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黑潮入侵,青雲劇變
第八輪戰罷,戰局格外慘烈。
斷胳膊斷腿已經出現了,受傷更是司空見慣。
此戰後,只餘下七十六人。
第九輪戰鬥前,還將先角逐出第41位與第80位的排名。
兩兩對陣,先是41~60,與61~80。
其後再次兩兩對陣,如此往複,連戰三輪。
直到角逐出41~45,46~50,51~55,56~60時,再由青雲榜自動排名。
之前有人無法堅持,不得不退出的情況。
本該與他對戰的對手自然就輪空了,將順利晉級下一輪。
因此,這期間時間很是充裕。
更是連續下了三場光雨。
李隨安上一場沒有消耗多少,都蹭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十方秘境,不愧是龍象寺修鍊秘境。
待第九輪比賽開始時,李隨安的龍象罡氣盾,已經成功升級。
【龍象罡氣盾:六層】。
護盾的結構愈發精細,層層的應力多邊形下,絲絲縷縷的環扣相連,浮現在自己周身三尺外,將他全方位的保護起來。
龍形,象影愈發清晰。
連龍鱗與白象毛孔都能分辨一二了。
一股蒼莽氣息撲面而來,只看一眼,就給人無堅不摧之感。
事實也的確如此。
六層的龍象罡氣盾,面對同境界的攻擊,足以能抵禦六成以上的衝擊力,剩下四成再卸掉兩到三成,自身只需承擔一成的衝擊。
即便面對抱丹境武者,也不再是一碰就碎了。
這功法不愧是龍象寺神功絕學。
據傳全部三十六層《龍象罡氣盾》修到圓滿,堪稱天下防禦第一。
李隨安也不禁憧憬起來,待到得了《龍象罡氣盾》全本,修鍊層次提高后,那該是何等強悍的防禦。
“站樁輸出的法師?”
畫風似乎有些跑偏。
李隨安的第九輪對手,是玄天宗弟子。
一個頭挽雙髻的年輕道士,有着兩把飛刀的濃密眉毛。
“無量天尊,貧道公羊從武,見過大聖居士。”
倒計時期間,對面還挺和善。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隨安亦笑着打起招呼:“你好你好。公羊道長你可真厲害,我是你的粉絲,你們玄天宗還收人不收啊,該怎麼才能拜入十大宗門?”
公羊從武不明白粉絲是什麼意思,面對李隨安的問題,卻十分有涵養,“十大宗門收弟子自有法度,玄天宗收徒講究緣分。居士的緣分就很足,將來居士若是前往中州,一定要來玄天宗一會。我相信師門長輩,定會很願意的將你收入門下。”
“敞面!”
李隨安給他豎起大拇哥,笑問道:“公羊道長,你這麼厲害,在玄天宗年輕一輩中,排名第幾呀?道長你會什麼神通,待會兒可要手下留情。我一個小小的入神境,可不經打的。”
公羊從武笑道:“貧道不算厲害,在同輩師兄弟之中,只能勉強排在第六。”
“貧道也沒有居士的福緣,貧道不會任何神通,也不是神魂修者。貧道的這一身本事,大都在這一柄翠微長劍之上。居士的神通才讓人大開眼界,貧道也未必是居士的對手,因此是萬萬不敢留手的,那樣只會對居士不敬!”
李隨安嘖了一聲,“沒關係,儘管對我不敬吧,賤骨頭一具,就是耐操。”
這濃眉毛的傢伙,說話這麼痛快。
那更不好對付了。
沒辦法,別怪我開大了!
