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民國真千金(十)
霍龍抓了一把棋子,隨手灑在棋盤上,“棋盤都沒有擺好,下棋人着什麼急?”
夏知鳶看着棋盤,哈哈一笑,“霍爺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百樂門喝了兩杯茶,夏知鳶才離開。
第二天,夏知鳶在去華上區的路上,遇襲了,準確來說是看見兩方交戰。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個小人物,怎麼會沒有保護的人呢?
“大小姐,我們往後退。”
司機兼保鏢的夏六,開着車慢慢後退。
夏知鳶目光如炬地看着前面的人,笑出了聲,越澤啊越澤,真不愧是你,竟用這種方式。
夏知鳶讓夏六開到隱秘處,好好看看這場好戲。
偷襲的人死了幾個,隨後迅速撤離,而越澤坐的那輛車,突然爆炸,她看見越澤慢慢走過來,似乎受了傷。
見人都沒了,夏知鳶立馬換了個表情,匆匆下車。
此時的越澤很是狼狽,灰頭土臉的,一手捂着腹部,鮮血染紅了裏面那件白襯衫。
夏知鳶連忙扶着越澤,滿臉焦急,“越帥,你怎麼樣?”
越澤臉色微白,額尖冒汗,好像很疼,“快帶我去車上。”
“…好。”夏知鳶心裏暗笑,眼睛都憋紅了,扶着他去車上。
“我們去醫院。”
“不,不用去,送我回去。”
“好,夏六開車送越帥回府。”
有前面兩個人在,越澤和夏知鳶沒有出聲交談。
夏知鳶瞥了一眼越澤捂着的腹部,暗自嘀咕:瞧着血挺多的,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越澤當真是夠狠啊。
“越帥,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免得失血過多。”
越澤靠在後座上,神情虛弱,卻笑了笑,“嚇到夏小姐就不好了,帕子給我,我自己來吧。”
夏知鳶聞言差點笑出了聲,連忙將帕子給他,別過頭去,見鬼的怕我嚇到,越澤是怕我看見那微不足道的傷口吧。
真不知道越澤是怎麼想出這個主意的,傷害自己也就算了,還漏洞百出。
不過若是曾經的她,一定會對越澤堅信不疑。
發生了什麼誰動的手
夏知鳶在越澤手心裏寫字詢問。m.
越澤只回了三個字,軍火,陸。
夏知鳶把越澤送到就走了,但是第二天,她偷偷去看越澤。
聽完越澤的話,夏知鳶握緊了拳頭,憤懣不已,“陸北宴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敢這樣明目張胆的殺你!”
越澤苦笑,“我們積怨已久,只是我也沒想到他下手那麼快,那麼囂張。”
“還好你沒事,越澤你嚇死我了。”
“阿鳶,既然你不想嫁給陸北宴,就離他遠一點吧,我怕你受傷。”
這叫以退為進?越澤都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她怎麼能不順着他呢?
“不行!阿澤,我幫你。”
“可是阿鳶……”
“可是什麼?陸北宴他欺人太甚,搶了你那麼多貨資就算了,還害你受傷,處處緊逼,阿澤我們要反擊。”
“眼下最重要的是那批軍火,霍龍走的可能性很大,我與霍龍有仇,絕對不能便宜了陸北宴!”
……
夏知鳶剛回家,就看見門口抱着一束丁香花的周瑞謙。
克制住扭頭就走的想法,夏知鳶淡然走過去。
“知鳶,知鳶。”
周瑞謙一看見她,便抱着丁香花跑過來,“喏,送你的。”
夏知鳶沒接,“怎麼不進去?”
周瑞謙傻笑,“想看着你回來,沒事,我也才剛到一會。”
“下次不用來了,我很忙的。”
“月亮照回湖心,野鶴奔向閑雲,我步入你。”
夏知鳶無奈,“要進去坐坐嗎?”
周瑞謙屁顛屁顛的跟在夏知鳶身後,抱着丁香花。
說起來,周瑞謙喜歡她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三天兩頭來找夏知鳶,經常給她送些小玩意。
夏知鳶明裡暗裏拒絕過他好幾次了,偏偏周瑞謙就像拉了雞血一樣,越挫越勇。
他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敢於追求愛與夢想。”
她的父母很喜歡周瑞謙,夏知鳶也不得不承認他挺招人喜歡的。
然而今日夏知鳶沒想到,陸北宴居然在她家。
當她和周瑞謙走進客廳時,沙發上的人齊刷刷地看着他們。
陸北宴冷漠的目光看着他們,周瑞謙不甘示弱,笑嘻嘻地看着他打了聲招呼。
陸北宴站起身來,走向夏知鳶,表明來意,“華東來了一個戲班子,要去看嗎?”
夏知鳶獃滯了一瞬,在陸北宴的注視下,緩緩點了一下頭。
“知鳶。”周瑞謙有些委屈的看着夏知鳶,“我和你一起去。”
“不能。”陸北宴面無表情地看着周瑞謙,冷聲道。
周瑞謙皮笑肉不笑,“少帥,我找知鳶有事?”
“她答應你了嗎?”
“你們約好了嗎?”
陸北宴的兩個問題,令周瑞謙啞口無言,只能委屈的看着夏知鳶回來了又走。
車上,夏知鳶忍不住問:“我不信少帥這麼忙,有空帶我去看戲,所以……為什麼?”
陸北宴倒也沒有隱瞞,如實相告,“陸正雄催我結婚。”
夏知鳶挑了挑眉,“所以…這和我們去看戲有什麼關係?”
夏知鳶遲遲沒有聽見陸北宴回答,偏頭去看他,卻見他抿緊了唇,“……培養感情。”
陸北宴的耳朵紅了。
夏知鳶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
陸北宴有些無奈,幾次相處下來,他也知道,夏知鳶的性格與長相一點都不相符。
聽他笑得越來越大聲,陸北宴黑了臉,“有什麼好笑的。”
夏知鳶笑了一會,湊近陸北宴,輕聲問:“你喜歡我嗎?”
這次陸北宴沒有回答,夏知鳶也沒有追問。
坐在戲劇院觀眾席時,姜漓煙在想,原主會不會以為陸北宴心裏有她呢?
一直都知道,不該把你牽扯進來,我可以繼續娶你。
這些話對原主很重要,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陸北宴,但她希望他能贏。
陸北宴對原主沒有利用嗎?將計就計罷了。
我可以繼續娶你,是責任,亦是愧疚。
台上人唱着戲,唱着台下人的戲。
一場戲結束,兩人聽的都心不在焉,陸北宴突然牽住夏知鳶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