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在上面!
張光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厲景深是什麼意思,可這時厲景深已經走遠,他只能對着厲景深的背影大喊,“你給我站住!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是Runs港寧分公司總經理!Runs董事長是我姐夫!姓厲的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厲氏永遠不要想拿到Runs的代理權!”
話音未落,張光便聽到一聲機械又沉穩的聲音,“我想你搞錯了。”
他回頭,就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站在他面前。
他頓時怒道,“你又是哪根蔥?”
眼鏡男神色未改,但藏在鏡片后的一雙眼睛卻是閃過一抹清晰的厭惡,“我是厲先生的秘書,我叫季林。”
張光絲毫沒有把面前這個男人放在眼裏,指着他的鼻子罵道,“馬上讓厲景深回來給我道歉!否則……”
這一次,他的話還未說完,伸出的手指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緊接着,他肥碩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重重跌落在地!
隔了幾秒鐘后,酒店的走廊里才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嚎!
張光捂着被掰向手背的手指,疼得在地上打滾。
季林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伸腳踢了踢張光滿是橫肉的臉,“你來的時候,你那位身為董事長的姐夫難道沒告訴你,這一次是你們Runs在國外的總公司出面,求到了厲先生的頭上,想藉著厲氏集團的名號打開亞洲市場?”
已經疼得神志不清的張光根本沒聽清季林都說了什麼。
季林也不想再跟這頭雙商都低到沒有下限的蠢豬浪費時間,只冷冷吩咐酒店的負責人把他丟出去等救護車來,就離開了。
他走後,張光摸出口袋裏的手機,正咬牙切齒地想給自己的姐夫打電話,突然發現他的好姐夫正巧打進來。
他按下接聽鍵,正想添油加醋地把這件事告訴他,卻聽見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姐夫竟然在那頭破口大罵!
“張光你他媽的腦子裏全都是屎嗎??連厲先生也敢得罪!你給我聽着,如果這次Runs與厲氏集團的合約泡湯,我打斷你的腿!”
張光狠狠打了個冷顫,“姐夫,不是我,是……”
“別叫我姐夫!我已經擬好了離婚協議,明天一早就跟你姐離婚!”
……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厲景深面色森冷地把懷中爛醉如泥的舒苒丟到床上。
鬆軟的大床把舒苒彈起幾分。
這一下,舒苒費力地睜開眼睛。
瞧見站在床邊的男人,舒苒突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厲景深,你來了。”
厲景深漆黑的眸子立時深邃了幾分,“你叫我什麼?”
聽到他冷冰冰的語氣,舒苒立刻不悅地狠狠拍了下身邊的軟床,身體跟着顫了顫。
厲景深頓時喉間一緊。
可已經醉到神志不清的舒苒根本沒注意到,反而努力地把上本身挺了起來。
這個動作,讓原本就已經足夠火爆的場面顯得更加呼之欲出。
她迷迷糊糊地指着厲景深的鼻子,“你凶什麼?我就叫你名字怎麼了?六年了,你不是一直都連名帶姓地叫我嗎!”
厲景深沒有說話。
畢竟此時此刻,厲景深覺得,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他解開襯衫的袖扣,扯開領帶,而後俯身,朝着床上像是小兔子一樣紅着眼睛的舒苒壓了過去。
這小妮子不聽話,的確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雙手還沒等撐穩,舒苒竟然一把推開他的肩膀,然後一條腿極快地跨過他的腿,整個人迅速反客為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厲景深悶哼一聲,不悅地皺起眉頭。
要造反?
他正欲起身好好教教她規矩,卻不想這小妮子竟然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眉心直接把他壓在了床上!
然後叉着腰教訓他,“你沒事老皺個眉幹什麼?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嗎?
“你說,誰家的老闆會在半夜叫秘書到他家裏去給他找解酒藥的?你就沒想過我是個女孩子,半夜出門會不安全嗎?我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壞人?
厲景深皺眉。
他不是在自己家門口給她買了棟公寓?過個馬路而已,她一出門他家保安都看得一清二楚,哪裏不安全?
可舒苒還是一臉憤慨,彷彿厲景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周扒皮,“誰家的老闆會凌晨三點打電話叫秘書去他家裏整理衣櫃的?誰家老闆會睡不着就一直打電話非要秘書給讀十萬個為什麼的?”
說著說著,舒苒已經開始啜泣。
就連厲景深自己都開始覺得自己的罪狀罄竹難書,否則這小妮子怎麼坐在他的肚子上滔滔不絕的?
他正猶豫着要不要伸手把舒苒抱在懷裏安慰一下,卻見舒苒似乎罵累了,俯身趴在他身上,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襯衫上。
他正臉色鐵青地想要把她丟到床下去,卻聽她貼在他胸前小聲咕噥了一句,“誰家的秘書還要跟老闆上床啊?六年了,我要嫁不出去了,嗚嗚嗚嗚嗚,
“膩了就膩了嘛,我又沒纏着非要做你的厲太太,但你也不要把我送人嘛,那個張總好醜好噁心,我不喜歡,嗚嗚嗚嗚。”
聞言,厲景深的眸子狠狠顫了下。
她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帶她來這個應酬,是為了把她“賣”給張光?
管不得這小妮子一開始就猛灌自己,他還以為……
呵。
厲景深伸出手,擁住舒苒微微顫抖的肩膀,刻意放柔了聲音,“所以,你沒打算辭職?也沒打算跳槽?”
舒苒突然猛地從厲景深的身上坐直身體,一雙小兔子似的眼睛淚汪汪地看着厲景深,“你瘋了嘛?我幹嘛要跳槽?我現在的老闆不知道多帥!說起來跟你好像有點像……”
她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捏厲景深的臉,卻被厲景深環住腰身猛地翻身壓在床上。
可沒想到,舒苒不依不饒地抓住他又打又咬,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環着厲景深的脖子一翻身,直接帶着厲景深一起摔到床下!
有厲景深做肉墊,她根本沒摔着。
也根本沒看到厲景深吃人似的目光。
她兩隻小手正忙着去解厲景深的襯衫扣子,嘴裏咬牙切齒地嘟囔,“我不管!這次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