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幸福的婚姻

第一十七章~幸福的婚姻

1990年11月,廣州市芳村

中午的時候,歐陽蘭蘭的爸爸歐陽樹,終於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帶着金絲眼鏡,長的一表人才,樣子二十七八歲左右,那一身的名牌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歐陽叔興高采烈的介紹說:“這位是楚先生,楚天闊,香港人,楚先生在香港經營一家服裝廠,說喜歡聽我的課,我就帶他來家裏坐坐啊!”

楚天闊的手一直背在背後,歐陽蘭蘭覺得挺奇怪,好奇的問他,你說老背在後面幹什麼呀?楚天闊把手拿出來,卻是一大束玫瑰花,包裝的極為精美。

楚天闊自己的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說:“歐陽老師說,家裏面千金回來了,我心想第一次見面,總要送一束花吧,希望歐陽小姐不嫌鄙陋,一定收下。”

胡一平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着,突然覺得心裏面很難受,歐陽蘭蘭的爸爸歐陽樹,自從進屋,就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所有的性質都在這位楚天闊身上,簡直把自己當空氣了。

歐陽蘭蘭注意到胡一平的臉色,急忙走過來拉起了胡一平,向楚天闊介紹:“楚先生好,這是我男朋友,胡一平。”

楚天闊,臉上堆着微笑,伸出手來,說:“胡先生好。”

胡一平卻並不跟他握手,臉色有點冷,淡淡的說:“歐陽叔叔,伯母,我家裏有事,我先走了。”

胡一平說完,不等歐陽樹挽留,邁開大步,直接走了出去,歐陽叔的臉色有點難看,歐陽蘭蘭的母親急忙攔住他,問胡一平,說:“一平,你怎麼啦?他就是你叔叔帶回來的一個學生,很普通的朋友,你是不是吃醋了呀?年輕人,不要多想,神仙還能不來幾個朋友?”

胡一平不理會,還是走了出去,歐陽樹的臉色更加難看,情不自禁的嚷嚷了一句,說:“走就走吧,這孩子,一點都不懂禮數。”

歐陽蘭蘭急忙瞪了父親一眼,說:“爸,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平?”

然後匆匆忙忙的追出來,一把拉住胡一平的手,說:“一平,你到底怎麼了?”

胡一平沒好氣的說:“看看你爸爸的那個樣子,明顯看不起我,香港來的有什麼了不起?從你爸爸進屋,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我就像一個空氣,你讓我怎麼在屋裏呆的下去?”

歐陽蘭蘭勸道:“一平,可能是我爸爸太喜歡那個香港年輕人,對你有點怠慢了,我們倆已經拍拖5年了,以前我爸爸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你,你又何必斤斤計較呢?你竟然不開心,那我陪你走走,要不我們去BJ路?或者上下九路,逛逛街,喝點咖啡?你看怎麼樣?”

胡一平沒有說話

歐陽蘭蘭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說去BJ路

兩人來到了BJ路廣州最大的步行街

BJ路步行街,北起廣衛路,南至惠福東路的“鎮街之寶”,擁有着這千年古道遺址在古道上,擁有重新打造煥然一新的《清代廣州城坊示意圖》模型,再現了廣州古城十八城門、水運河網、標誌性建築和民居等許多羊城輪廓。

BJ路地處廣州市中心,是歷史上最早建立廣州城的位置之所在。秦漢時,廣州城稱為番禺城,是因為廣州城內有番山和禺山兩座山崗,番山,在今文德路中山圖書館舊址北面的“九思亭“處小丘一帶。番山原來較高,南漢時擴大廣州城區而被鑿平。宋代在此山旁築“九思亭“,后改稱“番山亭“,今亭還在。

禺山在今BJ路以西,小馬站以東,西湖路與越秀書院街之間。唐末(907年)開拓城區時被鑿平。

BJ路一帶從古至今,都是廣州地區最繁華的商業集散地。

歐陽蘭蘭挽着胡一平的胳膊,走在BJ路的大街上,逛着花街,吃着小吃,遊覽博物館,胡一平心裏的陰霾間一掃而空。

歐陽蘭蘭,和胡一平找了一個酒店坐下,要了幾個廣式點心,每人一杯咖啡,歐陽蘭蘭柔情款款地看着胡一平,說:“一平,咱們春節前結婚吧。”

胡一平有一點錯愕,兩個手互相搓來搓去,猶猶豫豫的說:“我買不起房子,我們家的老房子,我爸爸媽媽還要住,咱們總不能租房子吧?”