倒計時結束,阻隔方落,李隨安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一柄漆黑鐮刀自公羊從武的身後斬出。
公羊從武面上笑嘻嘻,其實早就戒備着。可是突然就毫無徵兆的遭遇背後突襲,亦是驚出一身冷汗。
危急關頭,周身驟然騰起一道如日輪一般的罡氣護盾,堪堪擋住了鐮刀的攻擊。
正待反擊時,李隨安的身影又再次消失。
再一次出現,豁然在百丈之外。
“道長的護盾好硬啊,這要怎麼打得破?”李隨安還有閑心跟他聊天。
公羊從武看到這個距離,頓時苦笑不已,卻還是答道:“這是我玄天宗的《日月金輪法盾》,此法盾有十八重,貧道只是剛剛入門。居士的龍象罡氣盾也氣度不凡,應是層數不低。”
這時天空颳起寒風,已經開始下起雪花,並且快速形成一場鵝毛大雪。
李隨安笑嘻嘻道:“一般一般,可惜龍象寺的這門武功是殘缺的啊。我們在來打過。”
“請!”
“鏗鏗~”
當空中,兩道身影快速交擊。
了無煙火氣。
只有一道道殘影在空中閃爍。
多半是公羊從武在被動挨打,完全摸不到李隨安的邊角。
此時場外。
幾乎九成的觀眾,都將目光落在十號浮空島擂台的畫面上。
無數人表情迷茫,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手段?”
“幾如瞬移一般的身法,完全讓人琢磨不到。”
“這該怎麼打呀?”
“這是神通啊,他展示出了第二種神通,還是傳說中的空間神通啊!”
場中能人異士、高人無數,自然也不乏見多識廣之輩,立刻就點出了李隨安的新手段。
寧沁兒表情茫然。
原來他還藏了這麼多手段。
那我之前還矯情個什麼勁?
雖然都是入神境,可我與他之間的差距,就是天上與地下,完全無法比較。
雷賁表情悲憤,“他怎麼可能擁有兩種神通?”
猿老也表情疑惑,“或許其中有些蹊蹺。但……史書上好像也並沒有記載,不可能擁有兩種神通在身的情況。”
雷賁聽了,更覺鬱悶。
他的雷霆神通,本來還是最受矚目的神通,這一下突然就被比了下去。
“阿彌陀佛~”
在龍象寺一座大殿內,幾名貴客亦通過殿內一道水幕觀看着青雲榜戰局。
看到李隨安展示出鬼魅的瞬移時,便連玄始聖僧亦忍不住高宣一聲佛號。
“北境當真是人傑地靈。”
龍象寺方丈空玄尊者笑道:“此人族之興也!”
這時,一名白髮老僧走了進來,“尊者,聖僧,有兩人受了元神之傷無法醒來,我等也不敢輕易下手治療。往尊者與聖僧施以援手。”
“哦?”
玄始道:“莫非就是這位小施主的元神攻擊之術?”
“正是。”
空玄尊者道:“既然玄始師弟感興趣,不如一同前往一觀如何?”
“善。”
兩位大老來到偏殿,燕十九正與謝長青一起並排躺在那裏。
通天劍派的一位師叔,與萬劍山莊的隨行長輩都束手無策,干著急。
“有勞尊者,聖僧。”
玄始點點頭,溫和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玄始走到近前,心中一嘆:“師兄以為如何?”
空玄道:“師弟不是有答桉了嗎。”
“是一柄槍影。威力不值一提,然這股莽荒凶煞之氣委實有些奇怪,還望師兄解惑。”
空玄道:“當是觀摩某處世界開天闢地之處的凶厲煞氣,創出的一門元神攻擊之術。非絕凶之地,不可出。”
“原來如此。”
玄始在二人頭頂輕撫,兩道黑煙自眉心處滲出,很快就煙消雲散。
外界變化絲毫不影響浮空島上戰局。
只是,隨着時間推移,場中形勢也突生變故。
李隨安不斷瞬遁的身形勐然一頓,站定十丈開外,竟然收刀而立。
眼看公羊從武的劍勢就要落在頭上,公羊從武卻突然觸電般勐地收了長劍,一臉茫然的看向面前虛空,卻彷彿摸到一堵無形的牆。
“這是……空間結界?你何時佈下的?”
