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西布朗試訓
龍國有句老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西米德蘭茲郡，西布羅米奇自治市，一家平民旅館，洗完澡的陳默揉着頭髮走出浴室打趣道：“李伯伯你說我這嘴是不是開了光？這幾天試訓的球隊不是讓我踢后腰就是踢後衛，李伯伯，你說我改行去算命怎麼樣？”
“你這小子還有心情笑？！”
看着陳默嬉皮笑臉，李志強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天他們跑了水晶宮、切爾西、阿森納、利物浦、利茲聯、西漢姆聯六傢俱樂部，但似乎老天爺不想讓陳默吃足球這碗飯。
六次試訓，愣是沒一傢俱樂部讓他擔任中場指揮官！
很多教練的刻板印象就是龍國足球只會防守和開大腳，和細膩的中場傳導根本不沾邊！
陳默不以為然擺擺手：“好啦，放鬆點，世界這麼大，總會有我陳默的位置，英超不行還有英冠英乙嘛，實在不行還有德甲荷甲意甲法甲西甲，要是還...”
“停停停！你小子別說了！萬一又給你說中，我不得陪你跑斷腿啊！”李志強白了一眼：“今天趕緊睡吧，明天我們去西布羅姆維奇俱樂部，實在不行的話再考慮其他聯賽。”
“西布羅姆維奇？”陳默一愣：“那不是英冠球隊嗎？要不我們先去試試別的頂級球隊？”
李志強又無語了：“伱小子想太多了啊！現在找個願意收留你的球隊就不錯了！”
英冠是英格蘭第二級別聯賽，低於英超一個級別，陳默苦着臉：“踢英冠啊...”
“還嫌棄，人英冠球隊願不願意要你還兩說呢。”李志強翻了個白眼：“據我觀察，西布羅姆維奇今年成績很不錯，有非常大的概率在近兩年升上英超。再說，反正你才13歲，去了也是進青訓營，過幾年上一線隊正好可以踢英超。”
“這樣啊，聽起來好像也還不錯。”
毛巾甩到一旁，陳默抱起皮球又顛了起來，李志強無語道：“喂喂喂，你才剛洗的澡，現在顛球不又得出一身汗？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要去試訓了。”
陳默不以為然，雙眸平靜的看着在腳尖上下跳動的足球：“出汗，再洗一次不就行了。我技術還不過關，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努力進步，李伯伯你先睡吧。”
“真的是...行行行，別搞太累了啊，明天跑不動看我怎麼修理你！”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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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西米德蘭茲郡，山楂球場。
“嘿李，好久不見。”
球員通道，西布羅姆維奇青訓隊教練瓜迪拉十分熱情的與李志強擁抱，李志強笑道：“是啊是啊，自從上次採訪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了，我可是非常想念嫂子煎的牛排呢。”
瓜迪拉笑罵道：“吼~你這傢伙，嘴上說著想念，但偏偏現在才來見我，是不是覺得我們西布羅姆維奇不行了？對了，他就是你帶着走了大半個英國試訓的小傢伙吧？你好啊小傢伙。”
“他叫陳默，今年十三歲。小默，這位是瓜迪拉先生，快叫人。”
“瓜叔叔好。”
李志強拍拍陳默的小腦袋，陳默乖巧的問好，然後又不說話了。
“瓜叔叔？真是奇怪的稱呼。”瓜迪拉笑道：“小傢伙看起來還挺靦腆，行了，李，你給的錄像帶我都看過，他的技術特點我也了解了，中場指揮型角色嘛。小傢伙，你先去熱身吧，等會準備首發上場，我和你李伯伯還有些事要談。”
“唔。”
陳默乖巧點頭，跟隨工作人員前往訓練場，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盡頭，瓜迪拉才將李志強帶到一旁，說道：“李，事情發生了變化，我得先跟你說一下。”
變化？李志強眼色微微一變：“你說。”
瓜迪拉有些歉意的說道：“是這樣的，今早俱樂部開了個會議，主要就是說我們近兩年的目標都會放在重新衝擊英超這個目標上，你知道的，想在兩年內重新回到英超，靠自己培養球員很難，需要花錢在市場上買球員，為了節省開支，高層決定今年我們的青訓營不再簽小球員。”
“什麼！”
李志強面色難看，瓜迪拉攤攤手：“我也沒辦法，新上任的那個傢伙以前是搞政治的，他根本不知道足球的根在哪，只想快點出成績。不過你放心，這次試訓是開放式的比賽，你懂我意思吧？”
“你是說...”
