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孩子保不住了
喬亦昕發瘋一樣跑着,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像針扎一樣疼,她當然知道這種疼痛感不對勁,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時間管這些,她一定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孩子就是傅衡的,就算她疼,也要死在台上。
司儀正在說著結束語,餘光看到一個人朝着她衝過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司儀轉過頭就看到喬亦昕渾身髒兮兮頭髮蓬亂地衝到她面前,饒是經歷過許多大場面的司儀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喬亦昕一把搶過司儀的話筒,對着話筒大聲吼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傅衡的,是傅衡的!”
台下的人群有些驚慌地望着看起來像瘋了一樣的喬亦昕,喬亦昕剛想繼續說什麼,只覺得身後的大屏幕亮了起來,人群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大屏幕上,人群又是一陣嘩然,開始對着喬亦昕指指點點,還有人拿着手機開始拍。
喬亦昕迷茫地望着台下的人,順着他們的目光回頭往大屏幕上看去,只見大屏幕上就投影着幾張紙,喬亦昕被屏幕的亮光刺得半天睜不開眼睛,等她看清楚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屏幕上的那幾張紙正是她去醫院產檢的報告單,還有一張是親子鑒定書,喬亦昕目光獃滯地望着那清晰的幾行字。
【鑒定建議: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排除傅衡先生和喬亦昕小姐腹中胎兒的親自關係,傅衡先生非該胎兒的生物學父親。】
喬亦昕只覺得自己腦子嗡的一聲,現場的聲音像被擴音器放大了幾十倍一樣在她的腦內炸開。
“天啊,喬亦昕竟然真的懷孕了。”
“剛才她還說孩子是傅衡的,現在打臉了吧,太可怕了。”
“她是不是瘋了啊,從哪裏搞了孩子出來還想賴到傅衡頭上。”
喬亦昕覺得肚子越來越痛,她忍不住跪倒在地上,死死抱着自己的肚子尖叫了起來。
“閉嘴!都給我閉嘴!啊!”
伴隨着她的尖叫,喬亦昕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一熱,有什麼濕熱的液體沿着她的兩腿之間緩緩流了出來,站在她旁邊的司儀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也喊了起來。
“來人啊!她,她流血了!”
現場更是亂作一團,這時凌霄不顧一切地衝上了台,只見喬亦昕臉色慘白,半躺在台上已經快要昏迷了,嘴裏還在喃喃着什麼。
凌霄咬咬牙,脫下西裝把喬亦昕裹住,抱起她對身邊的司儀吼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司儀慌忙提着裙子往後台跑去打電話,凌霄也抱着喬亦昕往後台跑去,等到救護車來到現場時,喬亦昕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她裙子的下巴幾乎被鮮血打濕了,凌霄渾身也都是血,跟着上了救護車。
這時傅衡出現了,司儀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傅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你出去告訴大家,晚宴繼續,願意留下的就留下,想走的也可以馬上離開。”
說罷傅衡扭頭就離開了後台,留下了瞪大了眼睛的司儀。惠子默默地跟在傅衡身邊,剛才從喬亦昕衝上台到她流血被救護車帶走,惠子都看在眼裏,她沒有想到最後場面會演變得如此慘烈。
“傅衡,這樣不會太過分了嗎?喬亦昕好歹還是個女人,你……”到了車上,惠子忍不住開口道。
她也是個女人,雖然她剛才氣喬亦昕亂說話,但她更知道女人在意的是什麼,傅衡最後這種做法幾乎是把喬亦昕給毀掉了,尤其喬亦昕這種自持身份地位的人,這麼一來她簡直就是社會性死亡了。
傅衡冷冷地看着前方,開口道:“你不知道她干過什麼,她的手裏沾了多少血,我不能讓她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孟汐,但凡一絲機會,她都會如同跗骨之蛆一樣不死不休,我現在沒有功夫和她糾纏。”
惠子深深地望了傅衡一眼,轉過頭看着窗外飛速退後的街景,沒有再說任何話。
到了醫院,傅衡下車往急診室走去,迎面就看到了身上都是斑斑血跡的凌霄。一看到傅衡凌霄反覆看到了十世仇人一般撲了上去,一拳就砸在了傅衡的臉上。
傅衡一時沒有防備挨了一下,在凌霄的拳頭再次舉起來的時候他就出手扭住了凌霄的手腕,把他整個人按在牆上。
“你這個畜生,你憑什麼這樣對亦昕!你不喜歡她也犯不着毀了她!傅衡你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被反扣住胳膊的凌霄嘴裏還是不安分,罵個不停。旁邊的護士幾步衝過來,眼睛一瞪罵道:“吵什麼吵什麼!這裏是醫院!要吵出去吵,我要叫保安了啊!”
惠子連忙向小護士表達了抱歉,旁邊的人也神色各異地望着傅衡和凌霄。
“能不能好好說話?”傅衡沉聲問道。
凌霄氣呼呼地不說話,傅衡且當他默認了,便鬆開了凌霄的胳膊。凌霄抱着自己的胳膊活動了兩下,這才瞪着傅衡,壓抑住火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傅衡淡淡地回答道:“正如你看到的樣子,喬亦昕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
凌霄簡直不敢相信,所以現在是喬亦昕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非要讓傅衡認?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時手術室里衝出來一個滿手是血的護士喊道:“喬亦昕的家屬在嗎!”
凌霄蹭得一下站起來喊道:“在這裏!在這裏!”
“患者在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我們現在要給患者做流產手術,這是告知書,你趕快簽!”
護士的語速很快,可見情況真的很緊急,凌霄看了傅衡一眼,傅衡拿過護士手上的手術告知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護士又進去后,凌霄有些頹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半晌他才抬頭對傅衡說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過出國幾年,都發生了什麼?”
傅衡淡淡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看到的,不過是她想讓你看到的樣子。”
說罷,轉身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