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這是你活該
七月的烈日籠罩着大地,就好像一個大蒸籠一樣,讓人悶熱的要窒息過去了。
安暖站在烈日下暴晒着,整張臉都曬的通紅。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幾乎要昏厥過去了。可她卻緊咬牙關在努力的強撐着,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在支撐着她。
“沈先生,求你,求你救救我母親。”
無助感無力感襲來,她已經求了好多人,可誰都不肯幫忙,沈西州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可笑的是,一切皆由沈西州而起。她卻不得不去求他。
她放下了那沒用的自尊心跪在地上求着。
安暖緊咬着嘴唇,逼着自己堅持下去。
“沈先生求你了,只要你一句話,我母親就有救了。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嘩啦’一盆水從她的頭頂淋了下來,那是滾燙的水,燙的她驚呼起來。
她卻沒有心思去理會自己被燙傷,而是抬頭一直在尋找着潑水下來的人,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大門上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卻是許婼薇。
許婼薇鄙夷的看着安暖:“安暖,不要白費功夫了。你這樣只會更加惹人嫌棄。對了,你在這裏求,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我若是你就識相的回去。不會在這裏白白的礙眼。”
“人,貴在要有自知之明。”許婼薇說完,便抱着文件離開了。
她可不敢待這裏太久,沈西州雖然沒有下來,但他可一直都在注意着安暖的一舉一動。
若不是怕引火上身,現在安暖的臉怕是保不住了。
呵。
安暖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淚水。他讓許婼薇下來,是為了羞辱她吧。她當初是如何羞辱許婼薇的,她應該早就恨透了她。她安暖現在活着就像是笑話一樣。
沈西州認定是她害死了他的家人。也是她將他的顏面踩在地上。她就是一個殺人兇手,她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她現在落的這樣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她曾經拼了命找他解釋,可他卻不相信。
她想告訴他,她沒有還是他的家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住他的命。可她這一生都應該沒有機會解釋了。
正午的太陽越發的毒辣了,吹過來的熱風都足以灼傷了她。天氣在熱在毒辣,她的心卻是冷的。
燙傷的地方疼的讓她呼吸都難受,動一下都會牽扯着傷口,疼的她差點兒都忍不住驚呼出來。
她的身體早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痛,她身體已經殘敗不堪了。這些年,她過的像是活在煉獄裏。這一生,她再無幸福可言。
……
一個月後,安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見到了沈西州。
她與沈西州從相識相知相愛,到現在卻成了兩看相生厭的地步。
彼此之間都有着各自的仇恨。
他居高臨下看着狼狽不堪的安暖,冷血的說道:“聽說,前幾天你在烈日下跪了一天,求我救你的母親?”
安暖揉着膝蓋,她疼的緊咬着嘴唇,在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的膝蓋鑽心的疼,生活拮据的她卻只能依靠一雙粗糙的手揉搓着,來緩解膝蓋的疼。
他來是又想到了什麼折磨她的辦法了嗎吧。
他說過,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若是出現了,那就是他想到了折磨她的好辦法,會讓她後悔活在這世上。
她看着沈西州的目光中有些迷茫了。以前的他並不是這樣冷漠無情的。
年少的他,只要她的眉頭微皺,她輕聲喊了疼,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卻還是心疼不已,將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說著情話。哄着她,讓她開心。
那樣時候的時光,是多麼的美好。現在卻沒有了。
混亂的思緒在對上男人暴戾的眼神,她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她緊咬着嘴唇,對上男人鄙夷的目光,低頭沉聲說道:“沈先生,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好,我的命給你。我只求你救救我的母親,我若是再不交錢的話,醫院那邊就會將人趕出來的,我不能看着我母親見死不救,求你了……”她在不停的磕着頭,血流了出來卻不覺的有絲毫的疼痛。
“安暖,說這樣的話你不覺的可笑嗎?當初,你在對我家人的動手的時候,他們也是如此苦苦求着你的,你放過了他們嗎?對了,我的右手,是你一刀插下去的,從此我的右手廢了。也是從那時候,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讓你付出代價的。”
“安暖,你怎麼不去求霍雲深呢?當初你將我算計的一毛不剩,就是為了霍雲深,現在你有難了,你不去找那個狗男人,找我幹什麼呢?”
“不,事情並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安暖奮力的搖着頭,努力的解釋着:“沈西州,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初那樣對你,是有苦衷的,我……”
“是許婼薇,是她一直在我們中間挑撥離間的,我……”
“夠了。”冷淡的將安暖要說的話,直接給打斷了。
沈西州陰沉的說道:“安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推卸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竟然還不承認。竟然將這樣的事情誣陷到無辜的許婼薇身上。你真讓我噁心。”
“這世上,怎麼會有想你這樣噁心的人呢?”
安暖嘴角輕扯着笑容,呵,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他一句都不相信。原來,她對沈西州說了那麼多,就是個笑話的存在。
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緊咬着嘴唇許久才說道:“沈西州,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我惡毒我該下地獄,你要如何都隨你。”
“可我母親那邊的情況非常的危及,你能不能幫幫我。就這麼一次就好。”
“哦,對了。你若不說的話,我差點兒都忘記了。”沈西州嘴角勾起了一抹的冷笑,殘忍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讓我記得,要打電話給醫院那邊,要加快腳步阻止給你母親治療。”仟韆仦哾
他一步步的逼近着安暖,掐着她的脖子,收緊了手中的力道,看着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手在不停的掙扎了,他高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瀕臨死亡的感覺如何,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