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七
橡皮糖小隊的第一次行動結束之後,邢文瀚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平時上學,蘇明山呼叫他的時候就去訓練。蘇明水也坐飛機離開了上海。蘇明山開始給邢文瀚安排金瞳方面的全方位訓練,並且開始教授邢文瀚格鬥技巧以及射擊技巧。
“槍聲!中東地區又現風波?”邢文瀚正刷着手機,這一條新聞忽然闖進他的眼帘。
那邊又出事了?話說之前倫敦那檔子事好像也和那邊的幾個恐怖組織有關......不過好像還沒有人認?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重大事件的親身經歷者了,不過這種經歷以後還是少有的好......
“喂,邢哥,新生破冰晚會你要不要表演什麼啊?”李天志喝了一口可樂,隨後問道。
“新生破冰晚會?”邢文瀚想了想,“嘶,我沒什麼想法。要不咱們四個上去給他們表演一個寫代碼?”
“我看還不如我們四個拼個托馬斯小火車。”郭七空說完,又想了想,“四個人拼火車太短了,要不拼個人體蜈蚣吧!”
“韓老師第一年當輔導員就遇見這種奇景恐怕會受到打擊吧......”
“三人行則必有我師,咱們給老韓長長見識!”郭七空豎起了大拇指。韓岳略感震驚地回頭看向郭七空。
“我聽說隔壁宿舍打算穿格子衫上去跳芭蕾。”李天志大笑道,“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那我們就穿着芭蕾舞裙上去敲代碼。”邢文瀚立刻說道。
“邢哥你想穿裙子?”
“我想看你穿裙子。”
“其實我覺得韓哥穿裙子會很好看。”
“什麼?”
聽到郭七空這話,邢文瀚和李天志轉過身子仔細地審視韓岳。
“確實。”邢文瀚點了點頭。
“我是不會穿女裝的。”韓岳堅定地說道。
“韓哥不要拒絕我啊!”郭七空大聲喊道。
“哦,話說,晚上貌似有草坪音樂會。”李天志說道。
“哦?你打算去嗎?”邢文瀚看了一眼手機,又快要到了訓練的時間了。
“哎呀,去體驗生活嘛。”李天志看看站了起來的邢文瀚,“邢哥又去應酬?”
“什麼應酬。”邢文瀚笑了笑,背上書包,走了出去。很快他便到了據點。他匆匆下了樓,蘇明山把一杯咖啡推給他。
邢文瀚停住了,看了看蘇明山:“今天改成訓練忍耐力了?”
“你怎麼知道這杯是冰美式?”蘇明山笑道,“是有消息跟你講。”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怎麼大發善心請我喝咖啡了。”邢文瀚坐了下來。
“說不定是收費的哦。”蘇明水的聲音傳來。邢文瀚看向屏幕,披着頭髮的蘇明水出現在大屏幕上。
“我就當是免費的了。”邢文瀚喝了一口,隨後差點把咖啡噴到大屏幕上,“怎麼這麼苦啊?”
“因為那杯真的是冰美式。”蘇明山說道,“甘甜蘊藏在苦澀之中,這是你應得的訓練。”
“還真被我猜中了......”邢文瀚的表情擰成一團。
“行啦,不就是一杯咖啡嘛,你看起來就像便秘了一樣。”蘇明水笑道,往嘴裏塞了一顆橡皮糖。
“好了,說正事。”蘇明山拍了拍手,“組織上的調查行動有了進展。現在我來同步一下消息。”
邢文瀚端正坐姿,手指頭悄悄地把那杯冰美式推開。
“根據組織上發來的情報,
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唐非言是怎麼和靈隱會扯上瓜葛的了。”蘇明山說道,“唐非言曾經作為遠海公司的調查員調查我們的一些情報,組織上根據這次行動的成果反推,大致確認了遠海公司的意圖。他們應該是想要我們新式坦克的有關資料。”
“什麼東西?”邢文瀚驚訝地喊道,“坦克?”
“嗯,世界領先的那種。”蘇明水說道。
“我們居然能產這個?”
