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婚?
夏文淵收回手掌,眼裏是難掩的怒意。
他最看重面子,平時更是因為善待亡妻的女兒,而收穫了不少岳父留下的人脈和資源,卻不想竟當眾翻車。
男人管不住褲襠是一回事,苛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他是靠岳父發家的,亡妻和老岳父才去世多久,就傳出這樣的醜事,讓他以後怎麼抬的起頭。
“還不滾下去,丟人現眼!”
夏文淵丟下這一句憤怒的離開,留下夏晚晴站在那裏,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委屈極了。
“媽……”
“好了,回去再說。”
賀蘭芝不敢多做逗留,連忙拉着夏晚晴狼狽地離開了。
主人都走了,賓客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紛紛起身離開。
夏晚星注視着這一切,心裏痛快極了,她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晚星……”
夏晚星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梁琦,她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剛剛在現場,她只顧着抨擊那對母女了,倒是把梁琦這個負心漢給忽略了。
不過,沒關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還不走,站在這裏等着我給你鼓掌嗎?”
夏晚星咬牙諷刺道。
“晚星,你聽我解釋,之前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誤會。”
梁琦想要去拉她的手,卻被夏晚星躲開了。
她冷笑,“誤會?要不要我把新房的監控調給你看。”
這一句成功令梁琦怔在了那裏,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晚星。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你策劃的。”
之前夏晚晴那樣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畢竟夏晚星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傻乎乎的,他說什麼她都信,說什麼她都聽,否則他也不至於騙了她三年都沒被發現。
夏晚星沒有否認,當初若不是為了防止裝修工人以次充好,在婚房裏裝了監控,之後又忘了拆除,她恐怕還拿不出證據指認他們。
“是又怎樣?允許你出軌欺騙我,難道就不允許我反擊嗎?”
梁琦看着這樣的夏晚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夏晚星,她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是聽話的溫順的,以至於他忘了她原本是什麼性格。
“晚星,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
“愛我?”夏晚星覺得可笑,“那夏晚晴呢?她算什麼?不要錢的雞嗎?”
“晚星……”
“梁琦,別在狡辯了,你越狡辯只會讓我越覺得噁心。”
夏晚星不願再說下去,轉身就走。
“晚星……”
“別跟着我!”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警告。
梁琦不敢再跟上去,只盯着她的身影走遠,才不甘地握着拳頭離開。
宴會廳的角落裏,安司墨一直注意着這裏發生的一切,也包括兩人之間的對話。
原來是一出捉姦出軌的大戲。
既然人家正主都離開了,他自然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走吧。”
他抬腳朝着夏晚星離開的方向大步追去。
夏晚星走出宴會廳后,就直接去了酒店的停車場,她剛要打開車門上車,身後就傳來了一聲調侃。
“就這麼走了?”
夏晚星回頭,就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安司墨。
她挑眉,怎麼把他給忘了。
她頓了頓,上前。
“你怎麼還沒走。”
“是你說要給我個說法的。”
安司墨聳肩。
夏晚星嗤道,“既然你一直都在,應該也看到了吧,怎麼樣?還滿意吧?”
安司墨沒說話,只盯着夏晚星那一張平靜無波的臉。
這種事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早就哭哭啼啼砸場子了,可她倒好,不但表現得雲淡風輕,還策劃了這麼一場精彩的鬧劇。
只不過她是真的雲淡風輕嗎?
“去哪裏,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去。”
“你確定你還能開車?”
安司墨的視線停留在她拿車鑰匙的手上。
那隻手雖然緊緊地握着車鑰匙,卻在不停地顫抖。
夏晚星不想承認,可事實的確如此,在她剛剛罵了梁琦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受控制地顫抖,她想控制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她閉了閉眼,妥協。
“那就麻煩你了。”
她將鑰匙遞過去。
安司墨接過去,為她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等夏晚星坐進車裏,他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去哪兒?”
車子開出一段路后,安司墨問道。
夏晚星正閉目養神,聽到他這樣問,才恍然睜開眼睛。
“盛華律師事務所。”
安司墨點了點頭,隨即將車子開了過去。
到了盛華律師事務所后,夏晚星先從車裏下來,朝着車裏的安司墨交代,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等我出來,就去民政局辦離婚。哦,對了,證件你都帶了嗎?”
離婚?
安司墨看過去,他們才領證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這麼快就要離婚了?
難道他急着領證只是為了那場婚禮?
安司墨還在思索着的時候,夏晚星又開口了,“沒拿也沒關係,反正我一時半刻也出不來。”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回去取或者是讓人給你送過來。
夏晚星說完後轉身進了律師事務所。
她離開后,韓愈也從後面的車裏下來。
之前看到安司墨上了夏晚星的車,他就一直跟在車后。
“安總。”
“去查查夏晚星為什麼要結婚。”安司墨吩咐。
“是。”
夏晚星到事務所的時候,張律師已經等在了那裏。
他們之前就約好的,等婚禮結束就商討繼承遺產的事。
只是由原定的兩個人變成了夏晚星的孤身一人。
張律師看到夏晚星是一個人來的,面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張律師會這樣說,夏晚星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婚禮上的鬧劇恐怕早已傳到張律師的耳朵里了吧。
夏晚星沒說話,在張律師的對面坐下來,遞上了自己的結婚證。
“張律師,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婚禮結束就來履行遺產繼承的。”
“的確,可我怎麼聽說晚星小姐的婚禮出了點意外。”
張律師狐疑地問道。
夏晚星也不隱瞞。
“沒錯,是搞砸了,不過,也沒人規定我只能跟他一個人結婚吧。”
夏晚星說著遞上自己的結婚證。
張律師笑了笑沒說話,將目光放在了那張結婚證上,卻也沒有停留太久,就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仟韆仦哾
“這是什麼。”夏晚星看着那串鑰匙滿目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