歐陽蘭蘭笑着說,:“你放心,我還有存款,雖然不多,五六萬吧!,我相信我媽媽肯定會支援我一點,你也30了,我也快30了,咱倆從大學畢業就一直拍拖,5年了,難道你不想結婚嗎?”

胡一平說:“當然想,就怕你爸爸和你弟弟會千方百計的阻攔。”

歐陽蘭蘭把自己的手放在胡一萍的手上,一雙眼睛就像天上的明月,深情的說:“是咱們兩個過日子,管別人幹什麼?你先回家,問你爸爸要戶口本,我的戶口本,剛才我已經偷偷的拿出來了,逛完街,下午我們就去民政局,先把結婚證領了。,你,不許反對”。

胡一平溫馨的看着歐陽蘭蘭,心裏面感到甜滋滋的,說:“好。”

兩人吃完了飯,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荔灣區,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胡一平的爸爸上班去了,還沒有回來,胡一平的媽媽一個人在家裏面坐着織毛衣,看見歐陽蘭蘭和胡一平來了,興奮的就好像過年一樣。

胡一平從家裏面抽屜里找戶口本,找來找去,沒找到,就問自己的媽媽,戶口本呢?

胡一平的媽媽心裏神會,在一個紅色的木箱子裏,拿出了戶口本,放在歐陽蘭蘭的手裏,眼睛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了幸福的淚水

歐陽蘭蘭看着胡一平的媽媽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媽

胡一平的媽媽把戶口本交給了歐陽蘭蘭,眼睛裏沁滿了幸福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握着歐陽蘭蘭,柔情的說:“蘭蘭,一平這孩子打小就倔,因為我和他爸爸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慣壞了,以後你們結婚了,你可能要受很多委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你就回來跟我說,我替你揍他。”

歐陽蘭蘭看着胡一平媽媽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媽,你放心吧!,我們談戀愛五年了,不會的。”

胡一平的媽媽仍舊緊緊的握住歐陽蘭蘭的手,說:“談戀愛是一回事,過日子是另一回事,慢慢就會懂了。你等媽一會,你喊了我一聲媽,媽不能讓你白喊,我去拿一件禮物給你。”

說著,胡一平的媽媽轉身,回到自己屋裏,翻出來一個楠木的小紅箱子,箱子上有一把很老式的鎖,胡一平的媽媽打開了箱子,在箱子的底下,紅絲綢包着的一個小木盒子,胡一平的媽媽把它拿了出來,興高采烈的走到歐陽蘭蘭身邊,打開了那隻紅色的小盒子,裏面黃色的錦緞,包着一對翠綠色的玉鐲,歐陽蘭蘭出生書香世家,眼睛一掃,就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名貴的清朝玉器,價值不菲,趕緊伸手拒絕。

胡一平的媽媽說:“蘭蘭,今天你倆去辦結婚證,媽媽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送給你,這對玉鐲,是我當年結婚的時候,我婆婆送給我的,說是老胡家的傳家寶,我就結婚的那天帶了一次,第二年生了胡一平,一平滿月的時候,擺滿月酒,當著親戚們的面帶了一次,從此再也沒有帶過,我婆婆當年對我有交代,一定要留給我的兒媳婦,今天,我總算完成了我婆婆交給我的交代,你千萬別嫌棄。”

歐陽蘭蘭跪在了地上,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對玉鐲,鄭重的對胡一平的媽媽說:“媽,我也答應你,這對玉鐲,我也會留給我的兒子,讓我的兒子將來娶媳婦的時候,當做見面禮。”

胡一平的媽媽伸出雙手,攙起了歐陽蘭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抱住了歐陽蘭蘭,說:“我們老胡家上輩子修了什麼福?,能夠娶到您這樣知書達理,乖巧的兒媳婦,祖宗真是在天保佑啊!一平,你們結婚以後,不管說什麼事,都是你媳婦說了算,聽見了嗎?”

