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鍾鑫(上)
還真的讓自己給猜對了,這群人不是輕易能招惹的人物,那任力贏眼高於頂,以為對方是哪家小世家的人,可以像平常那般任他欺辱,所以踢到鐵板上去了。
現在那任力贏肯定也完全醒悟過來了,就不知道等下報告到鍾鑫大管事那邊去,今日的情況會如何收場。
就算是如同對方所說,有唐副會長為他做主,暫時沒有處罰,但是一想到會得罪鍾鑫大管事,那可是在將來會很長時間坐在副會長位置上的大人物。好不容易爬上一個肥差掌柜的小管事位置,之前的業績一直都很好,而再過幾年之後,甚至可以升遷當個擁有實權的管事。
一想到這裏,肥胖掌柜就不能淡定,腦中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雅閣就在旁邊,公子請自便,在下還有重要的事,先失陪一下!”
不過他可不敢表現出來,急急地告罪一聲,匆忙下樓去迎接鍾鑫大管事,想要把大事化小,壓制在最小範圍內,並盡量把自己撇清關係。
季輝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打消了去另一個大雅閣的打算。
剛剛把惡狗給打趴下來,反正等一下會有主人過來找場子的,說不定還得再打一場,但太肆無忌憚把整棟酒樓給拆了,鍾家為了保全面子,說不得也會一氣之下翻臉的;特別有一個不下於副會長的管事是內奸,添油加醋的情況下,對逍遙王府和鍾家以後的合作回帶來麻煩。
前幾天,季輝從大哥馬翰那裏得到靈感:覺得要像長孫一族那般,把自己一方打入對方陣營,內奸隱藏在暗中才是最好的,身邊最為可信的人,往往可能就是敵人,所以這幾天下來,結合近十幾年來收集到的情報,發覺那個叫做鍾鑫的傢伙最為可疑。
王府在打響六品的逍遙王靈酒之前,和鍾家其他主事合作都還算比較平等,只是和在這鐘鑫手上的交易卻很受被動,處處為難,再加上他本身又和嚴家交往甚密,許多地方暗地裏給予方便,這就決定了他是嚴家打入鍾家的內奸身份。看小說最快更新)
雲集迎賓樓前,任力贏和其手下二十餘名護衛,如同下水的餃子一般,紛紛被從四樓的大雅閣丟下來,每一個身上都不同程度挂彩,狼狽的在石基路面上砸出一個個深坑。
“可惡!”任力贏站在酒樓下面大罵一聲,鬚髮皆張,有好幾年沒有受過如此大辱,憤怒得讓整個臉都扭曲了。
他也算硬氣,一手拖着另一隻折斷的手臂對接上,臉上只是微微皺皺眉頭,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找回場子。當然他也清楚,僅靠自己幾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那些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在決定后,立即讓一個受傷輕的去找主子,自己則加緊時間療傷。
雲集迎賓樓是鍾家的產業,而且在玉贏鎮鍾家還有幾個其他產業,東家每個月都會派管事過來結算,所以許多人自然是認識大世家鍾家護衛的服飾。
居然有人敢在鍾家名下酒樓如此放肆,更是對鍾家的護衛大大打出手,還被人直接從四樓大雅閣丟下來。
面對如此情形,對駐腳圍觀的人們來說,衝擊力可謂非同小可。若非親眼目睹,這樣荒謬的事情任誰也不會相信的,就聖皇帝國的情況來說,大世家鍾家背靠着聖皇皇室,實力在帝國內是絕頂的恐怖存在。
就算是不算上聖皇皇室明面上的支持,據說鍾家的族中有兩位虛丹期修仙老祖坐鎮,僅僅就此一項,可以說是非常強大了,足已問鼎神棄大陸超級大世家的行列。
不到半刻鐘,樓梯處再次傳來輕微的咯吱聲,季輝知道正主來了。
當先入目的有兩個人,一位身穿白色錦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其頸肩部有一道傷疤,一直延伸到衣服內;另一位身着青綢長衫,四十歲上下,其一頭長及腰間的黑髮,隨意地用一條青巾束着,絲絲不亂的披在背上。
年輕的那位正是鍾鑫,而那道傷疤就是當年護主所留下來的,此時那軋須大漢任力贏和肥胖的酒樓掌柜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兩人身後。
鍾鑫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了兩人說明了一下剛才的過程,看似平靜溫和的臉上,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戾氣,只是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
見過霸道的,卻沒有見過如此霸道,在鍾家的地盤敢這麼做,簡直就是一點不給他留面子。豈能容忍那群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跋扈,簡直不知死活!