方才若非收手地快,他就要一頭撞上去了。
李隨安只是一攤手,笑而不語。
心頭卻鬆了口氣。
對方的長劍看似了無煙火氣,實則天地之力都灌注其中。
與他的“鼎方圓”有些類似,卻更加強大。
他只是交手硬碰了一記之後,就全身酥麻,知道不是對手,便再也不敢與他硬碰硬。只是不斷以瞬遁,伺機進攻。
面對這種實力絕對差距的選手,他甚至連黑蓮幻境和弒神槍之影,都不想用。
前者肯定效果不大,後者……對方有了防備,也無法達到定鼎乾坤的效果。
隨即,結界中開始湧起濃郁的寒氣,溫度驟降。
公羊從武無奈看着四周虛空,伸手到處亂摸,“大聖居士,是否無法打破虛空,就無法出去?”
“然也!”
公羊從武嘆了口氣,“沒想到只走到這一步,就要鎩羽而歸了。我認輸!”
隨即抱拳一禮道:“居士以面具示人,顯然是不願被人打擾。貧道就不強人所難了,這是貧道的玉令。將來居士若是前往中州,有需要貧道幫忙的地方,不妨聯繫與我。告辭!”
“告辭!”
隨即,公羊從武便被白光傳送了出去。
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紫色玉令,上面畫著一道太極,日月在其中。
李隨安伸手攝來,看了看,沒什麼貓膩,就隨手收進空巢之中。
同樣是被“畫地為牢”困住而敗北之人,公羊從武可就比王賀祥體面得多,不像後者,被打成了豬頭,全身都近乎被凍僵,才終於認輸。
回去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此戰之後,李隨安豁然進入了前二十。
這一輪戰罷后。
場中已只剩三十七人。
又有兩人,身受重傷,不得不趕緊救治。
真暴躁。
暴躁不好。
容易折壽。
場中人數少了。
可李隨安感覺自己的關注度卻史無前例的高。
蓋因全場三十七人中,只他一人是入神境。
面對若有若無打量的目光,李隨安安之若泰。
一下子成了全場最靚的仔,實非他本意。
是你們自己不爭氣。
怪得誰來。
他身上戴着龜推背,又有面具遮面,就不信這群人能看透他。
尉遲成雨目光凝重,來的時候五個人,現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本以為這次能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卻低估了這群北方蠻子的實力。
鐘聲響起后,場中只剩下二十座浮空島了。
前20名的角逐,和第21~40位的排名角逐,分別同時進行。
大家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李隨安身上聚集,有些人肯定想打他,但明智之輩,反倒不願意碰到他了。
姬重道眉頭緊皺,先是一個雷霆神通,又來一個更變態的。
這世道,怎麼了。
他北都世子的身份,都要為之嫉妒。
“最好別讓小王碰到你!”
光雨過後,答桉很快就會揭曉。
八號浮空島,“大聖爺駕到”戰“養龍寺申屠”。
李隨安登島后,等了半天,直到開場,也沒見申屠人出現。
豁然醒悟,自己輪空了。
三十七人對戰,必然有一人輪空。
走掉的三人中,有兩人是敗者,一人是勝者,卻不得不離開的。
敗者組正好匹配,勝者組中,必然有一人會輪空的呀。
之前也屢有輪空,都是在敗者組角逐名次之中,李隨安才沒太注意。
作為前二十之中,預賽排名最低的,本來這個輪空絕對輪不到自己的啊。
結果就落在自己頭上。
“哈哈~”
他差點笑出了聲,本以為這一輪就要走到頭了,現在直接保送進前十。
難道規則改變了?
變成隨機了?
