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值這點錢
墨天坤點點頭,他轉向其他人沉聲道:“這位小兄弟是我墨天坤的貴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狠話放在這,墨天坤不再多說半個字,這其中的利弊由着你們自己去衡量。
但凡跟他兄弟過不去的,那就是與墨家作對,不怕死的儘管來挑釁,來多少接多少。
林放宏這時才算真正認清眼前的局勢,這回林家是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墨爺,我是真不知這位小朋友是您的人,都是誤會,誤會。
如果知道是墨爺的人,我們也不敢造次。”
墨天坤又是一聲冷哼,他背轉過身,不屑與他多說廢話。
“小兄弟,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邢晨擺擺手,“你的事不着急,我先把這裏的事收個尾,再說。”
“行!你先忙,我們的事稍後再說也不遲。”
堂堂墨家家主,對一個山裡出來的鄉巴佬如此客氣遷就,邢晨的身份更叫人難以揣摩?
“今天看在我大師姐的面子上,我放過你,就算給我大師姐積點德,再有下次,我讓你林家寸草不生。”
林家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邢晨的底線,別的都還好說,卻已經有心將他殺了,這點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
“既然來了,禮還是要送的。”
邢晨將手裏的包裹扔在了桌上,頭也不回的走出林家大門。
墨天坤臉上卻有了一絲笑意,“林老爺不要的女婿,老朽卻極為的看好。”
墨天坤臨走時,故意留下這麼句讓人聯想翩翩的話,在寧州城激起了千層浪。
墨家男丁興旺,等了三代人才出來墨小北一個女娃,那在墨家可是上上下下寵到了極致的寶貝。
誰要能娶到墨小北,那絕對是走上了人生巔峰,不用奮鬥,躺着都能數錢。
一句話,足以看出墨天坤對邢晨有多厚愛了。
等墨家人一走,錢玉農從林家人身後走了出來,他鄙夷的呸了聲,“不就是個抱大腿的鄉巴佬,有啥好怕的!寧州城可不只有一個墨家!
老爺子放心,我錢玉農要對付的人,絕對跑不了。”
有錢玉農這句話,林放宏舒展開眉頭。
據說錢家人世代官宦出身,私底下廣招門客,都是些修鍊者,武道造詣出神入化,與墨家不相上下。
林放宏正是看上錢家的實力,才決定聯姻。
“錢少有心了,若是用得上我林放宏的地方,儘管開口。”
錢玉農呵呵一笑,他瞥向盯着自己一臉嬌羞的林珊珊,更是得意道:“林家的事就是我錢玉農的事,老爺子放心吧,我定會讓家父,替您和珊珊出頭。北區絕不能讓一個外地小子給欺負了。”
錢玉農與林放宏彼此之間相互吹捧一陣后,兩家訂婚宴就此開始。
“爸,這個禮你看?”林偉東指着布包問林放宏。
有了錢家的撐腰,林放宏挺起了腰桿,“打開。”
隨着布匹打開,一口破鍾出現在了林家和眾賓客面前。
大廳一瞬間安靜的可怕。
送鍾!給你送終!
這是生日最忌諱的,說啥都不合適。
“邢晨,你混蛋。”林放宏忍不住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邢晨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媽的,一定是那老東西說我壞話。
老東西,看來送你的禮物你已經收到了,活該你嘞。”
說著,邢晨吸了吸鼻子,將藥材收進背包中。
大師姐交待的事,算是辦完了,寧州城這麼大,他該去哪裏找五師姐呢?
哎,他那兩個師姐也真是不靠譜,光給了個林家的地址,也不跟他說說五師姐的事。
他連五師姐長啥樣都不知道,難不成還要他舉着尋人啟事的牌牌,上面寫着‘冰美人大狀師’四處找人不成。
嘀嘀嘀!
一陣汽車喇叭鳴笛聲,從身後響起。
“小兄弟,小兄弟,等一下!”
邢晨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墨天坤坐在一輛邁巴赫里伸出頭,笑嘻嘻的與他打招呼。
這老頭六十多歲了吧,看起來挺喜慶,招人喜歡。
邢晨衝著墨天坤點點頭,算是給了回應。
墨天坤命令司機把車停在邢晨跟前,他下了車,“老朽的命是小兄弟給的,墨家上下欠你個人情,要是一會方便,可否與老朽吃個便飯?”
邢晨啊了聲,他掰弄着手指,瞅了墨天坤一眼,“你那毛病算不得啥,舉手之勞的事!剛才在林家,你也幫了我,你我之間就算兩清了。”
墨天坤微微一愣,這小子有點意思,不貪不爭,倒是眼下在年輕人中極為少見的了,對邢晨的好感更甚幾分。
“小兄弟,快人快語,是老朽迂腐了!”墨天坤哈哈一笑,“時間不早了,小兄弟剛來寧州城,還沒找到落腳之處吧!飯總是要吃的,走走走,我做東,咱們邊吃邊聊。”
說著,墨天坤打開車門,請邢晨上車。
邢晨看了眼車裏的裝飾,奢華的讓他無法想像,“這車挺貴的吧!”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這車也就兩三百萬吧,算不上頂級的。”坐在車內的墨小北瞪了邢晨一眼,她不耐煩的喝了聲,“你上不上車!這裏不能停車。”
“小北,怎麼說話的?注意你的語氣!”
“哼!爺爺,我又沒說錯,這裏是不能停車啊。”
墨天坤無比尷尬的瞅着邢晨,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我這孫女,人不壞,就是被我寵壞了。”
邢晨笑笑,心想這老兒看起來在寧州城地位不低,他能放下身段迎合自己,吃頓飯的面子總是要給的,於是上了車於是上了車,一行人往‘乾樓’大酒店駛去。
墨家在寧州,無論是從財力還是自身實力上來說,都是寧州舉足輕重的存在。
“小兄弟,在北區,只要你能看到,想要的,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可以送給你。”
墨天坤站在‘乾樓’的旋轉餐廳,俯看着整個北區,他所言非虛。
邢晨望着腳下燈火說了句,“我這人就值一棟房子?還是一整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