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亂世桃源-暗流涌動下的太平鎮

第1章 亂世桃源-暗流涌動下的太平鎮

1.暗流涌動太平鎮

太平鎮是東南沿海的一個小鎮,屬會稽郡,但見小鎮三面環山,東面臨海,離岸數十公裡外有一島,方圓數公里,該島上古時稱“神龍島”,有先秦名士刻金文於島中巨石之上,時代久遠,字跡模糊,唯神龍島三字可依稀辨認。相傳黃帝和炎帝聯盟大戰蚩尤之時,得東海神龍傾力相助,等到蚩尤敗北,黃帝和炎帝為感謝神龍的助力,與其約定:“凡我炎黃子孫,當世代供奉神龍,以致永久”,夏商兩代君主在神龍島建有祭祀的廟宇——神龍殿,世世供奉,不敢有違。東海神龍鎮壓海底妖獸,護佑沿海漁民,累世太平,世人為紀念這段人與龍的和諧相處歲月,把靠近神龍島的鎮命名為太平鎮。然而武王伐紂后,周人從西岐而來,對於東方的祭祀傳統不甚了解,所以周朝歷代君主並無祭祀東海神龍之事。神龍殿歷經久遠,逐漸破敗荒廢,自西周至東漢末,時有沿岸村民聽到來自神龍殿的嘆息之聲,聲音時而凄厲,時而悲涼。自那以後,島上終年雲霧繚繞,每當有龍吟之聲響起,瞬時島四周之海水沸騰,伴隨着毒氣煙瘴,聞者皆七竅流血而死,故後世稱之為毒龍島。

自黃巾軍起義以來,“大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病逝,“地公將軍”張寶,為掩護“人公將軍”張梁,在各地諸侯的圍攻下戰死,死前囑咐其弟張梁,“大哥創教不易,弟若能逃出包圍,勢必復興太平教,再建黃巾軍,吾弟切記,切記。”張梁見形勢不利,便假借替身,裝作戰死殉教,從而得以逃脫。黃巾軍及各地太平教眾,慘遭屠戮,倖存者不到十分之一。太平教至寶“太平天書”共有十部,由張角臨死前交由太平教十大護法分別保管。所幸十大護法在戰爭中倖存了下來,“人公將軍”張梁還在,全國三十六方的基層組織也還在,教徒在不斷吸收恢復當中。

張梁聽聞“太平天書”的作者,當世仙人于吉在太平鎮治病救人,欲前往太平鎮與于吉匯合,商討如何重整太平道教。於是率義軍殘部由宛城轉戰汝南,經由壽春,廬江,建鄴,吳郡,正在趕往會稽途中。

“報人公將軍,漢軍吳郡太守許貢率兵三萬,距離我軍百十里”斥候秘報道。張梁不屑地說道:“許貢,他不是個書生嗎?,有多少騎兵,多少步兵?先鋒是誰?”斥候報道:“以周泰為先鋒率騎兵三千,其餘皆為步兵,由許貢自己率領,正往我軍趕來”。“周泰有勇無謀,三千騎兵也敢追着我們4萬人打,看我不滅了他”張梁怒道,說罷便拿起環首七星刀要去迎敵。軍師鍾無期勸道:“將軍且慢,我軍殘部雖有4萬之眾,但都是老弱病殘居多,再加上義軍新敗,士氣低落,周泰3千騎兵是不足懼,但是若一時難已取勝,待到許貢的二萬七千步兵一到,恐怕將難以招架”。張梁嘆息道:“是啊,想我們起義時,黃巾軍百萬之眾,何懼這區區3萬漢軍。但現在這4萬殘兵已是我們太平教全部的家當,再也輸不起了。鍾先生,你可有良策?”鍾無期在張梁耳邊說道將軍可如此如此。張梁聽罷大喜,說道“先生妙計”,立即下令全軍朝會稽郡方向急行軍,並利用間諜,將自己活着,並正領導着這支義軍殘部的消息悄悄透漏給周泰,同時令斥候及時探報許貢步兵與周泰騎兵的距離。周泰聽聞領導這支黃巾軍殘部的居然是“人公將軍”張梁,心頭大喜,心想升官發財就看今朝了。見黃巾軍朝會稽郡方向急速前進,生怕錯失立功的機會,

令騎兵甩開許貢的步兵,全速追擊。

“報,周泰騎兵擅自甩開許貢步兵,步騎相距10里,周泰騎兵距離我軍80里”斥候報道。“再探”人公將軍不緊不慢得說道。

“報,周泰與許貢,步騎相距30里,周泰騎兵距我軍20里”