有青雲榜在控場,應該不至於有人暗中操作吧。
他也百撕不得其姐。
便回到平台,安心觀看下一輪可能出現的對手戰局。
這一看,把自己看鬱悶了。
這幫人當真一個比一個嚇人。
姬重道對戰玄元子。
雙方都打出肝火。
天機樓的武道,“紫薇移宮、天機落盤、凝形成勢、星宿留客。”
《天機落星經》弈棋天下,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
立意宏大。
玄元子繼承了他師兄的榮光,亦將天機樓的天機連星斬修鍊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運功對敵之際,宛如星河倒傾,漫天都是星辰落下。
從白晝直接變黑夜。
姬重道亦是個神魂武者,他的魂寵是一尊發光的白象,這亦是北都姬家的家徽。
他的魂寵身高龐大,腳踏大地,象鼻搖晃間,天上星辰都為之晃落。
而且姬重道本身也實力了得。
也不知使的什麼功夫。
刀罡揮舞間,雷霆閃爍,好像是一條粗大的電蟒纏繞着身體。
玄元子的天機連星斬,一斬而去,正好就碰到了這條電蟒似的刀光,瞬間就被絞成幾截。
不姬重道但身法縮地成寸!
而且刀意精神之凜冽,好像是把全部的精神、氣血、丹勁,都聚集在了一刀之中!
這種刀法,簡直是超凡脫俗,包含精神意志的一刀,李隨安毫不懷疑,這一刀就算是弒神槍之影,都可以斬滅!
李隨安的目光轉到大漠刀域的儲丙身上。
這是……要敗啊。
他的對手是小金剛心元,一貫凌厲霸道的刀罡,碰到小金剛就忽然失效了。
小金剛渾身泛起的一層金色光芒,硬接對方的刀罡。
也完全破不了防禦。
最後被心元以絕對的實力,一拳破了刀罡。
儲丙的身影倒飛出去,與空中噴了一口鮮血,血染長空。
小金剛傲立當場,神色睥睨。
“噗~”
儲丙落到地上又是一口血噴出,面色變的蒼白萎靡。
連下一輪戰鬥都無法堅持,直接就被青雲榜判定無法再戰,被一道白光傳送走。
場外觀眾看到這一幕,也都鴉雀無聲。
緊接着……
嘩!
徹底沸騰。
小金剛打到決賽圈,還能擁有絕對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就連李隨安看了,也是心神蕩漾。
“真厲害呀。”
目光落在古銅色皮膚的小金剛身上,心中生出一種“大丈夫當如是”的豪情。
此外還有葬龍道姜氏的嫡系子弟的龍吟刀法,一經施展宛如龍嘯九天。天鵬城的金麟世家司空椿公子,一手金光遁法,速度全場第二。
玉女心宮‘劍心通明’蘇止若。
容顏如天上仙娥,冰清玉潔、劍若寒霜,奈何是個“富婆”。
不是李隨安喜歡的類型。
但他用小頭想,也知道她此刻在外面的人氣一定高到爆棚。
還有養龍寺的定安和尚,使兩把彎刀,胳膊上纏繞着兩條金鱗長角的怪蛇,已經虐了很多選手了。
萬妖林海血刀門,亦永遠不會缺少高手。
上古嬴氏的嬴古公子,代天神拳,誰若敢輕視一點,定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這些勢力相比十大宗門定然有不如,但在北境,都是響噹噹的大勢力。
待到戰後,玄天宗的弟子全部淘汰。
姬重道艱難戰勝尉遲成雨,保住了天都王世子的名聲。
其他場次也很快打完。
前十,全部都出自北境。
賽前沸沸揚揚的外來勢力,一個也沒進前十。
但此時場中人數也更少了。
大家都默默恢復狀態。
李隨安亦眼觀鼻鼻觀心,一心修鍊。
佔了便宜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再亂跳拉仇恨。
待到其他戰鬥紛紛結束,前十之戰也將隨之開啟。
李隨安看到自己對手是養龍寺定安時,心中便是一嘆。
這是他最不願意遇見的對手之一。
定安其體魄之強,估計全場也只有小金剛能與之比較一二。
但是他不僅體魄強大,速度也極快,還會一門音波武技《獅吼功》。
兵器是兩把彎刀,刀法極其詭異毒辣。
李隨安即便有元神黑蓮增幅神念加持,差距太大了,也沒把握能接下。
定安的確沒有養龍,但這兩條金光閃閃頭上長角的蛇,行動如電,詭譎莫測,被咬一口就劇毒發作。這兩條蛇還會大範圍噴出毒氣,將戰場營造成自己的主場。
抵抗力稍弱之輩,只要輕輕嗅上一口,立即就要被放倒。
安定此前與好幾人對戰時,對方都是失敗后就失去了繼續對戰的能力。
李隨安看到他,也頭疼不已。
且不說這毒蛇的毒素自己是否扛得住、躲得開,安定的獅吼功該如何應對?
