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搶奪張牧之
等着排隊測試靈根的弟子紛紛抱怨了起來。
其中陸乘風恥笑地搖頭道:
“這張牧之怕不是擔心測試出來靈根資質一般被人恥笑吧?哈哈!”
在場人之中,唯獨思華年猜到了一切:師兄,他又發癲了!
張牧之如此詭異舉動,惹得等候良久的六位師叔伯不禁有些不悅,大師伯調侃道:
“怎麼?得了掌門垂愛,這般驕橫?真是不把我們這些師長放在眼裏了?”
此刻張牧之全身再度被五位師叔伯的舌頭舔舐,緊張、惶恐、膽寒、害怕紛紛湧上張牧之的心頭。
他越害怕就越掐自己大腿的肉,即便是快要把肉給掐下來,還是無法剋制這種令人驚悚、噁心的感覺。
看到的景象越來越真實,四處地面卻又冒出畸形的嘴和眼珠、四肢,像是拔地而起的忽如一夜春風來的雜草,快速瘋長!
無助可憐的張牧之,緊繃的神經快要到了臨界點!
“我實在是分不清啊!”
外界的聲音他已經聽不到了,而就在外界眾人的催促下,張牧之依舊發獃自言自語。
好在張牧之意志力強於常人,自己渾然不覺,可是在旁人眼裏卻看到張牧之的一個眼珠變紅了,半張臉也變得猙獰起來。
不過幻象中,眼前的通靈寶玉也就是那張巨大的嘴巴忽的伸出粗壯的舌頭,把張牧之的右手纏繞住往嘴裏送。
舌頭把張牧之的右手拉扯到嘴裏猴形石卵處,裏面的猴形石卵抖動了起來,石卵里的小猴子竟然活了過來,在石卵內掙扎半天,不能突破石卵,便伸出爪子,隔着石卵,和張牧之的手對在了一處。
轟隆一聲!天邊一聲驚雷響!
張牧之眼中的荒誕離奇不可名狀的鬼蜮世界降下一道驚雷,正好劈在了那張巨嘴之內的猴形石卵上。
石卵內的小猴子望着張牧之的眼睛忽的流出淚來。
“你是來找我的吧?”
張牧之連接猴形石卵的手傳來一聲暴躁的聲音,完全不像是小猴子發出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張牧之精神幾近崩潰,他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本就神經繃緊的他,陷入了最後的癲狂!
而張牧之之外的景象是他觸碰到的通靈寶玉的一刻,引動凌虛真境天地之變化,蒼穹降下五色同輝,照耀整個凌虛真境,又是一番景象。
日映晴林,迭迭千條紅霧繞,風生陰壑,飄飄萬道彩雲飛。
只見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凜凜放毫光、
萬歲石、虎牙石、三尖石,突突磷磷生瑞氣。
龍吟虎嘯,鶴舞猿啼,麋鹿從花出,青鸞對日鳴,乃是仙山真福地,蓬萊閬苑只如然。
“這是什麼情況?”
在場外門弟子哪個見過觸碰了通靈寶玉之後會發出這等光芒,竟然惹得天地共鳴!
思華年與陸乘風等幾個擁有極品靈根的弟子已然看出了端倪,驚喝道:
“這是什麼靈根!”
沒有人能夠可以回答!
六位師叔伯、各個仙島上的師長、凌虛宗主峰的觀望的凌虛宗掌門凌虛子早已看的麻木,眼角、嘴角齊齊抽動,眼中儘是不可思議,驚訝地難以說話。
在一眾弟子的高聲議論之中,無論遠近,六位師叔伯、各個仙島上的師長、凌虛宗主峰的觀望的凌虛宗掌門凌虛子在短暫麻木之後,同時脫口而出:
“是極品靈根之上!傳說中的五行靈根!也叫做天靈根!萬古無一!萬古無一啊!”
瞬間全場瞬間冷寂下來,
彼此劇烈的心跳彷彿都能聽到。
在短暫的冷寂之後,全場爆發出不可思議的怪叫,響徹了整個凌虛真境。
在一眾弟子的怪叫之中,隨之就是一陣咆哮,像無數道驚雷不停肆虐着凌虛真境。
張牧之也是在這猛烈的暴喝之中,弔詭般的逐漸清醒過來。
而巨大怪嘴裏石卵內的小猴子不舍的消失在了張牧之的眼前。
一切都將歸於真實!
張牧之終究是熬過了失心瘋的發作,意識回到了真實世界。
看着眼前通靈寶玉五色飛揚,流光溢彩,好不璀璨奪目,他有些遲疑:
“我是什麼靈根?”
