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苦命的一家
“大牛哥,我下地幹活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你能幫我把蛇毒吸出來嗎?”
王詩情是村裏的年輕小寡婦,她膚白貌美,長腿細腰,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村花級別。
奈何,她年輕時被村裏的張成用花言巧語騙去結了婚。
誰成想剛過門不到一年,張成就因為殺人搶劫被判了死刑。
王詩情婆家沒人,無依無靠,就只能回娘家投奔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親哥哥王大牛。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王詩情小時候是被王大牛父母撿回來的。
王大牛是個瞎子,父親王天祥久病卧床,僅僅靠着母親趙美蘭給人縫補衣物和兩畝瘦田的單薄收入勉強度日。
可即便如此,王大牛一家並沒有因為當初王詩情不聽勸阻執意嫁給張成就把她掃地出門,反而是欣然接受。
畢竟王詩情也算是一家人,總不能讓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詩情,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可不是小事兒,還是趕快上縣裏醫院看看吧。”老舊的石木屋內,王大牛拄着導盲棍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焦急道。
“不礙事的大牛哥,村裏的毒蛇毒性都不太毒的,你用嘴幫我吸出來就行。”
因為王大牛是瞎子,膚白貌美的王詩情也沒什麼好害臊的。
她躺在床上,褪下外褲,修長細白的大腿內側,有兩個被毒蛇咬出的血洞。
王大牛眼神空洞洞的站在一旁,雖說什麼都看不見,但王詩情臉色依舊紅潤了起來:“大牛哥,你蹲下身子,我指引你把蛇毒吸出來。”
“哦。”
王大牛按照王詩情的指引,幫王詩情把蛇毒給一口一口的吸出來。
王詩情重新穿起褲子,輕嘆口氣道:“都怪我,當初要是聽爸媽的話,找個像大牛哥你這樣會體貼人的,我也不會淪落到此。咱爸常年吃藥,家裏本來就不富裕,現在又多了我這麼個負擔。”
王大牛站起身來,輕搖了搖頭道:“怪我,怪我是個瞎子,我要是能看得見,咱家也不會過成現在這模樣。”
想當初,王大牛並不瞎,他可是村裏面唯一一個走出去的大學生,而且還是有名的醫科大學。
上學期間更是和班花劉萍談戀愛,在外人眼裏,可謂是風光無限。
奈何,王大牛看錯了人,沒想到劉萍嫌貧愛富,找了個富二代,便一腳把他給踹了。
王大牛跪着求劉萍不要走,沒成想卻被那富二代暴打一頓,還弄瞎了他的雙眼。
王大牛的父親王天祥見自己兒子慘狀,心如刀絞,前去找那富二代理論。
沒成想富二代非但不認錯,還把王天祥的雙腿給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內臟更是多處受損,如今只能依靠藥物苟延殘喘。
王詩情揉了揉眼睛說:“大牛哥,我好睏,好想睡。”
由於王大牛家只有兩間屋子,一間是王大牛父母的,因此王詩情只能和王大牛同住在另外一間屋子,她住床,王大牛打地鋪。
王大牛摸過一旁的被子給王詩情蓋在身上說道:“詩情,你安心睡一覺,我去附近的山上給你采點消炎的草藥來,以免得傷口化膿。”
王詩情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可是,大牛哥你的眼睛……”
王大牛拍着胸膛道:“你大牛哥厲害着呢,安心躺着,過不了多久我就回來。”
王詩情見王大牛一再堅持,再加上蛇毒的緣故,她現在眼皮已經打起了架。
“大牛哥,不要勉強,實在不行的話,等咱媽從地里回來在說吧。”
王大牛卻一再堅持,摸起導盲棍,向著村外面附近的山上緩緩走去。
靠山村因依靠八百里太清山而聞名,山中物產豐富,草藥野味遍地。
王大牛來到太清山山腳下,別看王大牛眼睛看不到,但這也讓王大牛除了眼睛之外,其他感官都異常靈敏。
再加上憑藉著他在靠山村生活了二十四年來的記憶,只要小心些,上山找些消炎的草藥還是沒大問題的。
王大牛依靠記憶,摸到一處以前盛產馬齒莧的山窪內。
王大牛蹲下身子用手在周圍的地上一點一點摸索着,同時拱着鼻子使勁嗅着味道。
突然,王大牛眉頭舒展,手上用力一薅,一棵比巴掌還要大的馬齒莧被他給薅了下來。
王大牛把薅下來的馬齒莧塞進褲兜里。這東西都是挨着長的,於是他抓緊去薅下一棵,很快褲兜里就被塞的滿滿當當。
正當王大牛準備原路摸回去的時候,突然附近的山窪里傳來聲音。
王大牛好奇,就小心翼翼的湊近去聽。
山窪里,身材高挑,肌膚華潤的張淑娟香汗淋漓,氣喘吁吁道:“劉明,咱們兩個在這裏不會被人給發現吧。”
這劉明五大三粗,剃着個光頭,一副兇狠樣,憑藉自己弟弟劉勇是村子裏的村長,平日裏橫行鄉里,村裡人都躲着他。
此時他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放心吧淑娟,這個時間村裡那些人不是在地里幹活,就是在睡午覺,誰會閑的沒事上這兒來?”
王大牛一聽,感情在這裏行苟且之事的,竟然是村霸劉明和他弟劉勇的媳婦張淑娟。
王大牛害怕被劉明發現惹禍上身,想着趕緊離開,下一秒卻腳下一滑,王大牛竟直接掉進了劉明兩人的山窪里。
王大牛忙從地上爬起,去摸掉在一旁的導盲棍,可是卻摸到一條光滑細膩的大腿。
張淑娟感覺有人摸自己大腿,當即嚇得從劉明身上跳下來,捲曲着身體,捂着臉大叫。
劉明嚇了一跳,當看清是王大牛這個瞎子時,他惱羞成怒道:“你踏馬都成瞎子了,還這麼喜歡偷聽,當初那個富二代怎麼沒就把你這個廢物給打死呢!”
王大壯也不找導盲棍了,忙解釋着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你們繼續,我現在就走。”
張淑娟穿戴好衣物,跺了跺腳,對劉明埋怨道:“全怪你,非要打什麼野戰找刺激,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在村子待下去啊。”
劉明拳頭攥緊,青筋暴跳,飛出一腳就把王大牛給踹了個狗啃屎。
王大牛腦袋磕在地上,弄的鼻青臉腫,暈了過去。
“踏馬的,糊弄鬼呢,老子只相信不喘氣的。”
張淑娟拉住劉明的胳膊道:“算了,別鬧出人命。”
劉明一把掙開張淑娟說:“放心,這荒山野嶺的,一個瞎子摔死在這太清山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大家也只會覺得他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張淑娟瞳孔萎縮,道:“我,我可不想成殺人犯。”
劉明扛起王大牛就往不遠處的崖邊走去:“這事兒你沒得選,這瞎子要是把咱倆的事兒傳出去,丟人是小,要是讓我那村長弟弟知道,你想想他會輕饒了咱們嗎?”
張淑娟覺得劉明說的沒錯,劉勇眼裏容不下沙子,要是知道她出軌,一定會活扒了她的。
於是她和劉明一同把王大牛給丟進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下。
昏迷中的王大牛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出現一個白鬍子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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