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遊”重生村
“小夥子!快醒醒!小夥子…”
一個老太婆的聲音,硬生生把我從昏迷狀態中叫醒了過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一個頭戴圍巾,衣着樸素的老太正在奮力的搖晃着我們的身體。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瘀血。有氣無力的說到:
“我們這是已經在重生村了?”我望着這些熟悉的稻穗,迷茫的問道。
“小夥子,你是發燒了嗎?這不就是長生村嘛。”那個老太婆笑着說道。
我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說不上來,應該是我多想了吧。
我奮力的坐起,看了看熙兒,發現一切安好之後就回答說:“老太,謝謝你啊。”
“哈哈,不用謝!”老太笑着轉頭就離開了。
我的眼睛彷彿恍惚了一下,那個老太婆就不見了。
“熙兒,快醒醒。”我輕輕的搖了搖熙兒的身體。
“啊?哥哥我們在哪裏?”熙兒被遙醒之後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我的家鄉,重生村。”
“重生村?總是感覺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我想不起來了。”熙兒一邊努力回憶,一邊說著。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找我們真正的老宅吧。”
已經兩次了,兩次都是幻境。
秩序與崩壞的結合。
美好與痛苦的結合。
彷彿在詮釋着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
說罷我就拉着熙兒,走出了那片麥田。
重生村,我的老家還是保留着純樸的氛圍:“泥土的鄉間小徑,上面印着一個個農民的腳印,或深或淺,或大,或小。”
我與熙兒,對準這些腳印走路。歡聲笑語,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彷彿回來了。
這些天我總是在各種詭秘的幻境中來回穿梭,搞得我疲勞無比,這個好好放鬆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
我們走了約莫十五分鐘,終於看見了老宅。
不過,奇怪的是我們路上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村民,毫無人氣可言。
這次老宅刷着雪白的牆,與天空中的白雲,互相照應。我們走到老宅的大門前。
“嘿嘿,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一個有百八十歲滿臉皺紋的瞎子老頭坐在一張老藤椅上,慷慨激昂的朗誦着曹操的龜雖壽。
我們好奇“老宅門口,為什麼會有一個瞎老頭,還是那麼豪情壯志的。”
“孩子,好久不見,你居然已經異於常人,光陰如梭。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個故事很長也很短,很美好亦很殘酷。怎麼樣?”老頭轉過頭,和藹可親的說到。彷彿早就知道我們將至。
我不置可否,剛剛到達老宅,就有一個老頭子,給我講故事,相信不管是誰都會感覺莫名其妙。
我考慮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村子叫做,重生村。不過因為兩百年前的一次驚天危機,改成了,長生村。
兩百年前的一個夏天,幾個渾身是白血的中年男子,耗近力氣來到了村門口,聲嘶力竭的喊到:他們來了!他們來了!長生!是冥天宮……’後來他們就相繼斷氣了。就在這時,村長忽然看見,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抱着一個嬰兒,就救下了他,這個嬰兒其實就是你。後來在遠方的天邊,出現了鋪天蓋地的純白色物體,當時的村民都非常害怕。
不過驚喜的是你的襁褓里出現了一個掛墜,亮起無數白光。然後哪些不明物體像是看見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似的,跑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距見過的人所說,這個掛墜是純白的,上面陽刻——冥天宮令,四個白紅的字。光明無比。後來那代村長,就認為你是全村救命恩人,收養了你,並改村名——長生,寓意長長久久,不死不滅………”老瞎子越說越激動,同樣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遙遠。終於故事講完了,瞎眼老頭也完成他的最後執念,在空氣中燃燒,化為灰燼。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曲終,人散。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瞎眼老頭就自燃,隨後化為灰燼了。
我清晰的記得,這個故事是我小時候,閻爺爺告訴我的秘辛。不過這個版本,在細節上與閻爺爺的完全不同。
不過,這個版本的故事仍讓人深思。
“哥,這個故事中的你,並不是你,白也不是真正的白,這個老爺爺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以說的事。”熙兒若有所思的說到。
我嘀咕着:“我不是我,白不是白。”沒有道理啊。
腦子裏混亂無比,各種零零碎碎的信息搞得我暈頭轉向。
“叮,支線任務開啟:重遊,重生村。”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我的掛墜響了起來。
“重遊?難道我剛剛已經遊覽過了?”我不解。
艷陽高照,我們就像兩根蘆葦似的杵在老宅門口半天。
“哥哥,什麼時候才可以進去啊。”熙兒汗流浹背說到。
我剛剛其實並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又陷入了那種幻覺之中。這次依然是花海,只不過是爭相開放,而不是凋零於海。
“花,依舊在。不過,看的人不同了,那麼這個依舊就沒有意義了。”
我緩過神來,一驚,立馬就把熙兒抱了進去。
“熙兒,你在這裏不要動,我去村頭見一個人,很快就回來。”
熙兒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小孩子,外表才五歲,不過心理年齡可能已經十五六歲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們村的守村人,就是“老徐頭”。他以前沒事就坐在村口的石墩子是抽旱煙。
小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老徐頭身上的旱煙味。
不過,小孩子們都知道,老徐頭,對我們最好了,經常去村外的小賣部給我們買好吃的。
我心裏一邊想着,一邊狂奔。
不一會兒,我就跑到了村頭。不出我所料,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村口的石墩子上,兩指之間夾着一個煙屁股。
我興緻勃勃的沖了過去,可是,就在我衝到老徐頭近前時。老徐頭居然化為泡影消失了。
我走到石墩子旁,明明沒有人。
我有退回到了剛剛的位置,老徐頭又出現了,不過這次的老徐頭是站在石墩旁的。我猛然想起了那個所謂好媽媽的幻境。
不過,本以為的貼臉殺並沒有出現。
有的只是老徐頭緩緩轉過來的頭,他的臉依舊是當年的樣子。含着微笑,眼神炯炯。
“你……來……了”就在這時,老徐頭髮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慢慢的向我走來。
慢慢的……笑容變得猙獰。
貪婪的看着我,我彷彿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無處可逃。
一顆心靈的嘆息,能比一城的喧嚷道出更多的東西。
對吧————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