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殺人
難道我就這樣失去我的生命?大哥哥,來救我啊!雲兒的眼角留下了眼淚,滑出兩道淚痕,心裏吶喊着大哥哥。
時間好像靜止了,在刀刃與雲兒的臉相差無幾時,那侍衛帶着刀急速飛去,跌在街道上,明顯沒有了生氣。
“雲兒,別哭了,大哥哥來了。”許敗幸虧做了回來拿法決的決定,要不然他會後悔一生,看見雲兒害怕的眼淚,他又心痛又憤怒。
雲兒突然發現大哥哥溫柔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溫柔地關心着自己,她一下子想把委屈發泄出來,跑進許敗的懷裏大哭起來。
許敗輕柔地撫摸着雲兒的黑髮,冷酷地望着對雲兒發起攻擊的一群人。
那些侍衛才反應,慌亂地大叫:“主子,不好了,有敵襲。”然後人人拿出武器對着許敗。
許敗曾經作為將軍,手裏的鮮血不知有多少,他怎能容忍別人想要殺害自己的親人,所以他已把那些人看成了死人,只有死人才會沒有心想這樣的想法。許敗是個男人,有着血xìng,他對自己人溫柔,但對自己的敵人一定殘忍。
騎在馬上的男子還是那麼高傲,就算許敗殺了自己的一個侍衛,他的眼睛也沒有許敗的影子,他好像想要發令,嘴唇準備挪動。
許敗動了,兵法云:乘勝追擊,斬盡殺絕。他使用不了體內的真氣,但他有無盡的殺意和深入靈魂的武技。他最喜歡的武技就是鎖喉,配上他靈巧的步法,不一會的時間,就有三個侍衛倒地身亡。
乾脆地殺掉三個侍衛后,許敗停下對身後的雲兒說:“閉上眼睛吧!”雲兒不願意地閉上眼睛,小聲地說:“我又不怕看死人。”雲兒此時心裏是非常激動與幸福的,一個人能毫不猶豫地為你殺人,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這世界最幸福的人嗎?
許敗撿起一把刀,眼神如狼一般,看着那些手在顫抖的侍衛,冷冷地說:“丟刀離去,可不死!”
那些侍衛雖然害怕死亡,但靈魂早已種植了自己有主子就不會死的想法,他們顫抖地說:“你敢冒犯我家主子,完全是找死,還不快點磕頭認錯,我家主子可能心情一好,可饒你一命。”
侍衛是主子的走狗,他們的命是主子的,騎馬的男子對侍衛的話毫無所動,他認為侍衛只是一個工具,不想用就可丟去,他是太子,除了自己的父皇,他可以藐視一切。
許敗沒有憐憫之心了,他清楚這樣的主子下的侍衛可以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這尚且不談,只有一點,他們對雲兒起了殺心,那就該死。這就是許敗的規矩,從小就認定的規矩,犯我者,死或我死。
提刀,出刀,在這一瞬,許敗就滑過一人的脖頸,那人然後鮮血直流而死。侍衛們不想死,所以把恐懼藏在心底,大喊着沖向許敗,想以人數的優勢幹掉許敗。
許敗很瘋狂,特別是開了殺意,他不會詢問理由,就是他殺人的理由,因為這理由太簡單,一把不適手的刀,在許敗的支配下,狂舞,砍毀擋住他的一切,想起以前騎馬衝殺,從一頭殺到那頭,一路的屍體,殘肢斷腿,雖然殘忍,但真的暢快。
一群烏合之眾,一群亂叫亂砍的侍衛,在許敗的一招一式下,齊齊倒下,傷口整齊地在脖頸處,死去的侍衛面目猙獰,眼睛裏全是血絲,他們死得極不甘願,可是誰讓他們技不如人,如果他們其中有一位武將,許敗也不會如此輕鬆地在短時間內殺完所有侍衛。
許敗一點都不累,身形一晃,他就站在了馬頭上,俯視地看着那位男子,手裏滴血的刀冒出冷冷的殺意。
男子冷得哆嗦了一下,他是太子,是溫室里的花朵,何時看見血腥的場面,侍衛全部死光讓他臉sè蒼白,內心在顫抖。但他也覺得自己還沒有拿出王牌,對着許敗說道:“我是太子,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誅你九族。”
好像男子的眼神是天生的,恐懼到如此還是沒有看着許敗,藐視着許敗。
