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安家的秘密
反正他是不相信的,哪怕是安家的傳統。
夏晚星不解,“為什麼?萬一是真的呢?”
安司墨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的好老婆,是你了解安家還是我,總之,相信我,不用理會。”
“可若是不去的話會不會不好啊!”
夏晚星擔心地道。
安司墨,“沒什麼不好的,你只要記住,婚姻是我們兩個人的,外界的一切形式都是陪襯,既然是陪襯,又何必在意。”
安司墨說著騰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夏晚星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不過,她卻有不同的看法。
雖然那是陪襯,但有時候陪襯也同樣重要。
於是,她頓了頓道,“如果我想去,你會陪我嗎?”
夏晚星問。
安司墨,“當然。”
“那好,我們一起去參加吧。”
反正都已經邀請了,不去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於是宴會的這天,夏晚星就跟着安司墨一起來到了安家的老宅。
他們到安家老宅的時候,已經高朋滿座,的確是有宴會的即視感。
夏晚星看着裏面清一色的陌生面孔,不由得小聲問安司墨,道,“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安司墨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才小聲回道,“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
“那要是一會我應付不來,你可一定要幫我。”
“放心吧,不會讓你被欺負的。”
安司墨安慰道。
夏晚星這才鬆了口氣。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主宴會廳,也就是以安於懷和安心為主的主客人。
夏晚星和安司墨走過去的時候,幾人正在說笑,他們過來,均是一副長輩特有的嚴肅臉。
尤其是安心,大概沒料到安司墨也會來,她微微愣了一下,才說道,“司墨也來了,快坐下陪長輩們喝杯茶。”
而桌子上此時就一個位置,很顯然是沒有夏晚星坐的地方。
安司墨是最了解安心了,論打壓陰陽人的功夫,沒人能比得上她。
他道,“既然姑姑如此盛情邀請,我們哪有不過去的道理。”
他這話是朝着夏晚星說的,隨後就拉着她一起來到了桌前,二話沒說將夏晚星按坐在了那個唯一的空位上。
而他自己卻守在她身旁。
夏晚星猛地被他按坐在位子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看不出剛剛安心是故意的。
其實對於她來說,她是坐還是站都無所謂。
安司墨卻直接將她按坐在了那個唯一的位置上,面前是一張張她不認識的臉,這甚至比沒位子坐更令她感到尷尬。
她剛想要起身,卻又將安司墨按坐了下去,緊接着他就開口道,“諸位叔叔伯伯們,今天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夏晚星,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跟大家見面,我跟晚星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說著,他給自己和夏晚晴分別倒了一杯茶水,朝着眾人舉杯。
再坐的安家眾長輩都是安於懷請來的座上客,自然是聽安於懷的,見他遲遲沒有應允,自然是沒人敢舉杯。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安司墨也沒在意,反正只是一個禮節,他做晚輩的做到了,至於他們做長輩的要怎麼回應那是他們的事。
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夏晚星見狀也跟着喝了下去。
“下個月月初我們將在城南的那家私家酒店舉辦婚宴,到時候請各位叔伯來參加,我會讓人將喜帖送上。”
他這句話音剛落,桌上的人都不說話了,安於懷和安心也沉默着。
安司墨對於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忍不住嗤笑道,“怎麼?今天不是安家的傳統嗎?不是為了祝福新人才開的流水宴嗎?難道說這流水宴是流水宴,卻不是為了祝福我們?”
安司墨的這句話里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安心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司墨,你瞎說什麼呢?今天我們舉辦流水宴當然是為了祝福你們,你怎麼可以誤解大家的用心呢?”
安心不說還好,說起來安司墨就笑道,“姑姑,你如果真要祝福我們的話,為什麼不邀請我呢?難道祝福我們不是要我們一起嗎?還是說您只想祝福晚星而不是我?”
“司墨,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邀請了晚星不就是也邀請了你嘛,這不你不是也來了嗎?你不是說你們是夫妻嗎?夫妻間還要分你我嗎?”
“那要看什麼夫妻了,就比如您和姑父……”
安司墨點到為止。
安心的臉色變了。
“你好好的,提你姑父做什麼。”
安司墨嗤道,“提起我姑父,你也知道心裏不舒服,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也是夫妻,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要求別人。”
安心這下不說話了。
還是安於懷出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宴吧。”
安心卻是道,“再等等吧,還有一位客人沒來。”
安於懷卻是不解,安心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過多久,白夢初就走了進來,看到眾人,尤其是夏晚星和安司墨時,她微微一愣,隨即歉意地說道,“抱歉,路上堵車,讓大家久等了。”
“不久不久,來,夢初,到我這邊來。”
安心滿是高興地說道。
白夢初這才走到了安心的面前。
隨後,因為白夢初的到來,現場熱鬧了一陣。
夏晚星沒想到白夢初在安家竟然如此的受歡迎,即便是經歷了聲名狼藉也不減分毫。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吧!
夏晚星不覺在心裏嘆了口氣。
“怎麼?受傷了?”
安司墨看出她的失落,附在她耳邊小聲道。
夏晚星想說沒有的,但她說不出口,她的確是很受傷。
安司墨見狀有些不忍心,他可以護着夏晚星,卻杜絕不了那些無形中的傷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她遠離這個是非圈。
於是,他將她從座位上拉起,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說著他拉着夏晚星的手就要離開,卻是被安心叫住了,“宴席還沒開始,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聞言,安司墨停下腳步轉頭看過去,“你覺得這宴席我們還能吃得下去?”