“是的，為了避免那些家長之後鬧事，這次試訓上面允許其他球隊的球探觀賽，也就是說只要你的小侄子能力過關，還是有機會去到其他訓練營。誒，現在俱樂部的重心不在青訓這邊，也對這幾年青訓營的成績很不滿意，我這青訓營B隊教練的位置都有些危險，所以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讓那小傢伙踢自己熟悉的位置，給他一個發揮的舞台。”
“我明白了，這次還是多謝你了。”
“不用說這些，你不也幫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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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西布羅姆維奇隊沒有比賽，試訓地點直接放在了主場——山楂球場。
“這就是山楂球場嗎？有點小有點舊，不過天空很清澈。”
兩位小球員站在中圈等待哨聲發球，身穿24號藍色訓練馬甲的陳默轉動腰身活動身子，眼神四處亂瞟，山楂球場歷史悠久，建立時期要追溯1900年以前，場地其實也不算小，足以容納兩萬六千名名觀眾，不過此時觀眾席上沒多少人，大多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家長和試圖撿漏的球探。
就算是這樣，陳默依舊非常興奮，今天教練可是讓他踢久違的中場組織。
“終於可以爽爽了。”
陳默暗暗捏起拳頭。
沒過一會兒，裁判哨聲響起，藍隊發球。
前鋒腳踝一撥，球朝陳默腳下滾去，對方高大的32號白人中場看到他體格薄弱，立刻上前逼搶，兩條大長腿跑得飛快。
“沖這麼快，不怕太急剎不住車嗎。”
如果還是在踢后腰工兵，陳默這個時候還真沒太好的選擇，為了保險起見依舊會回傳後衛，但現在不同了，他的站位來到了中場左側靠前，身後有后腰和邊後衛組成的防線，身側有同樣的中場球員，前方有回撤接應的前鋒，選項太多了。
甚至就算失誤，也不過是丟失球權，而不是讓對方直面球門。
皮球來到腳下，陳默沒有回傳，也沒有粘球，右腳觸球的瞬間輕輕一點，直接將球撥到身旁的另一位中場，7號球員的腳下，32號被晃了一個踉蹌，同時陳默也沒有停頓，傳球之後他立刻前插到32號上搶所留下的空位，同時伸手要球。
看到32號失位，紅隊后腰立刻上頂。
眼角餘光捕捉到這一幕，陳默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不管是足球還是籃球，只要能過掉面前的第一位防守球員，後面的事情就會簡單很多，因為對方這個時候需要補位，而補位又會再次造成空當，形成連鎖反應！
而所謂的組織，就是尋找對手的空當！
在他的構思里，7號只要回傳求給他，並且跑位，他就會繼續傳球，前插，二打一過掉后腰，到那時對方後衛要麼補出來，要麼收縮。
補出來他就尋找直塞球給中鋒的機會，收縮的話既可以選擇遠射，也可以選擇等隊友上來，圍着禁區打。
但很可惜。
7號是個獨B。
面對二打一的機會，7號沒有選擇傳球，而是踩住皮球來了個喬丹式的背身單打！
“我...”
機會稍縱即逝，在7號背身單打的時刻，32號已經回位，陳默蚌埠住了，只好默默回撤接應。
場邊的瓜迪拉有些遺憾：“這孩子的意識和心態都很不錯，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閃擊戰機會沒有把握住。”
李志強同樣是搖搖頭：“剛剛紅隊的小球員明顯還沒擺脫緊張感，如果那個球回做給陳默，打撞牆過掉后腰，雙鬼拍門直面後防線，是有機會製造殺機的，害——可惜了。”
瓜迪拉點點頭：“這次閃擊戰過後，紅隊球員對陳默的戒備會更上一個層次，也會更加謹慎，再想利用對方的衝動，有些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