正在這時。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都彷彿在搖動。
大家都很茫然,“怎麼回事?”
然後便見腳下的浮空島開始搖晃起來,大塊大塊的落石墜落,似要墜毀下去。不僅是浮空島,包括秘境的天地都在搖晃。
李隨安與定安對視一眼,不管了。
他趁着比賽還沒開始,直接跳回平台之上。
定安一皺眉,也跳了回來。
其他人也紛紛回到平台上,都看向小金剛。
“心元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金剛也是一臉茫然,“阿彌陀佛。”
“哼,禿子,只會念經嗎?”定安似乎對龍象寺極有意見,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個禿子啊。
最是詭異的,還是平台中心祭壇上的青雲榜。
此刻散發出道道玄黃鴻蒙之氣,已經看不見上面的名號,似是反應極大。
“大家快看。”
一人指着遠方天地大喊。
眾人聞言看去,只見天地一角豁然滲透出絲絲黑色霧氣,還在快速鋪展開。
這場面,所有人都不陌生。
“深淵,黑潮!”
眾人也心如亂麻。
小金剛心中一片混亂,“怎麼會?!”
不過十方秘境畢竟是龍象寺經營數千年的秘境,豈能這麼輕易就淪陷。
天空驟然金光大盛,一道通天徹地的佛陀法相浮現在天地之間。
“大膽孽障!”
通天蓋地的聲音傳遍四方,“你們做的好事!”
一隻巨大佛掌,金光萬道,宛如從天而降,直接覆蓋在那片黑潮之上。
“是掌中佛國!”蘇止若驚呼。
黑潮遭遇金光,發齣劇烈反應,卻終究無法得逞,被逼地龜縮一角之上。
然而佛掌也無法盡全功,竟然還讓黑潮頑固的殘留了下來,沒有被徹底清除。
看起來極為惹眼,宛如一位潔白如玉的聖潔美人,偏偏臉上長了個痦子。
而在外界,此刻正是夜晚。
龍象寺所在的太凰山山頭一角,豁然崩了一片,宛如被虛空吞噬了一般。
道道黑煙蒸騰,直往山下佛雲城席捲而去。
山上亦有許多人被黑潮捲入,驚慌失措一片。
空間彷彿被洞開,而地點就在龍象寺
“起陣!”
龍象寺護山大陣開啟,壓制了黑潮蔓延。
一道佛掌落向黑潮之中。
裏面立刻傳出慘叫聲。
卻依舊有一道頑強的聲音,在佛掌即將覆滅它之前,嘴中桀桀狂嘯:
“一群道貌岸然的禿驢,昔日的仇終將償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龍象寺渡難老禿驢,還記得姬水河畔的畢家嗎?”
“你為了一己之私,讓畢家上千口人全部罹難,心中可有一點愧疚。”
“今日之舉,只是私仇,沒有公怨!”
“龍象寺上下全部都給我聽着,這只是第一步。我要你們立刻交出渡難和尚,送至姬水河畔將他千刀萬剮,以祭奠我全家上千口人命。”
“如果不做,就拿全城人陪葬吧!”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