“報,周泰與許貢,步騎相距50里,周泰騎兵距我軍5里”

“好,聽我軍令,江東多丘陵地形,往前2里路有一峽谷通道,通道兩邊是低矮的土山。后軍輜重及傷殘人員穿過通道后,繼續往會稽郡方向進發,前軍及中軍能戰者也僅5千人,分出騎兵2千埋伏於通道進口右側的樹林之中,2千弓弩手分兩部分,各1千埋伏於通道兩側的土山之上,剩下1千步兵通過峽谷通道后埋伏於土山兩側。”軍隊調動完畢,就等周泰上門。

再說許貢這邊,斥候上報“周泰將軍率騎兵全速追擊黃巾殘部,距我軍已50里有餘。“什麼?這個周泰,愚蠢至極,魯莽至極。兵法有云:五十里而爭利,則蹶上將軍。這點道理都不懂。若是張梁設下埋伏,我吳郡步兵不能及時趕到,僅有的這3千騎兵豈不是全部要搭進去。”參謀譙周說道:“恐怕我們的周將軍知道的太多了,建功心切啊!”“此話怎講?”許貢問。“我們派出去的間諜剛剛傳來消息,張梁沒死,這部分黃巾餘孽便是張梁親自領導的。周泰必定是覺着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想功勞被我們佔去。我們手上的2萬7千步兵還是依計行事,步步為營,尾隨黃巾殘部,伺機與會稽太守虞翻合擊之”。“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步騎相聚50里,要是張梁有埋伏,那3千騎兵恐怕凶多吉少,我步兵再怎麼急行軍也無濟於事了,但不管如何,傳我將令加快腳步行軍,跟上黃巾餘孽,別讓他們跑咯”,譙周道“諾”,便轉身安排去了。

周泰料想黃巾軍已是強弩之末,在諸侯的圍剿下,幾乎潰不成軍,士氣低迷,周泰在之前的圍剿中多次與黃巾軍交手,對方往往一觸即潰。眼下,張角病逝,張寶戰死,拿下張梁便是首功,這個便宜千萬不能讓許貢和譙周給佔了,所以這次周泰這次是勢在必得。

周泰騎兵追至峽谷,斥候來報黃巾軍殘部已經通過峽谷,往會稽郡方向狂奔,副將禹貢說道”此地形易於埋伏,將軍稍後,待我巡山察看后,再追擊不遲“,周泰大笑道,“斥候已查明黃巾殘部已潰逃,哪裏還會有什麼埋伏,你啊,就是膽子小。別擋我升官發財”。禹貢接著說道:“如果是黃巾軍故意放斥候過峽谷前去查探的呢?”周泰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我們的斥候怎會沒有察覺?”禹貢接著說:”我吳郡之兵並非朝廷的正規兵,朝廷無力剿賊,召令各郡團練,這些騎兵包括斥候都是去年春天招募的農民,並未接受過正規的訓練,也沒在戰場上有過多少實戰,這些將軍你是知道的,還是小心為好。”周泰怒道:“等你巡完山,黃巾軍早就跑遠了,你沒聽斥侯說的是潰逃,是狂奔。你雖說是副將,哪次攻打黃巾軍不是我沖在最前面,你倒是做次前鋒給我看看。整天唧唧歪歪,再說小心我抽你。”於是令騎兵二人一組並排訊速通過峽谷。剛至出口,突然間聽聞一通戰鼓聲響起,兩條鐵鏈如巨蟒般,從地上橫着騰起,前排馬匹皆驚。狹道出口兩側衝出手持長矛的士兵,把出口堵住,兩邊土山上兩千弓弩齊射,周泰才發覺大事不好,於是下令前軍做后軍,后軍做前鋒往狹道進口撤退。誰料張梁早在狹道進口的樹林裏埋伏好了騎兵,等到戰鼓聲響,便從右側的樹林裏鑽了出來,堵住了進口。周泰頓覺不妙,問禹貢如何是好?禹貢正要回話,被弩箭一箭射中咽喉,一命嗚呼了。周泰所率領的騎兵被堵在峽谷通道內,頭上箭如雨下,騎兵將士紛紛中箭倒地。然而奇怪的是頭上飛箭只射人,不射馬。周泰暗自揣度一般射人先射馬,這張梁咋只射人呢?哦,這賊人是想留着戰馬組建騎兵部隊。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只見他一個倒空翻把自己藏在馬肚子下,用腳一踹馬屁股,讓馬朝着來時的進口奔去。等到了進口處,又見他一個側空翻,騎在馬背上,手持環首刀,連砍數十人,終得逃脫。