不過鍾鑫也是謹慎之人,還是決定先小心的打聽清楚對方的來歷,再作打算。等他來到已經破壞得不成樣子的大雅閣,見到對方非常平靜,那清秀少年公子更是正在修鍊中,只有幾個護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一方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這完全是沒有拿自己當回事,鍾鑫眉頭一皺,沉聲反問道:“請問你們是何來歷?在下的護衛是囂張了些,但也不至於如此被你們侮辱吧?”
“哦!忠伯猜的真准,正主真的來了,那最好不過,那個大塊頭要被本公子奴役五年時間,就這麼定了。”季輝剛才一直在修鍊着,聽到聲音睜開明亮的眼睛,直接指着任力贏說道。
“什麼?放狗屁,你要奴役老子,簡直痴心妄想!”任力贏本來臉色鐵青,一聽之下哪裏還忍得住,頓時暴怒道。
“你這野蠻人不會是摔傻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對公子如此無禮,不然以後有你苦可受的,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你也應該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異樣。”左護衛長咧嘴一笑,好心的提醒道。
任力贏忌憚的看了對方一眼,皺眉反問道:“你是什麼意思?老子現在只是手臂和肚子有些痛,什麼毛病都沒有,再打幾場都沒問題?”
“是嗎?你還是老實的運功修鍊比較好,你剛才一口氣,可是直接喝了一大瓶六品的逍遙王靈酒。”左護衛長大有深意的說道。
“什麼?我剛才喝的是六品靈酒!”任力贏聞言,巨軀猛然一顫,睜着銅鈴如般的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你要是再運功不吸收,靈酒的藥力可就全浪費了。不過別想賴賬,你喝的那瓶六品靈酒只倒了幾小杯,還留有一大半,外面一千五百兩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同時在打鬥時還摔破了半瓶。不要看你有御氣中期的實力,只奴役你小子五年時間,算是非常便宜的,要不是看在鍾家的面子上,本公子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季輝用摺扇拍拍自己肩膀,一臉不滿的說道。
“力贏,機會難得,不要再廢話了,立即打坐運功,後面的事情我會做主的。”
鍾鑫吩咐往後,滿臉笑意,對着季輝溫和的說道:“原來是逍遙王府的二公子和季忠總管大駕,這只是一場誤會,在下護衛剛才冒犯你們,還望能多多包涵,你們有多少損失,我一定會馬上賠償給你們的。”
季輝這才看着對方,摸着自己小下巴,一臉不悅道:“哦!你就是忠伯所說,那個對我逍遙王府處處刁難的鐘鑫大管事。”
“呃!”鍾鑫臉上一怔,隨即尷尬的賠笑道:“這話可從何說起!”
季輝冷哼一聲,向旁邊的季忠問道:“哼!忠伯,他要賠償銀子,這事你認為怎麼樣?”
“你要替你的手下付錢,也可以啊!二千五百兩銀子,絕不二價,而且他那笨腦子剛才打擾我們公子用餐,要怎麼算你是明白人,自己應該清楚吧!”季忠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不客氣的沖對方要價道。
“季忠總管說得對,賠償那是一定的,銀子馬上就可以付給小公子,這兩桌飯錢自然也是由在下來出。我旁邊這位是嚴家的嚴文才管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到旁邊擺下一桌,算是給你們賠罪的!請務必賞臉!”
鍾鑫稍微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嚴文才,然後熱情的邀請道。
“那好,我們這邊正好有幾個人還沒吃飽,你這人還算不錯的嘛!不過賠錢的那銀子,一定要在飯後拿出來,不然別怪本公子直接翻臉。”季輝直接點頭同意,緊接着臉色一板,不忘把他那小財迷的性子繼續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