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華山歸途
翌日卯時剛過，夏府眾人食過早飯。
夏母嘮叨帶着夏秋嚴整理行囊，囑咐旅程行事規矩。
寧，夏二人會坐堂廳正欲閑聊江湖事，前門響起敲門聲。
夏天澤開門見府衙王老的家老架一馬車停在院外！
家老肅立拱手道：“夏大人，主人命我送來一輛馬車給小公子北上求學之用！
還有一封書信和主人的名刺，便於公子路上行走。”
“勞家老前來，進來喝茶坐會！”夏天澤禮重請道。
“不了！老爺還交代了，讓公子今日就走。
不必等待明日了，世道混亂！早些離去。”家老擺手道，說完拱手就迴轉府衙了！
拿着書信名刺，夏天澤有些驚慌關門回院！
“寧少俠，王老來口信了，又送來馬車。
說是今日就走！不要拖延了。
怕是遲有變故。你先回房把身上道袍換下，華山寶劍也用布纏繞偽裝一番。
路上用我家傳寶劍隨身！”夏天澤急道。
又朝後院喊道：“夫人，嚴兒！
上前廳來。”
夏天澤告知娘倆，王老安排。
母子二人聽完后迅速行動。一頓慌亂，行李書箱匆匆搬上馬車。
一番折騰結束，夏秋嚴見母親立在一旁抹淚，才意識道此次離家千里路遠，父母又留在動亂之地。
心中傷情便上前抱住母親道：“危機時，不要顧忌旁人，留住自家性命！
屆時可遠離此地。”
“知曉了！你母沒那麼迂腐。。
走吧！讓你父親送你出城。”夏母拍了拍兒子的後背道。
看着三人架上馬車離去，夏母收起眼淚，關上院門。
行動中氣質不再溫婉帶着一絲凌厲。
城外官道，馬車旁夏天澤話道：“寧少俠，你們一路小心，我就送你們到這了。”
“嚴兒！該說的，不該說的。我與你母親都交代給你了！去華山好好學道。”
“爹！你等一下。
當著寧大哥的面，我要說一句，我不管你心中有多少俠義！
你與母親若因此地鄉民，性命不保。
到時可別怪我對他們無情決意。”夏秋嚴小臉正色道，關係到僅有的親人。
他可不去管所謂世道俠義，他老師也不行。
說完也不看父親臉色道：“寧大哥，我們走吧！”
夏天澤也不言語，擺手讓寧清山上路！
看着馬車漸漸消失在官道上。
低聲道了一句：“臭小子，你還是不了解我啊！
你老子到底是江湖人還沒那麼迂腐，捨生取義也是有限度的啊。哈哈。”轉身回城。
馬車行駛在西行官道上，車上夏秋嚴還沉溺在離別的思愁中。
寧清山安慰道：“嚴哥兒，放寬心！咱們武林中人手段多着呢。
只要不是陷入倭寇群圍，就能抽身！
況且有你在他們會惜身求存的。
你剛講的話，我也贊同，俠義護民是沒錯。
但也不能因此罔顧自身，量力而行才是。
令尊的心裏應當有數！”
“我還以為你會唾棄我為義惜身呢！”夏秋澤輕啐道。
“倒是沒想到你們江湖中人行事思維如此清晰，不錯。”
寧清山哈哈大笑道：“那你以為，我等江湖人都是那捨生取義之人嗎？
嚴哥兒，你切記！
這世上多的是自私自利之人，
就拿哪江湖名門正派少林武當，也是如此。
雖也有道德高尚之人，卻也是鳳毛麟角。
大多是一些爭權奪勢之輩！各有自身立場利益。
當然我們華山也是，但這世道人心便是如此！
你我遠離其中便是，修道求真。”
“看來能得寧大哥引入華山，秋嚴就有一塊清寧問道之所了。
甚好！”
夏秋嚴見寧清山如此傾心相談，高興道。
但就是不知這華山派現在是個什麼情形，看來路上還得多了解了解。
“嚴哥兒，上次為你探查完根骨時！
我便想好要引你拜入我師門下，為我師弟。
師傅只收了我一個弟子，門下冷清。
師傅平時喜愛讀經求道，便在華山擔任了門內藏經閣傳功長老，但大部分時間不理俗事。
在我出師下山遊歷時，師傅山上一人寂寞！
便有為師尋徒的任務。你可願意？”寧清山自信滿滿的說道。
“聽師兄安排！
以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夏秋嚴於馬車上對寧清山拱手道。
“好！哈哈，師弟。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我們這一路架馬車西行走九江府過襄陽，北上開封府再進西安城到華山腳下。
時間可能要一個多月。
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我們走西行路線，危險到是沒有。
就是時間長了點！
直接北上水路倒是快，但危險太多！
等你以後武藝在身，回家再走那條路吧！”寧清山揮動馬鞭，歸心似箭道。
“沒事！師兄。
我抗的住，路上師兄給我講講門內和江湖各派的事吧。
打發時間度日！”
“行啊！反正拜師后，你也要學習了解這些事物。
算是節省山上修鍊得時間了。
你現在又不能練功，練劍的話年歲還太小得過幾年！
了解些江湖門派情報秘史也不錯。”
“你也別急，我一路慢慢說給你聽。”
時季夏日炎炎，兩人架着馬車一路穿州過縣。
除了補充食物，隔上四五日才進城打尖住店洗澡外，大部分時間都宿在野外。
幸好夏日夜裏不冷，一路夏秋嚴才沒有生病之類的！
因經常與寧清山野外生存，身子骨倒是健壯了不少。
比之前少了些白面清冷氣質，多了點江湖粗莽。
說話也是！
一路風雨兼程，那被老王頭規束五年的書生規矩隨風飄散了。
“師兄！還有兩天，我們要進襄陽城裏吧。
歇會吧！趕了二十幾天的路了，骨頭都快顛散了。”夏秋嚴語氣懶懶的說道。
寧清山調笑道：“怎麼師弟，受不住啦！哈哈。
你也真憋的住，我都憋了口氣！
就等你開口呢。”
“行。我們進襄陽休整三天，散散筋骨！
緩緩精神，再一口氣入西安城。
你這一路表現不錯，早知師弟不是常人。
沒想到你能堅持到現在！我都忘了你還是個九歲的娃呢。
哈哈。。”
“哼。。”
夏秋嚴也不反駁，心道老子兩輩子加起來可比你歲數大。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懶得說話了！
路途剛開始的時候，聽着寧清山介紹各個江湖門派辛秘故事。
還挺嗨的！
這會腦子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