張梁清點戰果,周泰帶來的騎兵全部戰死,馬匹幾乎沒少,於是便讓所有步兵上馬,連同之前的2千騎兵,共5千騎往會稽郡方向進發,以追上之前的輜重和傷殘部隊。

不幾日,張梁率領的騎兵及輜重部隊便先後抵達了會稽郡內的太平鎮,這太平鎮三面環山,東面靠海。唯有西北有一甬道與外界相通,張梁便在鎮西北關隘處部署有4千兵力,以防吳郡和會稽方向的來犯之敵。在安頓完剩餘3萬5千餘名傷兵后,自己帶着近衛隊10餘人一邊考察太平鎮的風俗民情,一邊探訪仙人于吉的行蹤。一路走來,但見太平鎮物產豐饒,鎮上集市,大米,小麥,蔬菜,瓜果一應俱全,又太平鎮三面環山,一面靠海,山珍海味,不可勝數。張梁走訪了鎮下屬的幾個村莊,道路阡陌,雞犬相聞,由於地理位置遠離中原,環境封閉,此處儼然一世外桃源,幾乎沒有遭到任何戰亂的波及。日薄西山,張梁想找個落腳處休息,征戰多年,很少有像今日這般愜意。與此同時回想起當初與大哥張角,二哥張寶一起種田讀書的時光,恍如昨日。而如今大哥病逝,二哥戰死殉教,自己肩負着振興太平教,再建黃巾軍的重任,不禁感慨。張梁一行人正走着,只見村莊前方有一排隊伍,大致20餘人,緩慢挪動着,張梁開口問道:“前方何人,為何排隊?”只見那排人全部轉過頭來,眼睛,鼻子,嘴角,耳朵都流着血,表情木然,時有蒼蠅蚊子聞血腥之氣在他們臉上叮咬,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恐怖。這場景讓征戰多年的張梁及其衛隊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不自覺拔刀出鞘,做防禦姿態。“先生莫驚,我在此等候多時。”只見如喪屍般的隊伍中突然鑽出一個童子,古靈精怪地說道:“我是'小鯤',這邊請。”“他們是何人?為啥七竅流血,神情木然?”張梁疑惑地問道。童子說道:“他們都是海邊的漁民,捕魚經過毒龍島,吸了島上的毒氣,便成了這副模樣,若不醫治,3天之後全身潰爛而死。”說著便將張梁一行人引到一老者身邊,只見老者一身白衣,童顏鶴髮,用丹砂畫符咒,燒掉后並草藥一起給病人服下。張梁見其醫治手法與其大哥張角如出一轍,便知是仙人于吉無疑。倒地便拜,“太平教人公將軍張梁拜見仙人”,于吉笑而答道,“我只是學了些道法罷了,算不上仙人”。張梁道:“仙人過分謙虛了,我此趟前來會稽郡,是為了與仙人商討如何才能復興太平教,再建黃巾軍的大事。”于吉說道,“我聽說古之成大事者,須從小事做起。不知道將軍可否為眼前這太平鎮的居民們做些小事?“張梁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太平教創建之初,就是奔着為天下人創建太平盛世去的,為普天下勞苦大眾在這黑暗的時代爭得一個人人平等,無剝削,無壓迫的光明未來。現在太平鎮有難,我等教眾義不容辭”。于吉哈哈大笑道:“看來我當初把太平天書傳給張角,沒有傳錯人,雖然黃巾起義失敗了,張角身死,但太平道教的精神不滅。“張梁疑惑得問道:“請問仙人,我們具體該做些什麼呢?”于吉問道:“將軍且看老朽醫治過的病人可有好轉?”張梁答曰:“七竅已不再流血,但病人們似乎神情木訥,不像正常人。”于吉接著說道:“是啊,我雖然止住了他們七竅的血,但是他們的魂魄讓神龍給吞噬了,如果要解救這些人的魂魄,必須封印毒龍島上的神龍才行。”“既然是神龍,為何要毒害沿海居民?”張梁不解地問。“炎黃部落與龍族有約定,世代祭奠東海神龍,然而自西歧入主中原的周人不懂得東方祭祀的傳統,神龍殿日久荒廢,龍族長年得不到供奉和尊重,心有不甘,故報復沿岸居民。““原來如此“張梁嘆息道,“那如何才能封印神龍呢?”

