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這是我欠她的
落地窗前,男人冷冷的望着手中的股權轉讓書,一抹冰冷的微笑緩緩的浮上幽紫的雙眸。
“老大!”時凱瑞推開房門,進入房間,“洛南風潛入了史家的別墅,已經進去三個小時了,恐怕……”話未了,就見男人冷冷的抬起手臂,他的話被打斷。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她如何,與我再沒關係!”男人起身,將股權轉讓書丟在辦公桌上,揉揉疲憊的眼角,“今天是周末,我會去接童浩!”
“可是……”時凱瑞彷彿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難道我們不用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嗎?就這樣……”
“順其自然!”男人淡淡的開口,“我相信,時間會交給我一份滿意的答案!”
時凱瑞有些不解的望着男人胸有成竹的表情。
“我與史琳娜訂婚的消息我要全世界都知道,尤其是英國倫敦的媒體!”良久之後,男人低低的開口,幽紫的眸光閃爍出莫名的眸光。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懷疑那個女人是悠意?”時凱瑞揚揚眉,對男人的鍥而不捨有着一股莫名的不安。
“是!”洛北辰點點頭,“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過!”
時凱瑞輕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或許時間真的能夠消磨這一切。
※
T城最富盛名的跆拳道館前,男人將身子輕依在黑色賓利轎車上,黑色西裝的扣子隨意的只扣了一顆,沒有系領帶的衣口露出一截肌膚,整個人的氣質性感而又狂野,只一瞬間,便吸引了眾多女子的眼球。
出口處,童浩着一身白色休閑服,斜肩背着背包緩步走了出來,兩年的時間,童浩已經由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白皙小男孩成長為一個健壯的小夥子,或許是常年鍛煉的原因,男孩的肌膚有些偏黑,但是絲毫不影響那俊朗陽光的氣質。
見到洛北辰,童浩情不自禁的勾唇微笑,快步迎了上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姐夫。
拍拍童浩的肩膀,洛北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示意童浩上車。
在回家的路上,男人簡單的問了童浩的學習情況,雖然沒有什麼讚賞的話,但是看得出來,男人的神情很滿意。
“姐夫,海逸的病……”思考了良久,童浩才猶豫着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放心,手術很成功!”男人低低的開口,將車子停在了公寓前。這兩年來,他一直與童浩、童童三個人住在這兒,或許從心底里,洛北辰就一直沒有接受過悠意不在世的事實,他每天都會幻想,某一天,他叼着牙刷打開房門的時候,悠意會微笑着提着早餐走進來,站在他的面前說,“老公,吃早餐!”那早餐哪怕是路邊攤的餛飩他都不會嫌棄!
童浩感激的望了洛北辰一眼,自己打開了車門下車。
望着童浩健碩修長的背影,洛北辰輕輕的彎曲了手指,“悠意,已經兩年了,童浩都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回來呢?”男人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帶着孤獨感,毫無生氣,透着無盡的迷茫。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那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重,史琳娜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一般,跪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望着面前的屍首,而史鵬,則一遍一遍的踱着步子,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娜娜,你不要動,我去車庫看看有沒有塑膠袋,屍體不能再留在這裏!”彷彿是下了狠心,史鵬低聲道。
恍惚中,史琳娜抬起迷茫的雙眸:“我們不報警嗎?”
