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半夜起來找吃的
吃完飯陳嘉善又問了這個房子的事情。
葉知凡道:“比較麻煩,問題有點大,對角線是斜的,我們今天又去了村上一趟,王守成的意思是再通知葉新銀上來看一遍,我想了想沒有那個必要。所以跑了一趟司法局,在那邊找了個律師,把大概情況說了說。要是之前的話,那是不可能不給人家錢,就是多少的事情,就看我們取證,主要還有那個合同,結果不好說。現在牽扯到了室內對角線的問題,那就不是小問題了。
這次開庭那就不是說咋量平方咋算錢的事情,是他怎麼給我們賠償的事情了。傳票上面,那個訴狀寫的簡直不要臉極了,訴訟費我們得負責,還多了個啥蓋瓦得錢,硬生生算了五萬多,他可真敢算真敢想。”
陳嘉善道:“他算得再多這陣弄到法院去了他說了也不算,的人家說了算。”
葉知凡嘆氣:“現在就是這個訴求,看看咋弄。你要說是打倒叫他給重新修那也是不現實的,這種訴求不用想,拿出去扯經還能扯兩下,拿到法庭上去根本就不現實。法庭上的話,法官考慮的就多了。所以就只能走賠償這一條路了。”
葉新民道:“房子給我修成這樣,他至少得給我賠十萬塊錢,不然我不得願意他。”
葉知凡冷笑了一聲:“你想的倒是好的很,現在得結果,最多就是能把那個錢抵消了,你想從他那摳出來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寫訴求得時候可以這麼寫。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太實在了還叫人真的覺得我們都是些瓜子。
反正商量一下,明天把訴求寫好,不行就用他算了。本身就是司法廳的,這離的又近,有啥需要諮詢的或者人家取證啥的都方便。”
陳嘉善點點頭:“那倒是也可以,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說吧!”
葉新民他們歷來都睡的早,尤其是張桂琴那個瞌睡一年到頭就沒少過。他們在這邊說事情,人家在那哈欠一個連一個,聲音大的不行,生怕人家聽不見似的。
洗漱了上樓,陳聽聽那屋黑咕隆咚的,睡着沒睡着反正不知道。要是放在以往,葉知凡肯定要偷偷進去看一眼。但是下午那一下,她確實是心涼的不行,到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實在是管不懂了,懶得管,眼不見為凈。
都睡下了,整個家裏都靜下來,能清晰的聽見院子下面山澗里的流水聲和房后樹林裏面的鳥叫聲。
葉知凡跟陳嘉善說了好久的話,無非就是陳聽聽。也不曉得啥時候睡着的,半夜一下子驚醒,外面樓道裏面的燈是亮的。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陳嘉善,陳聽聽去樓底下了。”
陳嘉善一把把她拽進被窩:“下樓他下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還怕他想不開半夜跑了?這天寒地凍的他要真的敢跑我還真的能佩服他幾分。”這會兒起來不是被憋醒了下樓去廁所了就是被餓醒了下樓去找吃的去了,這麼冷,他才懶得起來去看,又不是三兩歲,走哪都得操心着。
葉知凡最喜歡胡思亂想,睡在那裏一直不踏實,直到陳聽聽上樓,樓道裏面的燈光熄滅她這才安穩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沒人去喊,陳聽聽就在那肆無忌憚的睡懶覺。
葉知凡一下樓就聽見她爸在那笑着跟陳嘉善在講:“半夜三更的餓醒了,出去上了個廁所過來就翻我方便麵泡麵,吃了燈都沒關都跑了。還是曉得餓的。”
葉知凡道:“那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也是,有一回因為啥我忘了,反正就是我說了兩句就不高興了,飯煮好不願意吃,我那天直接把家裏冰箱裏面能吃的還有外面的零食都拿進我那屋裏去了。半夜餓極了爬起來去飲水機上接水喝。”
陳嘉善往爐子裏面添了柴火:“所以就是說欠整治。我每次一說你還護得不行,就跟要你命似的。”
葉知凡白了他一眼,大清早得,當著父母得面她不想吵架。
“所以說我管不好管不了,交給你了,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陳嘉善把爐子升起來,隨後電茶壺裏面的開水也好了,沖了點東西喝了就噔噔噔得上了樓。陳聽聽還睡得迷迷糊糊得就被他給喊了起來。
張桂琴道:“上去整陳聽聽去了吧,你不去看看。”
葉知凡坐在那沒動:“看他咋整去,我看啥,看着就煩。罵起來我覺得難聽,打起來我看着可憐,陳嘉善說的沒錯,就是慣的。大人可憐他,他完全不可憐大人,我幹啥現在都成了理所應當了。”
所以,她該洗漱洗漱,該幹啥幹啥,說了不管她就真的不管了,真的太難受了。
陳嘉善在樓上呆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下面飯好了喊吃飯,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下樓。
葉知凡看了陳聽聽一眼,眼睛通紅,明顯哭過,但是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她沒喊陳聽聽,陳聽聽看了她幾眼她都把臉轉過去假裝沒聽見。
吃了飯,就訴求這個事情商量了一下之後葉知凡才開電腦開始整理。
一條一條寫好了之後又發給葉知瑤看了一遍,隨後又簡單的畫了房子的平面圖,把問題全部都用紅筆標註了出來,然後拿去了司法局,連同費用一起交給了律師,正式將這個事情委託給了他。
辦完事,陳嘉善問葉知凡:“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就能回去了。已經委託給了律師,剩下的就只等開庭了,你也不需要來回跑了,也能少操心一點了。”
葉知凡道:“我暫時不回去,你把陳聽聽帶回去吧,我看見他我就難受,我在上面呆幾天。”
陳嘉善眉頭皺了一下:“你工作不忙了?不是說在上面聽家裏面叨叨叨的沒法靜心?”
葉知凡沒說話,卻是是這樣。
作為一個撰稿人,一旦簽了作品,除非這本作品完結,不然是完全沒有休息的時候的。能挪出來兩天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
陳聽聽煩人,在山裏也一樣不得清靜。
最終她還是開車回了市區。
從早上睜眼到晚上,她沒跟陳聽聽說一句話,陳聽聽也一直耷拉着腦袋。
晚上她想起來作業還沒簽字,本來想喊一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喊了陳嘉善:“他的作業不知道寫完了沒有,每一樣都要簽字的。”
陳嘉善本來打算躺下的,又起身去了客廳,喊了陳聽聽。仟韆仦哾
這一去時間就有點久。葉知凡隔着門隱隱約約的聽見他一直在講什麼,卻聽不真切。
等他進屋葉知凡都快睡著了,往起來坐了一點問他:“怎麼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