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從來薄倖男兒輩
那女子開始掙扎,姣靨羞得通紅,急道:“放手,放手呀!”
劉凡一愣,只好悻悻住了手,訕然摸着鼻子道:“……呵呵,想不到姑娘的纖纖玉手彈性如此之好,一碰之下居然將小生彈開好幾步,佩服佩服……”也不知他到底在佩服什麼。
姑娘羞紅着臉,杏眼含怒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輕移蓮步,跑掉了。
“連跑都跑得如此婀娜多姿~”劉凡一副花痴狀,望着女子遠去背影,口水漸漸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劉侯爺,劉侯爺!”李瑞隱含怒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嗯?……什麼?”劉凡回過神道。
努力地深呼吸了幾口氣,李瑞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太子殿下在裏面等候多時了。”
劉凡驀然醒悟,趕緊大步向前,一腳跨進賢雅閣,發現太子正坐在前堂主位上,含笑看着他。
劉凡二話不說,納頭便拜:“承蒙太子殿下久候,微臣實在罪該萬死!”
太子快步上前,攙起了劉凡,不悅道:“此處並非朝堂,壽亭侯若還講究這些繁文縟節,可就見外了啊。”
劉凡嘿嘿笑道:“太子殿下王霸之氣四溢,微臣這是情不自禁地向您叩拜。”
太子聞言頗為開心:“哦?是嗎?王霸之氣,呵呵,好!來人,擺酒設宴,孤與壽亭侯一醉方休!”
劉凡暗地裏咧了咧嘴,穿越者的優勢在哪兒?並不是牢牢地把握住歷史的走向,而是你罵古代人,古代人聽不懂,還以為是什麼好話呢——王霸之氣,嘖嘖。
酒宴設好,太子與劉凡分主客位坐着,在這古樸風雅之地,各人隔得遠遠的,在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鋪一張席子,大家都除了鞋子跪坐着。每人面前有一個案幾,上面擺放着食盤,盤中有幾樣時鮮的小菜,和幾道不知名的葷菜。分量雖不多,但看起來賞心悅目,格外誘人。
劉凡沒經歷過這架勢,不過倒也不陌生,特別是眼前的食盤,看來看去,更像是前世大排擋里五塊錢一份的快餐似的,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劉凡忍不住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這叫什麼?這就是“鄉愁”啊!
太子、李瑞不着痕迹地對視了一眼,太子笑道:“此處有酒,怎能無歌?壽亭侯,可願聞孤之樂伎歌奏一曲,以助雅興?”
劉凡聞言,精神一振,來了,來了,終於來了!太子這個封建社會的大淫棍,妄圖拉攏腐蝕我這個社會主義的純情小少男!哼,脫衣舞、鋼管舞神馬的,儘管來吧!本侯爺一併收了!
劉凡正色道:“太子殿下既有雅興,微臣敢不從命。”話說,——這樣跪坐着好累啊,膝蓋啊、腳啊好像都麻了……
太子微笑着拍了拍手,堂角屏風處,盈盈走出一位絕色女子,懷抱琵琶,臉帶面紗,只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明眸。
劉凡定睛打量了一番,越看越眼熟,頓時吃了一驚,這不是剛剛在門外把本侯撞得彈開好幾步的女子嗎?仔細盯着她高聳的胸部欣賞了半晌,劉凡點了點頭,此女身懷如此“兇器”,難怪能將本侯彈開好幾步,有機會本侯得跟她再切磋較量一下才是。
女子行至堂前,朝太子福了一福,然後很自然地坐在堂中一張綉凳上,修長的玉手輕輕在琵琶上一抹一挑,試了試音,未成曲調先有情,眼波流轉處,含媚瞟了一眼太子,隨即玉指一勾,嘈嘈切切的琵琶曲在她手下如行雲流水般傾泄而出。
女子開口唱道:“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喜(善)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女子聲音似嬌鶯初啼,令人沉醉不已,直教人陷入歌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直到女子一曲歌罷,堂內太子與李瑞久久未言一語,半閉着眼睛,似乎仍陶醉在女子嫻熟的琵琶之技和美妙的歌喉之中。
劉凡也半閉着眼,不過他可沒陶醉——他只為了肆意地打量着眼前這位彈琵琶的女子。長得真水靈啊!到底是太子,上哪兒找到這麼漂亮的姑娘的?說是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吧,又不太合適,比起溫文儒雅,相貌俊秀的太子,劉凡覺得自己更像是牛糞。
良久,太子方才回過神來,拍手笑道:“思思的琵琶彈得更好了,歌也唱得更好聽了。”
原來這妞叫思思啊。
思思聽到太子的誇獎,顯得格外高興,美目望着太子,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愛意,濃郁而深情。
思思盈盈一福道:“太子殿下,您謬讚了。”
太子眼神一轉,望向劉凡,笑道:“壽亭侯覺得此女如何?”