“報警?你瘋了?你殺了人,就算是防衛過當,那也要坐十幾年的牢!”史鵬低吼道,面色鐵青。
“十幾年?”史琳娜眸光一顫,全身劇烈的哆嗦起來,面色慘白如紙。
“你放心,趁着天黑,我會將屍體處理好,明天,明天我們就離開中國,到了國外,沒人能拿我們怎麼樣!”史鵬上前,拉起史琳娜,“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浴室,好好的洗一個熱水澡,將身上的血跡沖刷乾淨,然後上床睡覺,不要怕,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史琳娜點點頭,拚命的想要堅強,但是雙腿卻已經無力,不能站穩。
史鵬將史琳娜扶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然後關上了房門。
站在血肉模糊的洛南風面前,史鵬膽怯的咽了一口口水,牙一咬,心一橫,將男人的屍體拖到了一邊,扯下床上的被單床罩拚命地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跡。
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找到了一個紅藍相間的編織袋,將男人的屍體盛放進去,連帶着將染血的被單一起丟進去,史鵬站起身來,走到浴室前,聽了聽裏面的動靜——水嘩嘩的響。
“娜娜,我去拋屍,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史鵬輕輕的敲了房門,可是裏面的女人卻沒有回應他。
眸光一暗,史鵬顧不上許多,轉身扛着編織袋出了房間。
幸虧別墅是在郊區,車子一開出公路不遠就是一個湖泊,趁着天黑,史鵬將車子停放在路邊,扛着屍體到了湖邊,系了一塊石頭拋了下去。做完這些,史鵬不敢再久留,開上車子便回了別墅。
浴室里,史琳娜像發瘋一般洗刷着身子,彷彿那上面沾染了不潔、讓她恐懼到極點的東西,一遍一遍,直到肌膚上呈現一抹抹血痕與淤青。
“為什麼?為什麼!?”女人低聲的輕喊着,聲音越來越高昂,神情越來越狂亂,那不斷溢出的水順着浴室流出到了卧房。
史鵬回到房間,立即被卧房地板上的積水嚇了一跳,他用力的敲着浴室的房門,大聲的叫喊着史琳娜的名字,最後砰的一聲將房門踹開。
浴室里,史琳娜昂面躺在浴缸中,赤+裸的身體像一條沒有生命的魚,泛着慘白的光芒。她緊緊的閉着眼睛,濕亂的頭髮蒙住了她慘白的小臉。
“娜娜!”史鵬上前,扯過浴巾抱住女人的身體,將她從冰涼的浴缸中拖出來。
終於,女人張開眼睛,眸子黯淡無光,慘白的面容呈現一抹死灰的顏色,“我殺了人,殺了人!”
史鵬痛苦的搖搖頭,將她抱在了床上,剛要為她扯上被子,別墅外突然響起了警笛聲。
“啊,警察要來抓我了,哥,哥!”史琳娜大叫着,緊緊的抓住男人的衣襟,眸光死死的瞪着。
史鵬此時也是慌亂了手腳,還沒等起身,整棟別墅已經被警察包圍。
史鵬的心中咯噔一聲響,這警察來的好快!
※
白茹不安的在房間裏踱着步子,天已經黑了,南風說要出去買晚飯,卻遲遲沒有回來,難道……她心中有些不安,剛要打開房門,突然房門被人輕輕的叩響。
“夫人,是我!”房門外響起木離的聲音。
白茹面上一喜,上前打開了房門,一個矮個子男人迅速的閃進了房間。
“夫人,這是您與少爺的護照還有綠卡,這是飛機票,明天,您就可以與少爺遠走高飛了!”木離將手上的東西交給白茹。
“木離,謝謝你,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只有你肯留在我的身邊的幫我!”白茹低聲道,聲色有些動容。
“夫人,別這麼說,端木大哥對小的恩重如山,這點不算什麼,只是……”木離望望陰暗的木屋,面色突然有些奇怪,“少爺還沒有回來嗎?”
白茹點點頭,“我正要出去找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木離皺皺眉,眸光有些不安,“方才我從那邊過來,說是在翠湖那兒發現了一具男屍,又聽說與史府有關,不會……”
“史府?史琳娜?”白茹猛然一驚,手上的東西全部落在了地上。
“不會是少爺的,您放心吧,要不木離替夫人出去找找!”木離低聲的安慰着白茹。
白茹面色一暗,“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南風有個三長兩短,我……”她低眸,再也沒有說下去,上前就打開了房門。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什麼也不怕!
