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二

暑假:二

類似的訓練持續了幾日,邢文瀚對眼魄的切換漸漸熟練起來,相應的訓練強度也略為減小。隨之而來的是各類眼魄的單獨能力訓練。

“今天先對你的紅瞳進行專項訓練。”蘇明山說道,“看見那邊的器材了嗎?我需要你按照我給定的計劃嚴格訓練。從今天開始,這將會是你的常規訓練項目。當然,也是我和明水的常規訓練項目。”

“不許開紅瞳~”蘇明水聲音慵懶地說道。

“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的身體素質了。”邢文瀚小聲說道。

“只有肌肉力量真正上升了,你開啟紅瞳之後的戰鬥力才會足夠強。另外,訓練也是一種有效提升你的精神力的方式。對身體的打磨也是一種心靈的修行。”蘇明山展示了自己結實的肌肉,“別害怕,前期進步會很快的。”

邢文瀚深吸一口氣,挑了兩個啞鈴嘗試了一下,隨後他的餘光就看見蘇明山和蘇明水如風般的彎舉。他定睛一看,蘇明山拿來熱身的重量居然有他手中重量的五倍,就連蘇明水手中的重量都有他的三倍。蘇明山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窘態,微笑着過來指導邢文瀚的動作。

與此同時,美國,紐約。

紐約的夜空很亮。窗外燈火通明,遙遙地映進道恩·麥克唐納的右眼。麥克唐納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外界的燈光透過酒杯,悉數變成鮮紅的幻影。麥克唐納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後把紅酒杯放在一旁。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勞力士金錶。就要到時間了。麥克唐納心想。道恩·麥克唐納站起身,拿出抽屜中的徽章,佩戴在胸前。徽章上銘刻着一個符號,那是一群層層疊疊的眼睛。

有兩下子,花了我這麼多錢都擺平不了。麥克唐納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道恩·麥克唐納很少有得不到的東西,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去競選總統。在麥克唐納看來,自己問題不大。但是他志不在此。他真正在乎的東西不久前剛剛出現,但是他不幸地沒能把握住機會。這讓他很氣惱。所幸他是阿爾貝俱樂部的成員。

麥克唐納推開大門,走進昏暗的會客廳。他熟練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等待着。

“東川徹也有事務要處理,今日不能到場。”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除他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就位。阿爾貝俱樂部尊貴的的會員們,我們的宴會正式開始。”

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大廳頂部花哨輝煌的吊燈立刻放出光芒,閃爍着優雅富貴的火光。光芒傳達到圓形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將這個面積巨大的場地牢牢攏住。在大廳的一端,一位老者端坐在花紋古雅的椅子上。他身上穿着考究的西服,一頭白色長發垂過肩膀。他帶着泛着金屬光芒的面罩,只留下一雙閃着詭譎光芒的藍色眼睛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們。這位老者胸前佩戴着與麥克唐納相同的徽章,表示他俱樂部成員的身份。事實上,他不僅是俱樂部的成員,他更是俱樂部的組織者。

到場的人無不穿着考究的衣裝,毫不忌諱地彰顯着自己的身份。此刻,他們不約而同地對着老者行禮。老者微微頷首,座椅兩側早已經就緒的樂團開始表演,演奏着蕭士達高維契的《第二圓舞曲》。阿爾貝俱樂部的會員們紛紛移動起來,在音樂聲中尋找着自己的目標。道恩·麥克唐納在這種場合上已經是老手,和周遭的人短暫寒暄后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目標。那是一男一女,東亞面孔。男性穿着中山裝,身高一米八左右,一頭黑色短髮。

三十多歲男人剛硬又略帶青澀的面孔使他在這裏很是顯眼。女人身着一身紫色禮服,看上去五十多歲,風韻依舊,頭髮仍舊是全黑。

“王先生,呂女士。”麥克唐納優雅地端着酒杯,向著他的目標走去,靠近后虛吻呂紫燕的手,“好久不見。”

與此同時。

邢文瀚倒在地板上,胸腔劇烈地起伏着。身體各處的肌肉都在傳遞着酸痛感和脫力感。除此之外,邢文瀚還明顯的感到腦袋發暈,和他考完高考數學的感覺差不多。

“可惡!這該死的挫敗感,除了數學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覺得自己這麼廢物......”邢文瀚雙臂撐着地面,想要把自己撐起來。蘇明水走了過來,搭了把手,微笑道:“沒事,以後像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會多起來的。”

“就像蹲坑的時候發現沒紙一樣絕望。”邢文瀚如是說道。

“而你旁邊的坑位傳出了沖水聲。”蘇明水獰笑着說道。邢文瀚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雖然在這個時候笑會浪費他不少體力。

“休息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下一項訓練了。”蘇明山走到邢文瀚身邊說道。

“我才剛剛開始休息啊......”邢文瀚小聲嘟噥道,“下一項是什麼?”