胡一平站在旁邊,笑着答應。

歐陽蘭蘭和胡一平辭別了胡一平的母親,攔了輛出租車,到了廣州市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排隊領號

大概兩個多小時以後,終於到了他們。

兩人,在民政局拍了一張幸福的照片,那個時候民政局的照片已經很快時間可以取出來,等了半個小時,照片洗好,蓋好章印,兩份紅色的結婚證證書幸福的交在了歐陽蘭蘭和胡一平的手裏。

歐陽蘭蘭和胡一平領了結婚證,打了出租車,回到了歐陽蘭蘭的家裏。

歐陽蘭蘭的爸爸歐陽樹鐵青着臉,看着歐陽蘭蘭說:“你都快30的人了,這麼不懂得禮貌,香港的客人楚天闊先生來家裏拜訪,你好無禮貌子跑出去了,太不像話了。”

歐陽蘭蘭的媽媽在旁邊打圓場:“蘭蘭,跟你那個朋友又不熟,自己想出去玩一會,怎麼了?你這個老頭子就是事情多。”

歐陽叔,不好意思駁斥自己的妻子,眼光終於瞄到了胡一平身上,氣冷冷的說:“一平,蘭蘭不懂事,你也應該懂得禮數啊!,是我還沒來得及向楚先生介紹你,你怎麼就帶着蘭蘭到處玩去了?玩了大半天才回來,你倆去哪了?”

歐陽蘭蘭搶過話頭,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從包里掏出了結婚證,說:“爸爸媽媽,從今天開始,一平就是家裏人了,因為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

歐陽樹大驚失色,趕緊帶上自己的老花眼鏡,仔細觀看,果然是歐陽蘭蘭和胡一平的結婚照,歐陽樹是大學教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慢慢的摘下眼鏡,坐在沙發上,不說一句話。

歐陽蘭蘭的媽媽,表現的非常的開心,顛怪歐陽蘭蘭:“這孩子,辦結婚證怎麼不跟爸爸媽媽說一聲呢?”

歐陽樹突然拿起一本書摔在地上,冷冷的說:“小孩子不懂事,我不說什麼,大人不懂事,就有點過分了,一平和你試談了五年的戀愛,三書六禮什麼的,現在是新社會了,咱們可以不提,但是雙方的父母總要見一面,吃一頓飯,隨便聊聊天吧!,五年了,我都沒見過胡一平的父母,你們就把結婚證領了,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太不懂事了。”

胡一平聽到歐陽樹說自己的父母,臉色變得很難看,看着歐陽蘭蘭的面子上一直強忍,歐陽蘭蘭一雙手死死的掐住胡一平的手,意思讓他不要說話。

歐陽樹說完那些話,撿起地上的老花眼鏡,自己上樓,進入卧室,睡覺去了。

歐陽蘭蘭的母親,抬起眼睛向樓上看了一會,有點尷尬,便對兩人說:“一平,蘭蘭,你們坐一會兒,我上去勸勸老頭子。”

歐陽樹忽然在樓上大聲地喊:“我是不會參加你們婚禮的,蘭蘭既然已經結婚了,收拾好東西,明天搬出去住,我這個家不歡迎你,我們是書香世家,不歡迎,不懂禮貌的人。”

歐陽蘭蘭的母親在下面大聲的罵了一句,:“你這個老頭子,吃了什麼葯了?發什麼瘋?”

歐陽蘭蘭聽到父親如此訓斥自己,牽着胡一平的手,說;“走就走,王寶釧,能跟着薛仁貴住寒窯,我也能。”

歐陽樹在上面聽到這句話,氣得怒不可遏,說:“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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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之我在廣東的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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