許敗可沒有注意男子說了什麼,緩緩地把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彎下腰看着那位說出殺了他的高傲男子。
“長得真漂亮,可惜是個男兒身,如是個女兒,必禍國惑民。”許敗感嘆道,他是真的被男子美麗的面孔減小了一些殺意,甚至有點覺得就這樣把他殺了會可惜。
男子聽到許敗的調戲,大氣,這時的他才看着許敗,不一會大驚,不敢相信地指着許敗,手指搖搖晃晃,說:“許敗?你怎麼變成這樣?”太子以為自己看錯人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敗家子,那在京都橫行霸道的二世祖,那不敢見血的紈絝子弟,現在卻像一個冰冷的殺人兵器,清晰地站在自己面前。
“沒想到你還認識我,但我可不記得你,所以無交情的人,想傷害我的妹妹,那就該死。”許敗說,然後不聽男子再講什麼,把刀緩緩地劃過男子的脖頸,男子感受到真正的殺氣,壓抑得他不敢動,好像自己一動,會很痛苦的死去。
“弟弟,住手。”許不醜從城門走進來時,就覺得有些不一樣,城內太安靜了,月光太清冷與明亮了,不安的他馬上加速跑向縣衙,於是他看見了這一幕,許敗單方面地在屠殺一群侍衛,和馬上要殺死一位坐在馬上的男子。
許不醜剛剛從枳縣辦完事回來,枳縣是離破城最近的縣,他是去督促邊防士兵的過冬棉衣的籌備情況的。
許敗停下了,但刀還是擱在男子的脖子上,男子的脖子有一條細細的血痕,他說:“哥哥,我有分寸。”
許不醜yīn沉地看着地上十幾具屍體,然後才發現縣衙門口站着一位閉眼的小女孩,他猜出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不然為何許敗會如此殘忍的要殺掉全部的人。
許不醜道:“氣也發了,你就收手吧!”
許敗道:“這個人是最大的威脅。”
男子趕緊說道:“快救我,我是太子,許敗他瘋了,你救了我,我給你享不盡榮華富貴。”這位太子,不是一個聰明人,他覺得現在到來的人是一個顆救命稻草,他必須馬上抓住他。
這時候街道上響起整齊的跑步聲,許世領着兵回來了,他接到信息說太子巡遊到了邊城,於是他在後門處等了整整一天,卻一個人的影子也沒見到,因為太子不幸地從正門進的,要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許世回來的也正是時候,他雖然看見了地上侍衛的屍體,但是迅速架馬來到許敗這裏,威嚴地對許敗說:“你還不把刀放下。”又和氣地對太子說:“太子,臣來遲了。”
許敗看不了這樣的父親,他的規矩也不會因為許世是他的父親而改變,這是原則。冷酷的眼神依舊看着太子,許敗慢慢地說:“你是不是在慶幸自己不會有事了?因為我的父親來了,可是你知道嗎?我的父親不能代表我,我沒有把刀放下就說明我還沒有準備放棄殺掉你的念頭,因為你是太子,如果我被你記仇了,以後我的rì子會很不好過。”
感受着刀尖的冰冷,這位來遊玩的太子徹底害怕了,他看着許敗那冰冷的眼神,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命掌握在許敗的手上,這不是以前的許敗,他肯定上過戰場,殺過人。
太子低下頭說:“許敗,我不會記仇的,是我不對,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我會賠償,你放過我,好嗎?你了解我,我是高傲,但我更膽小,不是因為我年長,我也不想當這太子的。要不然,你以後就是我老大,我一切都聽你的。”
這是一個非常膽小的太子,許敗已經知道這位太子一定得不到皇位。於是他轉頭對雲兒說:“雲兒,閉着眼回答哥哥,饒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