張牧之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六位師叔伯,六位師叔伯還在震驚之中,回頭再向背後的幾千外門弟子。
他們亦吃驚的看着張牧之。
思華年吞咽了一口口水,見張牧之神色恢復如常,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震撼,快速地喊道:
“師兄!你是五行靈根!也就是天靈根啊!”
張牧之疑惑道:“何謂五行靈根,天靈根?”
思華年激動喊道:“我也不知道!”
“切……”
而漂浮在半空的大師伯緩慢的解釋道:
“所謂五行靈根、天靈根,便是天生對五行金木水火土有着超乎尋常的駕馭能力和控制能力。”
“學習五行法術的速度也是尋常人不可企及的速度,更是對於五行之位的靈氣吸收的更快,轉化元力、後期增強元神速度也飛快。”
“善用五行法術的修士只要修為境界比你低亦或者同等,對你的攻擊根本無效,可謂是天賜的保命技能。”
“總而言之,五行靈根對於修鍊法術、引氣入海、化為元力、增加元神、增加壽元、法術規避都大有裨益。”
“你在修鍊中的一小步,是其他人的一萬步,而這種靈根可謂是千萬中無一,便是記載之中,從太古至今不過十位,而你便是其中之一!”
全場瞬間嘩然,這才明白為什麼張牧之能夠輕鬆吊打陸乘風,而思華年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便是張牧之靈根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
那姦猾的弟子此時嚇得屁滾尿流,怎敢言語,此刻後悔不已,此番得罪了張牧之,日後還有活路?
陸乘風得知了張牧之的靈根凌駕於自己之上,而這種東西是老天賜予,後天無論如何刻苦修鍊都無法彌補,現在哪裏還能放出一個屁來,心裏只想着如何討好張牧之。
在所有外門弟子那仰視中,凌虛峰山腰、各個仙島的內門弟子、真傳弟子的震撼中。
剛才張牧之觸摸通靈寶玉引來的天地異象,惹得整個凌虛宗的注視。
張牧之此刻矗立於萬人中央,感受着那萬丈榮光,可謂是海到盡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他旁若無人的打量自己的身體:
“現實世界的我因禍得福,有了這等機緣才變強!”
“沒想到夢境中我竟然是萬眾矚目的天才!”
“兩個世界沒有東西比這個夢境更棒了!”
正在張牧之無比歡喜甚至忘了被自己掐爛的大腿傳來的劇烈疼痛之時。
頭頂懸浮的一個仙島之上傳來一聲霸道之音。
“小子!我盯你很久了!”
六位師叔伯聽到眉頭緊皺,一眾弟子抬頭尋聲而去,目盡窮力,一個黑點逐漸變大,最先露出一把古銅色仙劍,其上有一個霸氣道人,正御劍疾馳而來。
一眾弟子還從未見過這個師長,不由得驚呼起來:
“這是哪位師長?莫不是來選真傳弟子的?”
眨眼之間,那位師長御劍落地,不巧落在了陸乘風面前。
陸乘風心思靈動,立刻跪下來拱手歡喜道:
“恭迎師長!”
大師伯看着那御劍道人詢問道:
“雲陽子!你這是何意?”
雲陽子背負雙手傲然道:
“本長老來搶徒弟了!”
大師伯呵斥道:
“雲陽子,你一向霸道慣了,宗門內誰個不知,今日乃是靈根測試,其餘弟子還未測試完畢,你如何敢來搶弟子?”
二師叔跟着訓斥道:
“是啊雲陽子,即便是靈根測試完了,也是我等六人根據外門弟子資質分配到各個師長門下。”
“哈哈哈哈!”
雲陽子狂傲一笑:
“我已經等不及了!”
陸乘風心跳更快,沒想到自己直接被眼前道人搶着當真傳弟子,立刻磕頭行拜師禮:
“弟子陸乘風拜見師父!”
六師叔卻緊張道:
“雲陽子,這陸乘風被我歸雲子選中了,你休要橫刀奪愛。”
“呵呵!”
雲陽子看到都不看徑直向張牧之走去,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我對垃圾不感興趣!”
陸乘風與六師叔歸雲子臉上同時尷尬不已,陸乘風在眾人的恥笑中尷尬起身。
其餘六位師叔伯見狀不妙,紛紛喝道:
“雲陽子!你要作甚?張牧之早已被我等看中,你休要撒潑!”
雲陽子聽到不聽,站在張牧之面前滿意點頭道:
“張牧之,你可願拜我雲陽子為師?我擅長劍道,但以劍道而論,排在凌虛宗前三!”
“你若肯拜我為師,我敢保證,一年之內,保你劍道大成!不說劍道至尊,也是劍道大能!以你資質,百年之內,定能以劍道飛升,成為劍仙!”
“你且試想,仗劍紅塵中,瀟洒天地間,何等雄壯!”