※
“觀眾朋友大家好,現在您收看的是T城晚間新聞,據最新消息報道,今晚十點,警察在西城郊翠湖打撈上一中國籍男子的屍體,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正是今日與洛氏總裁訂婚的史琳娜小姐。相關警員聲稱,他們是接到報案,稱有人在翠湖拋屍,才在案發之後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就找到了嫌疑人,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關掉電視,洛北辰黯然的垂下眼眸,很顯然,計劃的成功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快感,他心中的傷口也絲毫沒有因為這出漂亮的一擊而有所癒合,相反,他的心彷彿更痛了,痛的徹骨徹髓,痛的無法呼吸。
一雙溫暖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他心中的疼痛一緩,張開眼眸,童童的小臉映入他的眼帘。兩年了,洛靖童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面上調皮的笑容少了,神情變得更加的凝重,心思老成的就像一個大人,洛北辰知道,童悠意的離開讓孩子承受了太多痛苦,或許是因為這樣,看到童童,洛北辰心中的仇恨才會無意識的增長,那些傷害悠意的人,不但帶走了悠意,也帶走了童童的歡樂,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反握住童童的小手,洛北辰笑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然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三個月後,史琳娜故意殺人案在T城開庭,雖然史家四處找人打點,但是史琳娜殺人事實成立,史鵬拋屍罪名成立,分別判刑二十五年與十年,一審判決之後,史家認為量刑過重,遂又提出上訴,並聘請了一位專攻刑事犯罪的著名律師進行辯護。
在一審開庭的那一天,洛北辰照舊西裝革履出席了庭審,他坐在寥寥無幾的人群中,神情安然,眸光平靜,彷彿法庭之上,那個蓬頭垢面神志不清的女人與他毫無關係。當女人將眸光射向他的時候,他竟然緩緩的抿唇一笑,那是他這兩年來,對史琳娜慣有的微笑,只是這一次,史琳娜覺得,那笑容虛偽到了極點,陰狠到了極點,也讓人冷徹寒骨到了極點。
一審判決下來的時候,史琳娜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的平靜,當廳警押解着她離開法庭的時候,她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男人的身上,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痛苦,而男人也一直目送着女人離開,面上的神情隱晦難辨,沒有人能夠讀懂。
出了法庭,各大媒體的記者早已經守候在門口,一時之間,無數的話筒、閃光燈對準了洛北辰。
洛北辰只是淡淡的抿着唇,剛毅俊朗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記者的詢問也一概不回答。上次,他故意將他與史琳娜訂婚的消息傳到倫敦,卻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現在連他都在懷疑,難道機場那驚鴻一瞥,真的只是他的幻覺嗎?悠意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如果在的話,她應該看到他與史琳娜訂婚的消息啊,為什麼……想到此處,男人揉揉疲憊的眉角,這一行為卻被媒體立即捕捉到,並且大寫特寫,因為這是男人從法庭出來,流露出的唯一表情。
很快,一幅洛氏總裁為其未婚妻鋃鐺入獄,心痛皺眉的新聞就呈現在各大電視、媒體之上,報紙之上,男人輕撫額頭那疲憊的模樣,讓無數女人落淚,洛北辰看似無心的一個舉動,竟然博得了T城女性的一致好評,一時之間,洛北辰再次成為年度新聞人物,而洛氏的股票也節節看漲。
揉搓掉手中的報紙,洛北辰直直的感覺到好笑,也許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在那一刻,他想到的是童悠意,而不是史琳娜!
“還不死心嗎?上次你故意導演了那場戲,結果她並沒有出現,現在你還像當初那般篤定嗎?那個女人就是童悠意?”時凱瑞將揉成一團的報紙攤平,饒有趣味的望着報紙之上男人皺眉苦惱的模樣。
洛北辰不語,只是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一雙紫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變得更加莫測難明,良久之後,男人才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或許她並沒有看到報紙!”
時凱瑞皺皺眉,沒有反駁男人,只是無奈的嘆口氣,“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繼續找下去了?”
“是!”男人低低的開口,眸光望向窗外,變得悠遠而深邃,“而且愛意樂園提前半年完工,下半年,我也許會留在英國找尋她!”
時凱瑞一怔,良久只輕輕的說了一聲,“瘋了!”為了一個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女人,值得嗎?
“說到愛意樂園,我想你可以請樓冷情幫忙,畢竟,倫敦是他的地盤!”時凱瑞建議道。
男人一怔,有些不悅的擰了眉心,如果不是老爺子堅持要跟樓氏合作,如果不是因為藉助這座樂園東山再起,洛北辰這一生都不想跟那個叫做樓冷情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時凱瑞望着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輕輕的吐了小舌頭不吭氣了。
良久之後,男人將一疊資料丟在時凱瑞的面前,“現在輪到關西美了!”世界上最大的殘忍不是要仇人痛痛快快的死在你的面前,而是讓她時時刻刻的生活在恐懼中!
時凱瑞皺皺眉,將桌上的資料取過來查看,竟然是關氏這幾年的來往賬目,“其實這兩年多來,關西美受制與戈伊,而且損失了關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日日生活在恐懼之中,這樣的痛苦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老大,難道你還需要親自動手嗎?”