“冰山一角,別小看了探索會。”蘇明山繼續說道,“這也意味着我們的行動並不是毫無成效,並且有關活動可以告一段落了。我繼續說。唐非言在發覺自己暴露了之後立刻逃走,他選擇了走海路。而這時麥克唐納的船就是他的絕佳選擇。道恩·麥克唐納長期以來一直在北美地區大量購進拉蘇克草,遠海公司以前可能調查過麥克唐納,因此唐非言知道相關資料,混上了一艘運拉蘇克草的船。這艘船快,安全,審查程序少,並且還有麥克唐納的人進行掩蓋,不需要唐非言自己費力,省事省力又省心。”
“拉蘇克草是什麼?”邢文瀚舉起了手。
“哦,這個還沒和你講,順便和你說一下吧。”蘇明山說道,“拉蘇克草呈綠色,邊緣充滿尖刺,味苦,汁液為藍色。我之前和你說過,一些尚未覺醒眼魄的人可以通過藥品的輔助嘗試覺醒,而製作這種藥品的重要原料之一就是拉蘇克草,當然,你也可以使用一位已經覺醒的眼魄持有者的眼睫毛或眉毛代替,但是效果不會那麼理想。而在從基礎眼魄向上晉陞的時候,如果需要藥品輔助,那則需要另一種原料:味甘,汁液呈血紅色的腥紅色花朵,卡拉曼妮花。除此之外,在擁有了自己的特異性眼魄之後,眼魄持有者往往還可以進行至少三次晉陞,而這幾次晉陞依然可以通過藥品和儀式的輔助。雖然,像我之前說的,在這種情況下藥品或儀式往往都需要特殊的設計,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藥品都需要大量的拉蘇克草和卡拉曼妮花作為藥引。”
“也正是如此,麥克唐納的行為引起了靈隱會的注意。我之前和你說過,靈隱會是一個非常悠久、底蘊深厚的組織,他們信奉‘隱藏即為正義’的信條,力求杜絕一切可能將眼魄暴露在世俗世界的行為。我們之前聯繫上了靈隱會,他們承認了這件事,沒有隱瞞,或者說在我們看來沒有隱瞞。根據他們那邊的說法,靈隱會對麥克唐納大張旗鼓的行為做了警告,並且派出了執行者。”蘇明山喝了一口自己手邊的冰美式,“接下來就是最有意思的橋段了。唐非言潛伏上的那艘船進港的那天,執行者和麥克唐納在那個港口碰面了。接下來的部分靈隱會沒有說,我們猜測,聖地開啟帶來的影響直接波及到了那個港口。或許是因為他強大的藍瞳能力,在場的人里只有唐非言直接看見了聖地的開啟,也就是說,只有他了解聖地的具體位置。而據我們所知,麥克唐納對聖地十分感興趣,長久以來一直在搜集有關資料。他應當十分確定只有唐非言看見了聖地的開啟,因此對他展開了追殺。”
“麥克唐納這是想要挑戰強行晉陞啊。”蘇明水說道。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不知道唐非言和心一寺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很有可能,唐非言只是單純地去尋求保護。”蘇明山說道。
“等等啊,我有一個問題。”邢文瀚問道,“既然晉陞的藥品同時需要大量的拉蘇克草和卡拉曼妮花,為什麼麥克唐納不收購卡拉曼妮花,只收購拉蘇克草?”
“我剛要說這個。”蘇明山笑道,“我們的猜測是,麥克唐納要麼本身就有產量足夠大的種植場地,要麼就是和另外一個組織進行了長時間且隱秘的交易。關於這一點,靈隱會也給了我們一些暗示。種種跡象顯示,麥克唐納的卡拉曼妮花的來源地在北非。組織上的分析部門還在加緊分析,爭取在十一假期之前給我們答案。”
“‘爭取在十一假期之前給我們答案’?這是什麼意思?”邢文瀚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意思就是你有可能在十一假期去北非進行一次公費旅遊。”蘇明山說道,“附加上一些略帶危險性的娛樂項目。”
“放心啦,就當是去玩咯。十一假期就是用來放鬆的,當心腦袋都變成二進制的。”蘇明水看着邢文瀚忐忑的神色,笑道,“難道是想回家?”
“我倒沒有回家的打算,主要是機票太貴了......”邢文瀚認真地思考這“公費旅遊”可能的風險。
“這不是正好嗎?你不是最喜歡報銷了嗎?可報銷的跨過機票等着你哎!”蘇明水看着邢文瀚,眯起了眼睛,“我說,該不會是學校里有念想了吧?”
“哦?發展這麼快?”蘇明山看着邢文瀚,摸了摸下巴。
“喂喂,你們在想什麼啊!”
“哎呀,你不回家人家小姑娘還不回家嗎?自己一個人守活寡多沒意思啊!”蘇明水打趣道。
“什麼小姑娘啊!別瞎說啊!”
“難不成不是小姑娘?”
“好了,明水。”蘇明山笑着打斷了蘇明水,看向邢文瀚,“其實如果你不願意,你是可以不去的,更何況,現在事情還沒確定。”
“呃,嗯......你們會去嗎?”
蘇明山和蘇明水一同點了點頭。邢文瀚看着他們,忽然想起了倫敦的那輛公交車,還有那個頭上套着黑色絲襪的自己。
“其實我就是覺得總是白嫖組織上的心裏過意不去,不過既然你們兩個都選擇去了,那我也就繼續臭不要臉吧!”邢文瀚忽然大笑道,翹起二郎腿,拿過冰美式就喝了一大口。蘇明山和蘇明水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邢文瀚。邢文瀚僵硬在原地,苦笑道:“甘、甘甜蘊藏在苦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