說實在的,張牧之有些動心了,雲陽子所說那副景象,張牧之只有在仙俠影視劇中才見過。
可是他早就制定了計劃,只想找一個丹道高強的師父,到時候通過煉體之道,達到凌虛真境中的仙者大能,劍道自然無師自通。
什麼劍仙,不過是自己其中一個身份罷了,自己才是最強仙人!
張牧之正在思考如何拒絕雲陽子,凌虛廣場之上瞬間靈氣暴走,威壓綿密而來。
“雲陽子!你當我等不存在?張牧之今天我等要定了!”
一眾弟子感受到了異動,六位師叔伯、雲陽子、張牧之齊齊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數十道仙流向凌虛廣場疾馳而來,其中有踩踏着祥雲的道人、有踩踏這葫蘆的老者、有踩踏浮塵的修士等等。
一眾弟子驚呼道:
“莫不是各個仙島的師長都來搶奪張牧之了?”
張牧之的五行靈根惹得幾十座懸浮仙島師長同時飛來。
這一日凌虛宗上空,各種法器、仙流、仙人遮天蔽日,如過江之鯽。
六位師叔伯齊齊感嘆道:
“不曾想,一個張牧之引得凌虛真境所有仙師齊齊而出,還是凌虛真境頭一遭啊!”
“今日之事,必將載入《凌虛真境實載》,當以石碑刻記,萬古流芳!”
外門弟子齊齊下跪,恭迎各個仙島從未見過的師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謂奇葩繁多。
大師伯厲聲喝道:
“爾等不在自己仙島待着,為何要來靈根測試攪局?”
雲陽子帶頭喝道:
“這張牧之的五行靈根如此饞人,我等如何忍受得住!”
其餘師長紛紛起鬨:
“就是,就是,若是我等不先一步搶走張牧之,你們六位在這裏負責分配外門弟子,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藏私?”
大師伯無奈道:
“諸位稍安,暫且回自己仙島等待消息便可!我等六人定會做到公平分配!絕不藏私!”
二師叔歸雲子跟着勸道:
“還不趕緊回去,成何體統?外門弟子全數在此,爾等也不怕惹人笑話?”
雲陽子奸無所謂道:
“為了張牧之的五行靈根,惹人恥笑又當如何?得到此子,便笑死我也好!”
大師伯怒斥道:
“雲陽子,莫不是你要帶頭攪亂靈根測試?不怕掌門降罪?”
雲陽子看向張牧之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只要得到張牧之,得罪掌門我也甘之如飴!”
“哈哈哈哈!說得好!”
其餘師長紛紛看向張牧之,一臉的貪婪。
這反倒把張牧之給看得心裏有些發毛:
知道是搶徒弟,不知道還以為遇到一群變態呢。
大師伯、二師叔歸雲子等六位主持靈根測試的師叔伯早已被突然飛來的師長們氣的鼻歪眼斜,百般勸說均是無用。
雲陽子站在最前,當仁不讓,盯着張牧之自信道:
“孩子,當著這些師長的面說出來要當我的真傳弟子!也好讓這些老傢伙早些死心!”
張牧之正要拒絕時,其餘的師長卻不願意了。
“什麼叫讓我們死心?”
“你憑什麼要霸佔張牧之?”
“我們每個人都有資格挑選張牧之!”
雲陽子看向一個老者恥笑道:
“老頭兒,別仗着你歲數大你就可以倚老賣老。”
“張牧之是我先看到的,自然是我的真傳弟子!”
其餘師長卻不忿道:
“你看到的就是你的?按照你這麼說,我能看到整個凌虛真境,你也是我的咯?”
“雲陽子,你少耍橫!我進入凌虛宗的時候,你還是個黃毛小兒呢,今日也敢在我的面前搶人?”
“雲陽子,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們說出你以前的糗事方才罷休?”
雲陽子回頭怒視一眾師長:
“怎地?你們這些老傢伙非要提以前的事是嗎?”
其餘師長喝道:
“提以前的事沒用,挑選徒弟都要講個先來後到!”
“我們比你入門早,你自然要排在我們後面!”
雲陽子歪嘴不屑道:
“笑話!既然講個先來後到,那便是我先來的!”
如此一眾飛來的仙師們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跡象。
大師伯、二師叔歸雲子等六位主持靈根測試的師叔伯見往日高高在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眾仙師,竟然為了張牧之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簡直有辱凌虛宗師門威嚴。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瘋了!我看都瘋了!”
二師叔歸雲子搖頭嘆息道:
“也不怪各位仙師這般,張牧之這五行靈根實在是太過稀有太過誘人了,連我早都想……”
其餘師叔伯也說道:
“張牧之可是我的!我早就想着分配到我的門下當真傳弟子了!今天誰也別跟我搶!”
“胡說!張牧之這孩子測試靈根之前我就看上了,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吧!”