男人冷冷的望了時凱瑞一眼,“你認為這些懲罰就夠了嗎?關西美,戈伊,我要讓他們比史琳娜,比洛南風更加的痛苦,更加的悲慘!”
時凱瑞倒抽了一口涼氣,沉默了。
※
時值初秋,天氣已經漸漸的變涼,尤其是颳風的夜晚,更是涼氣襲人。在街口,出現了一個身着素色衣裙的婦人,她形容憔悴,眸光獃滯,腳步踉蹌的走着,便走便哼着一首兒歌,“寶寶要睡覺,媽媽要回家……”凄涼的歌聲響徹在夜深人靜略顯空曠的街道上,有些駭人。
木離從女人的身後追上來,緊緊的握住女人的手,“夫人,我們回去吧,少爺在家等您呢,我們回去!”
女人回眸,盯着木離的臉看了好久,才含混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少爺?南風?他在家等我嗎?”
“是,夫人,我們快點回去吧,這兒風大!”木離說著,扯着女人向回走。
“不,不,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孩子的爹地,他叫做洛荊南,他對我可好了,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淘氣,爬樹,從樹上跌下來,是他救了我,他長得很帥,很有男人味,我要去找他!”女人說著,將木離推開,然後向前跑。
“夫人!”木離恐懼的望了望四周,這三個月來,洛南風的死訊一傳開,暗夜幫就將所有的矛頭對準了白茹,幾次想要置白茹與死地,幸虧白氏以前還留下幾個知恩圖報的兄弟,但是如今,也只剩下他自己了,而且白茹也因為洛南風的事情受了刺激,精神一陣陣的糊塗。
“我要去找他!”白茹大聲的喊叫着,拖着木離向前走,可憐木離身材矮小,叫苦不迭。
遠遠地,街口停着一輛黑色的林肯,全封閉的車身內,林熙望着大街上上演的戲碼。
“老劉,讓他們上車!”林熙低低的開口吩咐道。
“可是夫人……”老劉皺皺眉,神情有些為難。
“得饒人處且饒人,白茹作惡多端,如今她老年喪子,孤苦無依,也算是得到了最大的懲罰,我們不能趕盡殺絕!”
“可是夫人您不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老劉擔憂的開口,而且這樣做,跟少爺無法交代。
“這是我欠她的,我必須還!”林熙的神情異常的堅決。
老劉輕嘆了一口氣,驅動車子到了兩人的身邊,打開了車門,“上車吧!”話聲未落,借口那邊就竄出來幾條人影,人人手上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木離回眸一看,又是暗夜幫的人,也顧不上車裏的人是誰,拖着白茹上了林肯轎車。
車子疾馳而去,將那一群亡命之徒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多謝夫人相救!”看清了林熙的面容,木離雖然不識,但也照舊道謝。
“這裏是三百萬的支票,還有一家醫院的地址,在R城,你帶她去吧,記住,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林熙低低的開口,將東西交給木離。
木離一怔,感激的接過,“不知道夫人是誰?是不是與我家夫人有什麼淵源?”
林熙剛要開口,突然,白茹望着林熙大叫道:“狐狸精,是你?是你!?你還我孩子,還我老公,你這個狐狸精!”說完,就撲向林熙。
木離一怔,緊緊的抱住白茹,但是此時,他彷彿已經明白了林熙的身份,他的眸光一陣複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兒子將夫人害成這個樣子,你卻扮好心來救她!?”說完,他將支票與地址狠狠的丟在了林熙的面前。
老劉一見林熙有危險,立即將車子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將兩人趕下車,“我們夫人好心救你們,你們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走吧走吧,不怕讓人砍死你們就自己走!”
木離緊緊的抱住發瘋的白茹,眸光複雜的望了林熙一眼,再回眸望望黝黑的街道。
“老劉,讓他們上車!”林熙低聲道,話語堅決。
老劉一聽,不高興瞪了兩人一眼,極度不情願的打開了車門。
在此時,白茹繼續咆哮着,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住林熙。
“我只想做我該做的,老劉會送你們出市!”林熙將支票與地址放在了木離的面前,在白茹怨恨的眸光中下了車。
“老劉,送他們到市區邊界,我會自己回去,你放心!”她走到車前,低聲的吩咐老劉。
“可是夫人……”林熙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一個人沿着昏暗的街道漸行漸遠。
此時,白茹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冷冷的望着女人的背影,眸光變得奇怪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