“綠瞳的飛行訓練。”蘇明山拍了拍邢文瀚的肩膀,“放心吧,綠瞳的飛行訓練對體力的消耗並不是很大。”

邢文瀚抬起頭看着蘇明山的眼睛,挑起了自己的眉毛,就像看着一隻聲稱自己不餓的豬。

“綠瞳所帶來的飛行主要消耗的是精神力。它本質上是由你的精神驅動的立場。”蘇明山一邊說一邊把邢文瀚帶到訓練場。他按下按鈕,訓練場上方的天花板張開,露出巨大的洞口。蘇明水把橡皮糖塞回口袋,倚靠在牆邊看着邢文瀚和蘇明山。

邢文瀚切換到綠瞳:“我應該怎麼做?”

“飛。”蘇明山如是道。

邢文瀚疑惑地看着蘇明山。

“調動你的精神力。對於初學者,想像一些能夠輔助自己飛行的東西會容易上手很多。”蘇明山說道。

“什麼叫‘能夠輔助自己飛行的東西’?”

“我們以前的探員在學習過程中有過很多嘗試,比如說翅膀啊,推進器啊,飛行滑板啊,向下噴水的馬桶啊......”蘇明山掏出了資料,“......馬桶為什麼會噴水?”

就在這時,邢文瀚身後展開了一對綠色的虛幻羽翼,猛地飛起,在空中胡亂地飛行,隨後又一頭撞向牆壁。蘇明水站直身子,蘇明山伸出手,示意她不必上前。邢文瀚伸出雙手,在觸碰到牆壁的一剎那將自己猛地推出。他隨即向著下方飛去。邢文瀚一邊大喊着一邊無規則地擺動着自己的四肢,幸運的是,邢文瀚似乎天賦還可以,在下落的過程中改變了自己的軌跡,沿着與地面平行的方向向著另一面牆壁衝去。與此同時,邢文瀚開始減速。很快他便懸停在空中。邢文瀚看向蘇明山,蘇明山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下來。邢文瀚驚恐地搖搖頭,隨後便緩緩地向上飛去。

“他暈機了?”蘇明水低聲問道。

“他還掌控不好。”蘇明山低聲說道,“控制住你的身體,向下!向下!”

邢文瀚還是沒有停止,慢慢地飛進了洞口。

“好——高——啊——”邢文瀚發顫地聲音一圈一圈地從洞中傳出。

蘇明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蘇明水。蘇明水把外套脫下,露出裏面的緊身衣。蘇明山又按下一個按鈕,鼓風機將邢文瀚吹了下來。蘇明山感到周圍的溫度緩緩下降,明白蘇明水正在準備。但邢文瀚給了他一個驚喜。在他從洞口出來之後,他繞着兩人盤旋了一圈,隨後落到地上,最後摔在地上。

“恐高?”蘇明山把他拉了起來。蘇明水不知何時閃到了一邊,身上已經穿好了外套。

“有點害怕。”邢文瀚說道,“所以,我想像的是什麼,綠瞳就會給我幻化出什麼?”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只有你的潛意識確信它可以輔助你飛行才能成功。”蘇明山說道。

“那那個會噴水的......”

美國,紐約。

“好久不見,麥克唐納先生。”王和山看着面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說道。麥克唐納的鬢角已經發白,幹練的黑色短髮卻依舊彰顯着他的銳氣。

“麥克唐納先生,用我們那邊的話說,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今天和山也在場,有什麼話直說就好。”呂紫燕眯着眼睛說道。

“最近有一件大事,我恰好有想要一些有關的資料,但是沒想到遇上了一些阻礙,一直都沒能得手。近來有消息稱在貴國或有轉機,特來向二位求助。”道恩·麥克唐納微笑着說道。

“連麥克唐納先生都拿不到手的東西,我們又怎麼可能拿得到呢?”呂紫燕雙臂環繞在胸前,捏着高腳杯說道。

“呂女士不要調侃我了,五十多歲男人的老臉可掛不住啊。”麥克唐納依舊保持着微笑。

王和山沒有發言,看向呂紫燕。

“最近的大事可不少,我們怎麼知道是哪一件呢?”呂紫燕說道。

麥克唐納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二位是打算按照老規矩呢?還是用這件大事有關的情報換呢?”

“麥克唐納先生怎麼就知道我們同意了?”

“王先生為人仗義,至於呂女士,我是清楚的。您一向心軟,看不得我落得如此窘境。”麥克唐納身子微微前傾,“我會把你們可能需要的信息給你們。”

呂紫燕嘴角掠過一道難以捉摸的微笑:“還是老規矩吧,我對麥克唐納先生的私隱不感興趣,更何況,麥克唐納先生的人情可比金子值錢多了。”

“成交。”麥克唐納舉起酒杯,“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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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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