,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種人只會紋個青龍白虎關公啥的。”
“老子紋的啥很重要嘛?我現在是受傷狀態,我想問你對方該怎麼判?”
“我得提醒謝婪先生一句,你如果想要請教別人問題,態度應該謙卑和氣一點。”周塵說。
“你特么愛說不說,老子不會求着你的。”
看着謝婪的樣子,周塵嘆了一口氣,看着對方暴怒和無知,就這種品行,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突然打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都說了這屬於互毆,你愛信不信,具體怎麼處理,大概就是你賠對方醫藥費,對方賠你醫藥費。”周塵解釋道。
“再說傷勢……”周塵看了一眼,臉蛋已經有些浮腫的龐博,“貌似對方比你更嚴重一些。”
誠然如周塵說得那樣,現在的龐博左半部臉已經開始浮腫了,牙齒和嘴角都帶着鮮血,面色因為憤怒微微泛起紅色,不過眼神依舊倔強的看着謝婪,恨不得將對方現在就生吞活剝。
“沒想到龐博先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可以說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周塵開始稱讚起龐博,“當真是個男人。”
不過稱讚沒幾秒周塵又換了一種頗為關心的語氣,“不過不得不善意提醒龐博先生一下,手錶畢竟是手錶,哪怕上面帶着某人的感情,東西還是東西,沒必要這麼為難他人,自己也沒必要這麼拼。”
剛才龐博的那種情況,確實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當真是一言不合就突然動手,動手時眾人沒反應過來,到現在結束,也不能理解身體孱弱的龐博怎麼敢對對方出手的。
其實龐博本人內心也是叫苦不迭,自己對上對方無異於“找死”,可是他不能跟旁人解釋,既然謝婪願意配合自己演這一齣戲,那麼他不妨就“得寸進尺”一些,隨便找個“開戰”的理由,他不得不這麼做,是黑袍人讓他這麼做的,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他今晚如果不這麼做,很有可能面對的就是對方的長期的敲詐勒索。
“你懂什麼?有些事情不是靠錢就能解決的。”龐博冷哼,眼睛還是固執的看着謝婪。
“像這種低賤卑微的小人,向我的手錶道歉,我手錶也是受的起的。”
“去你媽的!”謝婪說,“你以為你是誰呀?有錢很了不起嘛?”
“有錢就是了不起!像你這種卑鄙噁心的小人,我見得多了。”龐博說,“如同寄生在臭水溝里的蛆蟲,凡爬過的地方都讓人倍感覺得噁心。”
這句話是龐博的心裏話。
“草泥馬!”謝婪被這麼一形容,直接惱羞成怒,小時候的記憶翻湧而出,以前他們家就是這麼被人暗地裏辱罵過,可是他無法反駁,只能依靠自己的拳頭讓對方閉嘴,這次他又沖了過去,但是這次卻被林若雪攔了下來。
“夠了!”林若雪槍指着謝婪,“我勸你們彼此收斂一點。”
“收斂?林警官可真是聖母,真是大度呀!”謝婪咬着牙惡狠狠的說,“你如果被人這麼辱罵,你會怎麼做?”
世上最不能讓人接受的話語,並不是譏諷嘲笑,侮辱或者謾罵,而是有人這麼說你的時候,你卻無力辯駁的一個事實。
林若雪沒有回答,她自小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如果生在古代最符合自己身份的大概是女俠客這麼一個身份,如果別人這麼形容辱罵她,她肯定會打回去,而不是跟對方講道理,可是陰差陽錯的自己卻做了警察這一行業,除暴安良她倒可以做到,但是遵紀守法多少有些勉強。
“如果龐博先生把謝婪先生比作寄生在臭水溝里的蟲子,那麼龐博先生豈不是成臭水溝了?”,這時周塵站出來替林若雪解圍說話了。
龐博聽周塵這麼一說,龐博微微皺眉,也許別人聽不懂周塵的這番話,但是龐博卻聽懂了,確實謝婪準備長期敲詐勒索自己,就像一個臭蟲一般,而自己正是他寄生的軀殼。
“龐博先生想要形容或者辱罵一個人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別把自己給帶進去了。”周塵說,“那會顯得自己很愚蠢。”
這番話蘇白沒聽懂,張姬沒聽懂,李昂也沒聽懂,當事人謝婪更是沒聽懂,只有林若雪在思考着周塵的這番話,周塵這傢伙好像知道什麼事情。
林若雪仔細思考着周塵的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難道是因為謝婪想要敲詐龐博,惹得龐博惱羞成怒了,這才上演了今晚的這個戲碼?林若雪思考着自己這個推論,但是又覺得不對,明明是龐博拿着十幾萬的手錶,準備去敲詐勒索謝婪呀!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謝婪沒聽懂周塵在說什麼,剛才還跟自己有些口角的周塵,現在彷彿又站到自己這邊了,幫着自己,看着龐博那陰晴不定吃癟的表情,看來周塵說得也很在理,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氣。
周塵這傢伙這麼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