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何讓美強慘男主黑化?(7)
這道題老師特別說過超綱了,不是高三能做出來的,他們都不用做。
池顏覺得他也做不出來,哼了聲,擺明了就是故意為難他。
“聽說你很聰明啊,這道題肯定難不倒你吧。”
等他沒做出來,她就罵他。
晏遲無隔着口罩抵着唇咳了下,細長的眼角描上血絲,看了眼題目,拿出草稿紙,不到五分鐘,題目就做完了。
池顏翻看了下答案,還真對了。
好厲害啊。
【……注意人設,宿主!】
宿主眼裏的崇拜都快要溢出來了。
池顏清了清嗓子,無意與身旁少年雙眼對上,黑沉沉的,彷彿能將她看透。
池顏慌張地避開他的目光,心底生出心虛。
“好、好了,我自己寫,等有不會的再問你。”
說完她低頭假裝看題。
“小黑,男主好像不太對勁……”
【怎麼啦?】
她說不出來,“算了沒事。”
耳畔傳來細微的衣服摩挲聲,隨後是椅子摩擦木質地板的聲音。
池顏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抱臂靠在椅子上,眼帘半掀,清寒黢黑的瞳眸淡淡地落在她身上,眉眼覆蓋一層陰影,看不清他的神情。
即便在接觸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也沒有一絲偏移,平靜地注視她。
池顏瞳孔一顫,強撐着與他對視:“看什麼看!”
晏遲無:“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池顏心臟跳得更快了,坐立難安,說話都不利索,下意識地反駁:“哪、哪裏不一樣。”
隨着她的動作,鴉羽長發垂搭在肩側,遮住了她慌亂的眼,只能看到她細白的頸。
身後少年並沒有再回應她。
屋子裏變得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宿主別怕,他不可能發現你不是原主的!】小黑安慰。
宿主不是專業的演員,更不是原主本人。再如何去維持人設,也無法真正演出原主。
只要漲黑化值就夠了,其他並不重要。
但眼下,沒什麼機會。
【宿主回去吧,明天再刷。】
池顏早就想走了,一點也不想跟晏遲無待在一間屋子裏。
她把卷子放進書包里,準備走,剛一轉身,少年修長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去哪。”
池顏因為緊張不停舔着唇,唇瓣艷紅過勝。他的卧室並不大,擺張床和桌子就滿了,站在面前顯得有些擁擠,稠黑陰影將她整個籠罩,屋子都是他的氣味,濃郁充斥在她的鼻尖,不難聞,但充滿侵略力。
她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凶着臉:“讓開,我要回家。”
面前少年總算讓開位置供她離開,看着她拎着書包跑了出來。片刻他摘下口罩,在原地站了會兒,殘留在空氣里的香味逐漸散去。
…
“我有點怕,小黑。”回到家裏的池顏躺在軟椅上,還有些心悸。
生病了的晏遲無很嚇人,跟以往都不一樣。
【別怕宿主,你要知道,你才是主人,他不敢傷害你的。】小黑信誓旦旦地說。
池顏慢慢緩過來,很快把晏遲無拋之腦後,鹹魚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池父告訴她要去外地出差,晏父也要陪着一塊去,後天才能回來。
【刷黑化值的好機會啊,宿主。】小黑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池顏疑惑:“什麼好機會?”
…
看電影的好機會。
小黑讓她約男主去電影院看電影,還是恐怖電影,到時候嚇到了就抱他牽他手,跟他拉拉扯扯。男主那麼討厭她,肯定能加黑化值。
池顏猶豫不決:“不太好吧,他病還沒好。”
昨天也是因為自己,他才生病的。大晚上去電影院,肯定會加重他的病情的。
【沒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寶,他是男主不會死的。】小黑義正辭嚴。
池顏還被小黑催促的換了條裙子,雪色長裙,襯出曲線,像是披了襲月光,綢緞似的長發微微捲起,由淺色髮帶攏起,露在外面的皮膚宛若羊脂玉一般雪白。
她捏了捏裙擺,臉頰沁出薄薄的紅暈。
【今晚宿主要使出渾身解數,去勾引他!】
池顏臉更紅了,“說好的,明天我休息哦。”
【嗯!今晚結束,宿主明天就好好休息一天。】
踏出別墅大門的池顏站在晚風裏,那場雷雨結束,季節步入濃秋,熱意褪去,溫度適宜。
她等了等,時不時拿出手機看。
半個小時前她給晏遲無發去了短訊,他也回了,答應會來。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她抬起眼,看到了昏暗光線下走來的少年。
他着一身偏薄的白襯衫,袖口捲起,越走越近,迎光的那張臉極為俊美疏冷,這次沒戴口罩,深色薄唇略顯蒼白。
在她抬頭的時候,晏遲無也在看她,雪裙垂在小腿中段,踏着皮鞋,站在路燈底下,明亮得像漆黑夜空裏唯一的星星。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她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低垂的眼睫纖長濃密,落下一片陰影。
“提着。”
說著,她把手裏的肩包遞給了他。
勾着肩包帶子的手細白乾凈,晏遲無伸出與她膚色迥異的手接過。
她走在前面,裙擺隨着步履似蝶翼般晃動,長裙勾勒出讓人挪不開的婀娜細腰,望過來的眸子淺淺冶麗,盛着水光瀲灧。
“快點。”池顏眼尾挑起掃了他一眼,催促道。
池家並不是沒有司機,但她還是想打車過去,即便太晚池父也不會知道。
她在手機上叫了網約車,這裏離大路還要走一會兒。
晏遲無亦步亦趨地跟着她,直到上了那輛網約車。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透過前車鏡窺着後座進來的少女,長裙飄飄,那兩條纖長細瘦的小腿美得晃眼,沒等他多看兩眼,一件黑色外套遮住了那雙腿。
隨即與後進的黑髮少年漆眸對上,冷沉且明暗不定,充滿戾氣。
司機連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往後面看。
池顏沒發覺不對勁,只想把蓋在腿上的外套扯開。
“我不熱。”
外套都是他的氣味,跟在他卧房時的味道一樣,清清冷冷,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鼻子裏,讓她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