張牧之看着眼前景象可謂是哭笑不得,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現實世界,不過是個被世界遺忘的苦命人,不成想在這凌虛真境竟然成了搶手的香餑餑。
而其餘弟子則十分妒忌和嫉妒張牧之,他們此前自信滿滿,想着能為內門弟子,資質好的能成為真傳弟子。
可張牧之靈根測試之後,就連陸乘風這種極品靈根都不值一錢,甚至在眾位師長眼裏不過是垃圾而已,如何不對張牧之羨慕嫉妒恨。
忽的,一眾師長吵得面紅耳赤之後,竟然鬧將起來,快要大打出手,擺開架勢,紛紛祭出了各自的法器。
雲陽子的黑色長劍,老者的寶葫蘆,修士的浮塵……
大師伯大怒道:
“眼中如此沒有老夫?鎮魂鍾!”
大師伯周身浮現一個巨大的黃色鍾,高高飛起,好似要把所有人活活砸死一般。
“休要賣弄!你有手段,我卻沒有?”
二師叔歸雲子爆喝一聲,祭出渾身混天珠!
其餘幾位主持靈根測試的師叔也紛紛加入戰場。
一眾弟子之前,所有師長可謂是八仙過海,各展其能,每個人佔據一個地方或者空間,就要大打出手。
“這當如何是好?”
張牧之此前還有些沾沾自喜,現在一看,凌虛子所有師長竟然為了自己要殘害同門,一旦殺戮起來,便是凌虛宗的滅門之時,自己變成了凌虛宗的千古罪人。
正當張牧之手足無措之際,頭頂仙島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眾位師長忘了我不成?”
那一聲,似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
凌虛廣場上外門弟子紛紛抬頭看去,不明所以。
“還有師長要來?”
就看到天邊由遠及近,有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女仙師身穿粉色長裙周遭飛揚着花瓣飄然而來。
雲陽子等一眾仙師有些詫異:
“什麼?不收男弟子的小師妹也要來?”
眨眼之間,一眾師長之中,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師長,渾身被花瓣包裹,腳不落地,好似畫中飛出的仙女一般,那出眾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瞬間吸引了在場門外男弟子的注意和歡喜。
“好美的師長啊!”
外門男弟子看的呆了,一眾師長卻質疑道:
“碧瑤子!你莫不是來耍笑的?整個凌雲宗誰不知曉你不收男弟子,難不成你要為張牧之破戒?”
碧瑤子並未回答,在眾人的目光中,碧瑤子腳踏花瓣飛身至張牧之面前,雖然在外人看來,碧瑤子那仙容高冷無比,雙眼好似藏了一座冰山,可對張牧之卻擠出了一抹難得的笑容。
“你便是張牧之?”
張牧之趕緊恭敬行禮:
“弟子張牧之見過仙師!”
“很好,很好。”
碧瑤子詢問之後,再度恢復高冷之姿,不過態度更加溫柔:
“張牧之,我碧瑤子在凌虛宗中,只收女弟子,尋常不與男人說話。”
“不過看你資質非常,我也自降身份,特飛來尋你,今日為你大開方便之門,你可願拜入我的門下?”
“且記住,一旦拜入我的門下,我門下女弟子可供你挑選道侶,甚至可以任意選擇一人乃至於幾人成為你修鍊爐鼎,合歡之術亦可傳授。”
這一番話惹得外門所有男弟子無不對張牧之恨之入骨:
憑什麼啊!我也要和碧瑤子仙師的女弟子雙修!
若是拜入碧瑤子門下,先是有漂亮的師長,然後左右都是女弟子,還能肆意挑選道侶和修鍊爐鼎,若是修鍊遇到了瓶頸,與師父碧瑤子雙修未嘗不可,這不好比進了紅樓夢,當了賈寶玉?
齊人之福!齊人之福啊!
換做任何一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張牧之斷然不可,每日美女相伴固然養眼,但相比於早日煉體成仙,女人不過是紅粉骷髏,過眼雲煙。
他只想尋找一個丹道高強的師父,張牧之正要詢問碧瑤子丹道是否高強。
忽的頭頂又傳來一聲!
“今日凌虛宗這般熱鬧,怎能少了我?”
眾人頭頂,再又冒出一個黑點。
嗖!嗖!嗖!
風馳電掣之間,一眾師長身體周遭浮現了一道懸浮的符籙。
“我來也!”
再一聲暴喝,一眾仙師頭頂上方冒出一個長的精瘦三十多歲的道人。
張牧之不禁疑惑道:
“怎麼長得像掌門凌虛子呢?”
一眾師長激動道:
“好啊!連掌門的弟弟丹辰子也來了!”
“今日除了掌門之外,所有師長盡數到齊,乃我凌虛宗頭一遭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