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必須要自己掃清障礙
安諾諾嘟着嘴,看着安瀾的小眼睛裏蓄滿了眼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顧靳深在一旁聽了忍俊不禁,他拉着安諾諾說:“諾諾,你很想玩這些項目對不對?”
安諾諾一聽,一雙眼放光,連連點頭。
安瀾立刻瞪着安諾諾說:“你想也別想。這些遊樂設施都很危險,你還是小孩子,不能玩這些危險的項目。”
安諾諾癟了癟嘴,強忍着眼淚。他看着顧靳深,一臉眼巴巴地樣子。
顧靳深看着安諾諾,笑眯眯的說道:“諾諾,乾爹是很想帶你去玩的,可是這上面的規定寫的很清楚,必須要年滿十周歲以上,並且身高還要超過一米三。你看你現在哪一條都不複合。”
安諾諾立刻哭喪着一張臉,眼淚就藏在眼眶裏,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別擔心啊!”顧靳深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安慰他道,“雖然我們不能玩那些,但是我們可以玩別的。
乾爹可以帶你去玩旋轉木馬,這個你不僅身高符合,就連年齡都很符合。”
安諾諾一聽,頓時開心不已,他說:“謝謝乾爹!”
“不用謝!”顧靳深笑了笑,隨後,“說你之前想玩的那一些項目,等你長大了乾爹再來帶你玩個夠,你覺得怎麼樣?”
“太好了,太好了。”安諾諾一聽,開心的拉着顧靳深的手說,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安瀾看的安諾諾和顧靳深過去排隊,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倆人還挺合拍的。
諾諾不愛和人說話,也不太願意和陌生人親近,但是既然他願意和顧靳深親近,說明他們兩個之間是有緣分的。
安瀾覺得很是欣慰。
三個人在遊樂場裏玩了很久晚飯,也是在遊樂場裏的奇妙餐廳吃的飯。
在安諾諾的強烈要求下,安瀾還專門給他們二人拍了照片。
然而他們三個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暗處偷偷的給他們拍了照片,並將照片實時的發送了出去。
此時坐在家中煩悶的楚墨謙正百無聊賴的翻閱着手中的書。
他原本想在書房裏看看書安靜一下,卻沒想到書中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不說,今天咖啡廳里顧靳深和安瀾相處的情形反而歷歷在目。
一想到安瀾和顧靳深之間居然能相處這麼融洽愉快,楚墨謙便覺得煩躁不已。
書房的門口。
白韻如端着一疊精緻的糕點走了進來。
她露出甜美的微笑,看着楚墨謙說:“怎麼啦?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工作上哪裏不順利了?”
“都很好。”楚墨謙敷衍的回了一句。
白韻如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楚墨謙對她的不耐煩。
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自從她回國后感覺一切都變了。
她以前在楚墨謙那裏無人碰觸的地位似乎變得搖搖欲墜,這一點讓她覺得很是恐慌。
她之前從來不屑於和別人爭楚墨謙,是因為她篤定自己在楚墨謙心中的地位。
然而這一次,白韻如有些害怕。
今天在咖啡廳里遇到的事情,讓她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作為女人的第六感,白韻如能夠感受得到安瀾對自己帶來的威脅。
她在回國之前已經聽說了楚墨謙和安瀾之間的事情。
雖說家裏的人都讓她不要放在心上,所有人都說楚墨謙和安瀾是合約婚姻,她自己也並沒有把安瀾當回事。
可是從楚墨謙種種表現看來,這個她一直沒有放在眼裏的敵人,很有可能會對她的未來造成一定的影響和阻礙。
她必須要自己掃清障礙!
“墨謙,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白韻如看着他,試探着說,“你從咖啡廳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安瀾惹你生氣了?”
楚墨謙看了一眼白韻如手中的點心說:“沒有,你想多了。”
“墨謙,你有沒有覺得你對安瀾關注太多了?”白韻如看着他有一點委屈的說,“你對我的關注都沒有這麼多。”仟韆仦哾
楚墨謙聽到白韻如的話,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絲煩躁。
他不想聽白韻如說這些話,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安瀾現在在做什麼。
她會不會還和那個顧靳深在一起?
楚墨謙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天都黑了,如果他倆在一起的話,那今晚會不會……
楚墨謙一想到這個,心頭越發煩躁起來。
“好,你別說了。”楚墨謙淡淡的看了一眼白韻如,說到:“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總在我這裏待着也不太好。”
白韻如一聽,頓時露出一份十分委屈的樣子說:“你難道嫌棄我了嗎?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家裏人擔心你。楚墨謙說的領取外套,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等等!”白韻如望着他說,“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楚墨謙的眉宇之中隱隱約約有一絲不耐煩之色:“有什麼事情明天去我辦公室說吧。我今天很忙,沒空。”
白韻如心中百般不願。
她原本想藉機留在楚墨謙的家中好和他有個什麼,最好是能夠懷了他的孩子,然後正大光明的留在他的身邊。
但是楚墨謙心意已決,她也沒有辦法,看樣子那些事情也只能重新再找時間謀划。
既然楚墨謙說明天約她,只要每天和他見面,便一定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把白韻如送回家后,楚墨謙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渾身似乎輕鬆不少。
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他明明是在意白韻如的,可不知為何在看見安瀾后,他覺得自己有些自亂陣腳。
難道他在潛意識裏已經將感情轉移到安瀾身上嗎?
不!
不可能!
安瀾那個女人當初那麼決絕的離開,現在又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這樣一個不自重的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愛?
楚墨謙越想越憤怒,然而他卻不知不覺的將車開到了安瀾的樓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口嫌體直,不由得暗自懊惱了一會兒。
在安瀾所在小區的門口看了一陣,沒有發現安瀾的身影,他氣的錘了一下方向盤,隨後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