劉凡眼珠轉了轉,笑道:“哈哈,正點,非常正點,……咳,此女才貌雙絕,國色天香,簡直是仙女下凡啊……”
太子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色,接着大笑道:“古人說君子有通財之義,孤今日便做一回通色的君子。思思,去陪壽亭侯,與壽亭侯斟酒。”
思思聞言,身體不由得一滯,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子,見太子臉上的堅決,思思眼圈一紅,抱着琵琶的小手狠狠抓着琵琶,指骨都泛白了。
不管太子往日如何寵她,她也只是個樂伎而已,太子的私人物品,他想將她送給誰便送給誰,在自己成為樂伎的那一天起,便早該知道今日的命運。可笑自己還為太子動了真情,竟傻傻地以為將來他登位之後,自己會成為他曾許諾過的貴妃娘娘,原來自己在他眼中,仍只是一件物品……
微微福了一福,暗暗擦去兩行委屈的淚水,摘下面紗,思思凄聲道:“喏,殿下。”
說完放下琵琶,蓮步輕搖,朝劉凡款款而來。
劉凡假意推卻道:“殿下,這不太好吧,微臣剛正不阿,坐懷不亂,不是那種人……”
這時思思已走到劉凡身邊跪坐下,玉手輕執酒壺,為他斟滿酒,只是剛才臉上的不願之色已完全不見,她臉上帶着一股迷人的媚惑,笑聲道:“侯爺真是坐懷不亂么?思思倒想試一試……”
說著未等劉凡反應過來,思思便以極快的速度坐在了劉凡的大腿上,玉手摟着劉凡的脖子,柔軟的豐臀還在劉凡的關鍵部位故意扭動了幾下。
劉凡“哦——”的一聲呻吟出來,這娘們兒天生媚骨,簡直是男人的剋星啊!腫么辦?劉凡腦子裏努力想做個正人君子,可是……下面的小兄弟明顯不太樂意……
思思眨了眨眼,俏臉浮上幾分桃紅,咯咯嬌笑道:“侯爺原來在說謊……”
太子嘴角含笑地看着劉凡和思思,只是眼底的複雜之色越來越深。
思思彷彿完全放縱了自己,劉凡跪坐着沒有動靜,她一把拉住劉凡的手將它放在自己上下起伏的****上,讓劉凡的手感受着她胸前的兩團柔軟,身子卻無力的靠在劉凡肩上,充滿魅惑地問道:“侯爺,思思的心跳得快不快啊?”
劉凡羞澀地躲閃着,口中軟弱無力地拒絕道:“別……別這樣……本侯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心中隱隱冒出個想法來:這娘們兒是不是拿本侯當洩慾工具了?女孩子家家的,有你這麼猴急的嗎?當著別人的面公然調戲純情少男,完全不理會人家害不害羞,絲毫不顧及本侯的感受了,再這樣本侯可要報復你了啊……
抬頭看了一眼太子,他的嘴角仍噙着笑,目光平靜,表情如常。可思思的表現,卻像極了一個剛失戀便跑到酒吧吊凱子,並試圖以此來報復前任男友的幼稚少女。
劉凡並不笨,細細一琢磨,立馬就明白了。
靠!還以為太子多大方呢,鬧半天,是把自己的枕邊人當人情送我了,話說古代人都喜歡主動給自己做一頂綠帽子戴嗎?你發揚風格夠高尚了,我可不敢要!若是哪天你當了皇帝,回想起今兒這綠帽子之仇,跟我來個秋後算帳,我是自個兒弔死呢?還是自個兒毒死啊?
劉凡馬上打消了滿腦子旖旎的念頭,挺直了腰板,輕輕地推開了思思嬌軟柔若的身子,正經得好像一個“不舉”的正人君子。
思思一愣,媚笑道:“莫非侯爺不喜歡思思?”
聲音軟綿綿的,似怨似嗔,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馬。這個小妖精!也不知太子為什麼沒被她榨乾。
劉凡心旌一陣激蕩,剛剛的君子模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忍不住色眯眯地笑道:“喜歡,怎會不喜歡呢,你會不會唱十八……咳咳……”使勁甩了甩頭,劉凡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按住思思的肩膀搖了搖,然後正色道:“姑娘請自重,你我還是清白點好。”
接着朝太子拱了拱手,劉凡一臉的正氣凜然:“太子殿下,微臣不是那種好色之徒,還請殿下讓思思姑娘退下,微臣願與殿下好好喝幾杯,如何?”
太子和李瑞互視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這小子居然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好色之人,剛才在門外是誰見了思思便走不動道兒的?這會兒倒來裝清高了,實在是無恥之尤!
太子揮了揮手,思思行禮退下了,臨走看了劉凡一眼,眼神中有釋然,有感激,甚至還有些許……失落。
劉凡望着思思婀娜的背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如果這個小娘們兒沒被太子碰過該多好啊,太子若執意送我,我說不定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可惜啊,現在人家姑娘身子是太子的,連心都牢牢地牽挂在太子身上,真是糟踐了一棵大好白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