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隱秘
“他不是這裏的租客嗎？羅奧西太太你不知道他有沒有結婚?”因里希驚訝說道。
羅奧西太太搖搖頭，攤手表示：“因為我這裏隔音效果不錯，所以大多數租客都是一些有孩子的工人，或者作家之類的的人，貴族和有錢的商人可不會租我的房子。”
因里希愣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句：“昨天我在二樓走廊遇見他，我還以為他也是這裏的租客。”
一聽這話羅奧西太太的眼神瞬間變了，之前有一個搶劫犯冒充遠親上了二樓打劫了兩戶租客，後來羅奧西太太改了這裏的規矩，除了警察，不管是什麼人來必須在一樓見面，除非租客同意他上去。
“我看他桌子底下藏了一把槍，別衝動。”因里希看羅奧西太太蠢蠢欲動，連忙說道，剛才因里希從他旁邊過時，無意發現他桌子底下藏了一把槍。
因里希在《近代法律》中了解到，圖蘭西斯帝國禁止市民持槍，而且法律明確規定，冒充警察是重罪。
因里希心說，如果是警察的話也不至於把槍藏在桌子底下，估計身份不一般，總之一句話，惹不起。
羅奧西太太悄聲說道：“我去報警……”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這個人就從懷裏拿出幾張錢幣放在餐桌上，然後步伐優雅的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那幾個‘下水道的臭老鼠’也緊跟着一起離開。
羅奧西太太冷笑着走過去收錢，同時還低聲說道：“這些臭老鼠早就應該有人去收拾收拾他們，這位先生看上去也不好惹。”說著還特意看了幾眼餐桌底下，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后，她對因里希搖搖頭。
放下手裏的報紙，上面沒有特別的新聞，因里希對着羅奧西太太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樓上，表示自己先走了。
明天應該找誰做嚮導?因里希考慮着這個問題的同時，他房間對門傳來交談聲。
是約特森一家，約特森夫婦現在還在工廠里上班，那麼在家裏的應該是剛放學回來的孩子。
“姐姐我們不要開燈了，這個月我們已經用了三度電了。”
聽見這句話因里希拿鑰匙開門的手一頓。
“明天周六，我們一起找點臨工做，墨水快完了。”
想了想因里希來到約特森家門口，抬手敲門，因里希退後一步等了一會，房間門打開一條縫隙，姐弟倆人在門縫裏抬頭仰看着他，屋裏漆黑一片，藉著走廊里發黃幽暗的燈光，因里希看清楚了她們的模樣。
都是金髮，微卷，眼睛和約特森一樣是棕瞳，男孩十歲左右，姐姐比他高上半個頭，估計比他大個一兩歲。
“住對門的先生?……我爸爸還沒有下班。”姐姐看清楚敲門的人以後，打開房門，右手放在牆壁上，目光幾次看向開關，最終沒有把燈打開。
因里希彎下腰，把男孩衣服上的一截毛線頭取下，說道：“晚上好，我是住你們對門的因里希·萊爾。”
“萊爾先生您好，我是麥格·索尼克，這是我姐姐菲妮絲·索尼克。”
“麥格你好，菲妮絲你好，是這樣的我這幾天剛出遠門回來，對城裏的路段不熟悉，明天一早我想逛逛凱茵曼諾誠，不知道兩位誰可以做我的嚮導，報酬給60圖蘭幣。”當因里希把想好的理由說完時，他看見發黃的燈光中兩個孩子的眼睛頓時亮起來。
麥格拍拍他的胸膛，開心又自信滿滿地說道：“沒問題，明天就由我給您帶路。”
“那麼，
祝你們好夢。”
“祝您好夢，萊爾先生。”姐弟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因里希打開自己房門的時候麥格和菲妮絲還在看着他，關好門的一瞬間他聽見菲妮絲興奮又小聲的說話聲。
“太好了，明天我去給羅奧西太太洗碗，麥格你給萊爾先生做嚮導，這樣我們就有錢買墨水……”後面的聲音因里希就聽不清了。
因里希在門上靠了一會，思考着報酬是不是給少了，緊接着他嘆氣，不，冷靜，我只是是個窮鬼。
屋裏的燈和往常一樣閃爍幾下才亮起來，暫時拋開腦海中的想法，因里希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沒有看過的書籍閱讀起來，還好這些書籍上的文字都是康納文字，他能看懂。
紅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因里希從書籍里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街對面的房子還亮着燈，因里希起身把窗帘拉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自在。
因里希看了一眼漆黑夜空中掛着的紅月，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奇怪了，可能是紅月給他奇怪的錯覺，這個紅月像眼睛一樣盯着他。
也許不是錯覺，因里希把燈關上，靜悄悄地站在窗戶邊上，他拉開一點窗帘觀察着外面的異動，站了幾分鐘外面沒有任何發現，而且街對面的房間也熄了燈。
因里希心說是我精神太緊繃了，總是疑神疑鬼的，都是錯覺，睡覺睡覺，明天還有正事。
窗外月光被烏雲遮擋一半，街道上中年男人和牧師腳步匆忙的消失在轉角處。
因里希整理好衣領后，確認了自己臉上兩隻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沒多沒少可以出門，今天又是體面的一天。
“萊爾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麥格，早上好，莉麗可。”看樣子麥格和莉麗可早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不知道為什麼因里希有一種不守時的罪惡感。
為什麼你們都起得那麼早?而且你們為什麼不敲門?
“早上好，萊爾子爵我可以進去嗎？”莉麗可說道。
因里希側過身體，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說道：“兩位請進。”
莉麗可進門以後，麥格揚起一個笑臉，說道：“萊爾先生我去樓下等你。”說完就跑了。
莉麗可從自己的小提包里拿出一疊嶄新整齊的錢幣放在桌子上，並解釋道：“萊爾子爵，這是您的伙食費，我已經去銀行把錢都換成了金幣，一共五十一金幣，請您清點一下。”
因里希驚嘆於莉麗可的辦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