“這怎麼吃不下去了,這次的宴席規格可都是頂級的。”
安心嗤道。
安司墨冷哼,“是嗎?可為什麼要請些不入流的人呢?”
“不入流?”安心不解。
安司墨輕嗤,“姑姑不用裝了,難道你不知道我跟那個姓白的有過節嗎?既然你都把她請來了,我們還有必要待下去嗎?”
安司墨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安心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不過想到她邀請白夢初來還有別的事,便沒在糾結下去。
反倒是白夢初在聽了安司墨的那些話后,上前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姑姑,我是不是不來的不是時候。”
她一副愧疚地模樣。
安心卻是安慰道,“沒有的事,司墨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沒有口福,我們有。”
說著,她拉着白夢初穿着宴席的位置走了過去。
夏晚星和安司墨離開安家后,就驅車回了家。
路上,夏晚星看着坐在駕駛位上的安司墨,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該硬要拉着你去的。”
安司墨卻是朝着她望去,“你倒什麼歉,該道歉的是他們,不懂得尊重人。反正以後安家那些人你不用理會。”
聽到安司墨這麼說,夏晚星重重地點了點頭。
以後她再也不要對安家那些人抱有希望了。
而此時的另一邊,夏晚星和安司墨離開后,安家老宅那邊的宴席還在照常進行。
並沒有因為兩人的離開而減少熱鬧半分。
尤其是安心,她在宴席上尤為的活躍,原本她是想當眾給夏晚星難堪,讓她知難而退的,所以才特意邀請來了白夢初。
為的就是踩一捧一,卻沒想到,夏晚星把安司墨也帶來了。
她那個侄子,她太了解了,他認定的人,就不會讓受半點委屈。
果然,一看到白夢初,他就惱羞成怒滴將人帶走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今晚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她朝着白夢初道,“夢初啊,你多點,最近怎麼看起來又瘦了,是不是在安氏工作的不開心。”
白夢初不知道安心為什麼要這樣問,她不相信安心會不知道她在安氏坐的冷板凳。
不過,她也不介意,說道,“怎麼會呢,我在安氏工作的還不錯。”
“是嗎?原本我還擔心你會不適應,看來是我多慮了。”
安心說著用公筷給她夾菜,看起來十分熱絡的模樣。
白夢初看在眼裏,也沒阻止,既然安心要跟她來一些場面上的客套,她就由着她。
酒過三巡的時候,安心的話就有點多了。
她攬着白夢初的肩有些熏醉地道,“夢初啊,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是最中意你做我們安家的兒媳婦的。可惜呀,司墨這孩子太不聽話了。他以為他找到的那個是真愛嗎?我看是孽債還差不多。”
白夢初一開始還靜靜地聽着,卻是在聽到她說孽債時,怔在了那裏。
“姑姑,您是不是喝多說錯話了。”
安心卻是道,“沒有,我沒喝多,他們啊就是孽債,你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糾葛,若是你知道了也會為他們捏把汗。”
“哦?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糾葛。”
白夢初燃起了興趣。
“他們之間的糾葛可大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我……”
安心正要說什麼,卻是被一旁的安於懷打斷了。
“安心,你喝醉了。”
“我沒醉,哥你讓我把話說完。”
安心鬧騰着,卻被安於懷硬拉着離開了宴席。
白夢初卻是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她原本是想看看安心是不是真的醉了,卻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安心,我平常是不是太縱着你了,才會讓你這麼無法無天,那些事是你可以提的嗎?”
裏面傳來安於懷暴怒的聲音。
安心也不落下風,“我怎麼不能提了,他們倆原本就是孽債,而且這孽債還是當年我們兄妹倆一手炮製的,怎麼你心虛了?”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於懷怒道。
安心卻是嗤笑道,“是,你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因為這些年只有我一直因為那件事睡不着覺,我這輩子是被毀了,可是司墨呢?司墨他做錯了什麼,要愛上仇人的女兒。”
“安心,你住口。”
“我才不要,哥,要不我們把真相告訴司墨吧!我相信司墨一旦知道了就不會娶夏晚星了。”
安心哀求道。
安於懷卻是看向她說道,“告訴他?你告訴我要怎麼跟他說,難道要告訴他,他的丈母娘是因他的親生父親而死的嗎?”
安於懷反問。
而這句話傳到白夢初的耳中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天吶,她聽到了什麼?
原來夏晚星的母親是因安於懷而死。
白夢初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轉身就在。
她前腳剛走,後腳安心和安於懷就從屋裏出來了,看着白夢初匆匆離去的身影,兩人很有默契度地對視了一眼。
事實上,剛剛那些話是他們故意想讓白夢初聽到的。
畢竟白夢初是心理醫生,有着很強的分辨能力,如果他們直接告訴她這個緣由,她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更何況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也算是安家的家醜,沒有人會堂而皇之地將家醜隨便告知的。
於是,兄妹倆就想到了這個計策,而他們又不好只邀請白夢初一個人,於是才有了這場流水宴。
可以說今天,就連夏晚星也不過是個陪襯,他們真正算計的是白夢初。
白夢初從安家老宅離開后,整個人腦子都是蒙的,她是如何也沒想到夏晚星和安司墨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不過,聯想到一直以來安於懷對兩人的態度,她就能想明白了。
還真是上天都不讓他們在一起呢!
白夢初輕笑。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覺得她有必要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樣想着,她撥通了賀蘭芝的電話。
畢竟這件事除了安家外,最清楚來龍去脈的就數夏家了。
賀蘭芝雖然算不上是夏家人,卻是離夏家人最近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