于吉沉默良久,忽然嚴肅地說道:“毒龍島藏風聚水,乃東海神龍棲息之地,東方龍脈之所在,若能把神龍殿改成我太平教的道場,則龍族必定氣衰,而我太平道教則能永世昌盛,此乃其一。”

“道場一旦落成,我便能施展太平天書中封印之術,困神龍和其它蛟類,蛇類等妖獸於海底,令其永世不得翻身,此乃其二。”

“只要神龍被封印,病人們的魂魄就自然被釋放,所以唯今之計在於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神龍殿遺址改建成我太平教之道場。”

張梁面露難色,說道:”仙人之言我當照做,但是我黃巾餘眾雖有4萬之多,但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能正常開展行動的只有5千人。就這5千人我還得分出4千去防守西北面的關隘,以防吳郡和會稽方面的漢軍來犯。所能調動者唯有1千人而已,聽聞神龍殿規模宏大,若要改成我太平教之道場,非2萬人力,月余方能建成,這可如何是好?“。于吉笑道,”這個好辦,太平鎮物產豐饒,本就有5萬居民,再加上黃巾起義之初,為躲避戰亂,會稽和吳兩郡的流民遷入者亦有5萬,而且本來就是為太平鎮的居民謀太平,只要你以太平教的名義發佈公告,招募民夫,還怕十萬民眾里你還挑出兩萬人來?“

”如此甚好,我馬上去安排“張梁慷慨允諾,便去安排招募民夫去了。

再說吳郡太守許貢率步兵2萬7千一路尾隨黃巾軍,半路碰到大敗而歸的周泰,許貢問:“周將軍,副將禹貢何在?我3千騎兵何在?”周泰深知已鑄成大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三千騎兵全軍覆沒,禹貢將軍被張梁一箭射中咽喉,死了,請太守降罪。”許貢沉默良久,譙周在一旁說道:“沒有軍令,擅自行動,按軍法當斬。”許貢長嘆口氣,說“罷了,罷了,周將軍先下去休息,日後戴罪立功吧。”“謝太守不殺之恩,我當竭盡全力,已報太守”周泰說罷鬆了口氣,一溜煙跑營房休息去了。“太守,他可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就這麼算了?”譙周憤憤地說道。許貢斜眼看了譙周一眼,罵道“斬了他,是你做前鋒去跟張梁拚命呢,還是我去?”

“報,會稽郡太守虞翻率本郡兵馬2萬前來與我軍匯合”斥候報道。“太好了,來得正是時候”許貢兩步並作一步,走出軍賬大營,只見虞翻已在賬前等候。“啊呀,虞兄,當年你我同去洛陽遊學,時光荏苒,恍如昨日。”許貢拉着虞翻得手,情深意切地說道。“是啊,許兄,當年我去洛陽求學,路遇盜匪,身上盤纏皆被盜賊劫去,要不是你仗義疏財,我怕不是去東都求學,而是去東都流浪了。”虞翻感激地說道。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許貢問道:“聽聞黃巾餘孽由張梁率領已進入虞兄所轄會稽郡內的太平鎮。我率吳郡兵馬尾隨到此,不知太平鎮虛實,所以不敢擅自行動,虞兄乃會稽太守,必知此中虛實。”虞翻回答道:“是啊,會稽郡境內多丘陵,北面是曹娥江入海口,東臨大海。太平鎮位於會稽郡東部,三面環山,東面靠海,僅有西北一狹窄甬道與外界相連,易守難攻。斥候已探明,黃巾餘孽,能戰的只有5千人,4千被派往守住鎮西北的關隘,其餘一千在太平鎮維持秩序。此外有間諜來報,張梁正欲在距太平鎮數十公裡外的毒龍島上改建神龍殿為太平教道場。若要奪取太平鎮,消滅黃巾軍余部,必須智取。”許貢說道:“我也這麼認為,兵法有云:‘兵以正和,以奇勝’我以周泰將軍率一萬兵力和黃巾軍在甬道關隘前對峙,你我共率兩郡兵馬浮海而繞道太平鎮東面,突襲黃巾余部,虞兄以為如何?”虞翻一拍桌子說道,“好計謀,就這麼辦,我會稽郡內有樓船20艘,每艘可載2千人,除去周泰將軍的一萬步兵,其餘3萬7千人浮海而進,可於太平鎮東南角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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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霸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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