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入門拜香堂
十二門徒之首摘星手。
十二門徒次席馮四眼,在之後,青面獸,秦望海,任蕭偉,小辣椒,六子,趙清波,賀一成,懶貓兒,大怪小怪。
這些便是六爺門下的賊王十二門徒。
其中摘星手,青面獸,任蕭偉,小辣椒,六子,懶貓兒,這六個是六爺的親傳弟子,其實六爺還有個弟子,不過那個弟子進去了。
其餘幾個,馮四眼,秦望海,趙清波,賀一成,他們都是六爺收服的手下,這四人,通常以馮四眼為首。
再有就是大怪小怪了,他們是廖權的徒弟。
以往看到我,十二門徒,誰都會跟我打個招呼,但今天,現在,當我出現在堂屋門口時,十二門徒沒一個搭理我的。
這也好理解,畢竟昨晚上我才剛剛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
當我一隻腳邁進堂屋的時候,大怪小怪分左右夾住了我,一人出手,一人出腳,要對我動手。
我雙手一探,直接在兩人的腰上一劃,兩人面色均是一變,因為他們的褲子已經脫了下來。
就剛才接觸的那一下,我已經出刀把他們運動褲的皮筋切斷了。
大怪小怪心有不甘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雙雙退下。
我又往前走了兩步,懶貓兒迎面走來,剛到近前,她一甩頭髮,髮絲間有絲絲紫色的煙霧被她甩出,我連忙抬手捂住了口鼻,另一手快到都劃出了殘影,在懶貓兒的身上一拍而過,而在我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手機。
“鬼手,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堂屋最深處的馮四眼笑了笑,讚賞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他,接着目光掃過其餘人,嘆氣道:“希望各位能手下留情。”
“拜香堂,自古賊道的規矩,怎麼留手?”
說話的人是賀一成,他大概三十左右,一米八開外,濃眉大眼,面相有些粗獷,充滿男人的陽剛之氣。
而當話落時,他朝我一步走來,人到了,一雙小臂長短通體墨綠的竹筷子也點到了我身上。
玉竹,賀一成!
我兩手同時一動,指尖已夾了刀片。
手腕靈活翻轉間,刀片已經抵在了賀一成的脖子前。
賀一成眯眼看了看我,冷哼一聲,收了他的筷子。
“到我了。”
下一個是趙清波,身材矮小,三十二三,瘦得跟猴子似的。
靈猴,趙清波。
他的功夫,就是一個快字。
步伐快,手法快,什麼都快!
但跟鬼手相比,他少了飄逸,少了靈活,少了詭辯。
過了趙清波,下一人是六子。
他走到我面前,頓了數秒,問我一句:“王哥,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無言以對。
六子直接給了我一拳,我沒躲。
六子嘆口氣,走開了。
六子之後,是小辣椒。
二十四五,鵝蛋臉小蒜鼻,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身紅衣,腳下紅鞋,就連頭髮都染了幾縷紅髮,指甲也塗得鮮紅。
“想過我,可沒這麼容易。”
小辣椒笑看着我,活動了一下雙手:“今天,我要好好領教一下鬼手的功夫。”
話音剛落,她雙手以朝我探了過來,我也伸手朝她抓去,剛一抓上她的手,她的手便如泥鰍似的從我手裏滑出。
我手腕一沉,扼住她的手腕,接着雙手同時用力,直接掐住了她手腕的脈門,她面色一變,接着身子直接朝我靠了過來。
我一愣,還以為是因為我捏了她的脈門,她身子有點軟,便一挺胸膛,接住了她。
哪知道我剛接住她,她便一抬頭,張嘴一吐,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刀片直刺我雙目。
狡猾!
暗道一聲,我腦袋一偏,躲過刀片的同時,一手放開了她的脈門,該抓她的纖細柳腰,一掐之下,她的腰帶已經被我抽出。
小辣椒明顯不服:“你……”
不等她多說一個字,廖權以道:“小辣椒,你已經輸了。”
小辣椒一跺腳:“大師兄,我不服。”
這時任蕭偉則迎向我:“有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哪會跟他廢話,在他身側一走一過之間,他的錢包已在我手裏。
“好快!這就是鬼手嗎?”
任蕭偉笑了笑,並抬手丟給了我一個東西。
我接過,卻見是我夾在指縫間的刀片。
就剛才一走一過之間,我拿他錢包的時候指縫微松,他已經取走了刀片。
任蕭偉過後,輪到秦望海,他冷冷盯了我數秒,隨後一揮手:“昨晚已經跟你交過手了。”
言下之意,現在沒必要再交手了。
秦望海之後是青面獸。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下,輪到了十二門徒排名第二的馮四眼。
馮四眼是外號,這人真名叫馮思言。
三十四五,斯斯文文,瘦瘦弱弱,普通的面容,精神而乾淨的平頭,臉上則帶着一副金邊眼鏡。
他先是沖我笑了笑,隨後起身圍着我轉了一圈,這時他方說道:“嗯,我也不用跟你交手了,反正打不過。”
話雖這麼說,他眼裏可沒有一點不如我的感覺,顯然只是怕麻煩而已。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隨後目光一轉,落到了廖權的身上。
目前的十二門徒里,只有廖權學了六爺的化骨術,而且他是從六歲開始學的,到現在,得學了盡三十年,功力之精神,堪稱僅次於六爺。
對上我的視線,廖權笑了笑,對他身邊的一個座位示意:“坐。”
我點點頭,坐了下去。
也就在我剛剛坐下時,廖權一手朝我伸出,我趕緊一手去擋。
我的手是橫着,他的手是豎著,手指跟手指碰在了一起。
這一刻,我真不覺得我碰到的是一雙男人的手,而且也不像是女人的手,更像是碰到了一團棉花。
微微一用力,就見廖權的四根手指齊齊貼在了手背上。
我瞳孔一縮,廖權不是天生軟骨,而且他都已經這個歲數了,但手骨的柔軟度卻依舊如此驚人!
想來,他這幾十年來,始終沒疏於鍛煉。
也就在我微驚之時,廖權的手腕一翻,由被我的手壓着,改成了壓着我的手,並直接捏住了我的手背,隨後腕子一抖,扣着我的手去貼我的小臂。
這一刻,那雙化骨之手傳來驚人的力道,我手腕處都止不住的傳來針扎般的痛感。
我食指拇指一瞥,刀片去挑廖權的手筋,廖權大拇指一彈,指甲蓋正好撞在刀片上,把刀片撞歪了。而我則趁着他大拇指揮動的時候手肘一帶,手腕一晃,整個手擦着廖權的手去抓他的大臂。
廖權應對也快,手肘一沉,壓住了我的手,我手腕一飄,又在廖權的手臂之上,他五指一扣,牢牢捏住我的臂膀,我肩膀一震,震開他的手,指尖刀片則往廖權臂彎劃去,廖權屈指一彈,正中我胳膊肘,我整條胳膊都是一麻,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手。
“廖師兄,我輸了。”
剛才我倆這一番交手,形容起來很慢,但由始至終,不過兩秒左右!
鬼手也好,化骨術也罷,基準都是一個快字!
鬼手是在快的基礎上加之靈活,加之詭變。
化骨術則是在快的基礎上加了柔勁,加了彈勁。
廖權看了看我的手,贊道:“鬼手,名不虛傳。”
我則道:“廖師兄的化骨術,師弟實在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