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刀名不悔
因為養傷的緣故我和師姐在宮曉天的竹林小院中修養了幾日後,終於決定要繼續踏上尋找大師兄的旅程了,宮曉天早已先我們幾天就離開了,說是要繼續行走天涯,記錄江湖中的各種奇聞異事以及高手對決。
“師姐,我的刀師傅一直沒有給予它一個名字,這事你知道吧”我從刀鞘中緩緩將抽出,輕輕的撫摸着銀白色的刀身,向師姐問道。
“當然,師兄的刀叫不歸,我的刀叫孤雪,你的刀師傅說沒有名字,但一直不告訴我們原因”師姐略略沉吟片刻說。
“我想今天給它起個名字”我收起刀,朝着師姐笑了笑說。
“哦?你說來聽聽,讓師姐來替你把把關”師姐溫和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腦袋說。
“我想叫它不悔”我輕輕舉起帶着刀鞘的刀,用它擋住刺眼的陽光“經過了滄州城的事,我想我們以後找大師兄的路也不會太順利,所以我希望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能記住這兩個字——不悔”
“不悔······”師姐喃喃道“好,我記住了”
離開了林中小院,我和師姐不敢再回滄州城,怕又被鶴雲千那老妖婆逮住,只能繞道去河陽;畢竟那裏有河陽侯世子寧志,在武林大會上看他和謝無源關係很好的樣子,如果去投奔他,我想在他的地界上,起碼可以保我和師姐一時無虞。
經過了幾日的行程,總算是來到了河陽城裏,雖然河陽比不上滄州城的龐大與繁華,但到底是河陽侯府所在,也差不到哪裏去;比起滄州城的熱鬧,河陽更顯得清凈淡雅,讓人心神舒暢。
“唔~這裏的空氣圍起來都有花草的清香誒”漫步在河陽城的臨水街道上,師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嘆道。
“是呀,這裏的風景都讓我有點不想走了”我嘴裏衘着一根路邊摘來的狗尾巴草,雙手抱着頭一邊走一邊笑着說。
“又貧嘴,我們這一路上賺的銅板,讓你吃的都沒剩幾個了,還不知道這裏客房的價格夠不夠我們住上幾天的”師姐戳了戳我的額頭笑着說。
“陳兄若有此意,何不就在舍下常住,我家雖不大,到底還是有幾間乾淨的房舍”正和師姐說笑間,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和師姐抬眼一看,正是那天武林大會上和謝無源關係不錯的那位河陽侯世子寧志;只見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蟒袍,手上搖着一把名家題字的摺扇,一副丰神俊朗的公子哥兒形象,帶着兩名五大三粗的披甲侍衛向我們走來。
“寧兄,當日滄州沒來得及和你相交,實在是遺憾的緊呀”看見寧志走近,我趕忙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抱拳笑道。
“誒,無妨無妨”寧志一臉激動的伸出手一把抓着我抱拳的手說“那日我回來的早,後來從謝兄的書信中了解了陳兄當日的事迹,在下着實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這不,今日有幸一見,豈不是天賜良機讓你我兄弟二人相與結交”
“寧公子可不要折煞了我這小師弟,他可是最容易驕傲的”師姐也向寧志行了一禮,隨後白了我一眼說道。
“師姐,你怎麼老揭我的短”我不滿的嘟囔着。
“剛剛光顧着和陳兄說話,倒是忽略了這位姐姐,勿怪勿怪”寧志聽着我和師姐的對話,笑了笑也回了師姐一禮說。
“哪裏哪裏,寧公子說笑了,咱們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何來怪罪一說”師姐抱了抱拳說道。
“今日二位遠道而來,
不如今日讓在下做東,請兩位一請,也好略盡些地主之誼”寧志拱了拱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嘿嘿嘿,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一聽這話立刻開心的一把摟住寧志的脖子悄悄說“寧兄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跟着我師姐可慘了,三天餓九頓的,好久都沒吃過大魚大肉了”
“聞笛!”師姐一隻手揪住我的耳朵往她身邊扯,氣呼呼的說“你們的大聲密謀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哎喲師姐輕點輕點,我知道錯了”我立刻疼得直告饒。
“哈哈哈哈哈,你們師姐弟倆關係還真好”寧志見狀大笑着說“不過今日外面風大,二位何不同我回府再行詳談如何”
“師弟淘氣,讓寧公子見笑了”聽了寧志的話,師姐臉色微紅,略有些慚愧的說道“客從主便,我們一切都聽從寧公子的安排”
“好好好,那二位請”
“寧公子請”
······
河陽城,河陽侯府。
到底是侯府世家的府邸,一到門口就能看見一副御賜的牌匾高高的懸挂在大門上,上書幾個大字:勅造河陽侯府;門口幾個身手不凡的壯漢腰懸利刃,威風凜凜的站立在府門口。
“公子,公子,您可算回來了,侯爺正到處找您呢”我們一行人剛到河陽侯府門口,一個穿着不凡的老者急匆匆的跑到寧志面前,擦着額頭的汗珠說“今日雲鶴山來了一封信,聽裏面小的們說是和您有關的”
“雲鶴山?和我有關?宋伯,你確定沒有聽錯嗎”聽了這話,寧志回頭跟我和師姐交流了一個眼神,皺着眉頭問。
“哎喲喂,老奴騙您做甚,您不信只去書房裏問問侯爺就知道了”那位叫宋伯的老者看寧志不信,一臉急切的說。
“宋伯,這兩位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把他們帶到側廳好好款待,我見完父親就來,萬不可怠慢了”寧志先是對着宋伯交代了兩句,接着轉身對着我和師姐抱了抱拳“二位實在不好意思,父親有令不得不去,請二位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寧公子家事要緊,還請自便,且不必擔心我和師弟”師姐回了一禮笑着說。
“二位客人,請隨老奴走這邊”待寧志走後,宋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帶着我和師姐兩人進了侯府。
一路上,只看見府里的花草蟲魚,應有盡有;轉過一個迴廊,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小小的庭園,園中假山林立,各個鬼斧神工,好不生動;穿過庭園,就是一個氣派的大廳,廳中桌椅擺放整齊,兩杯冒着熱氣的香茗早已經準備在了桌上。
“二位請在這裏稍坐片刻,待公子從老爺書房出來,老奴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宋伯微微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
“不妨不妨,您請自便”我趕忙也客客氣氣的回了宋伯一禮,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