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離婚
“余清舒,你。找。死!”
兩米大床上,男人面色陰沉,墨眸燃起怒火,手臂青筋暴起,大掌用力掐着女人白皙的脖子。
呼吸不上來了!
余清舒剛醒就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覺得肺部的氧氣逐漸變得稀薄,本能的求生欲讓她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試圖扯開。
可對方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力道收緊。余清舒雙目染紅,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砰!
管家猛地打開門疾步進來看見這個畫面,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忙不迭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喊道:“少爺,少爺!您快鬆手!少夫人會死的!”
“她該死!”男人雙目儘是陰戾,字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管家發現扯不動,心裏一急,跪在床邊哀求,“少爺,少夫人要是死了,您讓下人以後怎麼面對老夫人啊!老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奶奶?
戰司濯聽到管家說的話,心緒稍晃,手上的力氣也明顯鬆了些。
余清舒趁機扯開戰司濯的手,快速坐起身來,臉色發白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到床頭才停下。
管家見戰司濯有了鬆動的跡象,趁熱打鐵,“少爺,今天就是您和少夫人離婚的日子,從今以後,您就再也不會見到少夫人了!少爺,就看在少夫人的母親曾是老夫人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下人求少爺饒了少夫人這次,懇請少爺千萬冷靜別衝動啊!”
聞言,戰司濯很快冷靜下來,從床上下來,套上睡衣,菲薄的唇輕掀,語氣森冷寒凜如千年冰山。
“離婚協議我會讓風蘄送過來,簽了字就給我滾,我不希望回來再看到你在這裏。”
話落,戰司濯和管家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門被狠狠的砸上,聲響震着余清舒的耳膜。她捂着胸口,驚魂未定,臉色蒼白,腦子嗡嗡作響。
她低頭,瞳仁倏地擴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全身,寸縷未着,遍佈暗紅的印記。
剛才窒息感太強,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身上的酸疼。這下緩過來,余清舒只覺得身上的零件都被拆開重裝了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
余清舒沒在衣帽間找到女人的衣服,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男性的白襯衫黑西裝,透着沉悶和清冷。
她隨便扯了件襯衫和西褲穿上,大的離譜,褲腳在地上拖着。
身上的酸痛還沒緩解,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余清舒艱難的挪步到沙發坐下,閉上眼睛。很快,不屬於她的記憶涌了上來。
良久,余清舒才掀起眼帘。她已經把原主生前的所有記憶都過了一遍,最後得出兩個結論。
她重生了,從洛旖變成了余清舒
原主是個親娘病逝、親爹不僅窩囊還渣的廢物千金,且深愛戰司濯。
叩叩。
有人敲響衣帽間的門,冷冰冰的聲音傳進來,“少夫人,您在裏面嗎?”
余清舒把褲腳挽起,上前開門,一個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還拿着一份文件。
“風蘄。”余清舒快速的在腦海里搜尋,把記憶里的名字與眼前的男人對上。
風蘄面無表情,遞上文件和筆,“少夫人,戰總讓我監督您離開。還有,這是您和戰總的離婚協議。”
余清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離婚協議,想起之前管家說的話,反應過來今天是原主和戰司濯的結婚紀念日,也是兩年婚姻到期的日子。
這不過才一個小時,離婚協議就擬好了?看得出來,戰司濯是真的很討厭余清舒了。
她接過,翻到最後一頁,利落簽下“余清舒”大名,落筆收字不過三十秒。
“好了。”余清舒把筆蓋合上,連筆帶協議遞還給風蘄。
風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對余清舒這麼爽快的簽字有些意外。戰總讓他過來送協議前還說過余清舒如果不願意簽字就直接強行讓她摁手印。
“少夫人,您不看看協議內容嗎?”風蘄沒急着接過,道。
余清舒挑眉,回道:“不看。”
“您不好奇自己離婚後能拿到什麼嗎?”風蘄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又問。
余清舒提了提褲子,抬眸,勾唇笑了,“沒什麼可好奇的。我不看也知道,無非就兩種結果,一是讓我負債纍纍傾家蕩產,二是凈身出戶。不管哪一種,對於他手下那些戰果累累的律師來說都不難。”
聞言,風蘄沉了沉眸,接過離婚協議,“少夫人,戰總只是讓您凈身出戶。”
“那替我謝謝他。”余清舒渾不在意,原主深愛戰司濯,她可不愛。
這種一來就掐脖子要她命的家暴男,她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得惜命。
風蘄視線不經意落在余清舒的白嫩纖細的脖子上。
“少夫人,需要我給您叫醫生嗎?”
余清舒聽到這句話有一瞬的茫然,旋即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刺目的紅痕,抬手摸了摸,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又隱隱湧上來。
她搖頭,“不用,死不了。”
“那就請少夫人儘快收拾行李吧。”風蘄語氣里儘是公事公辦的冰冷。
余清舒頷首,也不磨蹭,提着褲子光腳離開卧室回自己房間去。戰司濯對余清舒厭惡至極,不想看見她,所以他們的房間隔得很遠。
走了好一段距離,終於到了她的房間。
這本來是間儲物室,余清舒跟戰司濯領證搬進來后,這裏就成了她的卧室。余清舒推開門,拖着褲腳靈活地穿過狹窄的過道。
這間房很小,光是放張床和梳妝桌就已經擠得連轉身餘地都沒了。
余清舒的東西其實很少,除了一桌子亂七八糟的化妝品外,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她換了身衣服,隨便往行李箱塞了幾件衣服,抬着走出來。
“收拾好了,我先走了,風蘄,後會無期!”余清舒表現的十分洒脫,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姐姐這是要去哪?”忽然,電梯門打開,一個女人穿着職業裝從里走出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着她尖細綿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