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厲騰生氣
厲騰很想調轉車頭,駕車離開,可是,他不想再次被老媽電話轟炸,說也奇怪,平時吃特效藥,要睡上兩天才會好起來,今兒被劉子昂這樣一搞,他好像渾身都有力氣了,精氣神也來了。
厲騰找了車位停車,邁着長腿走進醫院,一路上,吸引來許多護士驚艷的目光。
他找到顧念時,顧念正在ct檢查室門口等汪軟軟。
顧念聽到腳步聲,回頭見是厲騰,可能是沒想到他會上來,神色怔了怔,再次重複:
“我一個人可以的。”
厲騰扯唇,唇角勾了抹淺弧:
“顧念,不要以為我想膩着你,咱們已經結婚了,合法的,萬一你有個閃失,法官不傳喚我,社會各界輿論唾沫星子都會把我淹死。”
顧念眨了眨眼,囁嚅着嘴唇,嬌軟道:
“我還不是怕給你添麻煩嘛!”
厲騰沒好氣回:
“不添已經添了,再添一點,也無所謂。”
厲騰伸手去褲兜里摸手機,不小心碰到了顧念的手,顧念喘了聲氣息,厲騰隨手抓住她的手,挽起她衣袖,雪白的肌膚上,是片片怵目的血痕。
厲騰眉心攏出川字。
他抓着她手臂起身,顧念驚喊:
“你要做什麼?”
厲騰停下來,他望着她,見她一副小白兔遇大灰狼防備樣子,厲騰薄唇一勾,嘴角扯出一絲玩味的笑,他忽然將她抵在牆上,大手扣住她下巴,鼻尖蹭了蹭她紅唇: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再飢不擇食,我也不可能要個受傷的女人。”
顧念氣息不穩間,他把她帶去了一間診室。
診室外,排隊的人見首不見尾,厲騰眉頭蹙了個小疙瘩,他抓住顧念的手,轉身走向隔壁安全通道。
顧念跟着厲騰進入電梯,她正要問厲騰去哪裏時,牆面紅色鍵紐已停下。
叮咚。
電梯門開。
厲騰邁步而出,顧念只得小跑步跟上,顧念沒想到厲騰會止步停下來,她一頭就撞到了男人身上,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扶正,嗓音清洌:
“等我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言罷,男人大長腿交疊,朝洗手間那邊而去。
顧念揉着被撞疼的鼻尖,站在原地等候。
兩分鐘后,厲騰沒回來,到是打來一個電話:
“剛剛碰到一個同學,許久不曾聯繫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間醫院上班,且還是外科,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顧念朝洗手間走去,洗手間旁邊,立了兩個男人,厲騰與一個白袍男人,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白袍男人瞥到她,立刻住了嘴,目光不停在顧念臉上身上兜轉:
“這就是你……妹妹?”
“嗯。”
厲騰舌尖抵了下后糟牙,挑眉:
“不相信?”
白袍男人面上有喜色掠過:
“相信,相信,絕對相信,長得還真有點像。”
顧念終於知道,什麼叫睜着眼睛說瞎話。
厲騰對白袍說:
“她手受傷了,給她瞧瞧。”
白袍點頭,嘴裏應了個‘行’,就把顧念帶進了’臨時休息室’。
厲騰正要進去,房門就‘砰’的一聲合上了。
男人幽冷眸色覆上冰霜,如果不是因為裏面有顧念,而顧念又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他肯定把江羽陽給大卸十八塊。
他往裏面瞥了眼,隱約能看到江羽陽正挽起顧念的衣袖,在給顧念檢查傷口。
厲騰怕自己控制不住要踹門進去的衝動,他從兜里摸了包煙,挑了支,點燃,倚在牆上,靜靜吸着煙等待着。
好一會,門開了,江羽陽把顧念送出來,溫柔囑咐:
“薄小姐,傷口不能碰水,明天可以再過來換藥……”
江羽陽還沒說完,就被厲騰毫不猶豫打斷:
“明天不用來了,麻煩……多拿些葯。”
聞言,江羽陽目光從顧念身上收回,聽話地默默轉身,去拿了一袋葯出來,他把葯遞給顧念。
聽到腳步聲,顧念轉頭,身邊哪裏還有厲騰的身影?
往後一望,那道頎長的男人身影,已快消失在廊道盡頭。
顧念從江羽陽手裏接過葯,道了聲‘謝謝’,就匆匆忙忙去追厲騰了。
身後傳來江羽陽的聲音:
“不用謝,薄小姐,以後若有需要,隨時聯繫江某,江某願隨時為您效勞。”
顧念跑出通道,就看到厲騰站在車子旁,車門已打開,似乎在等她。
顧念氣喘吁吁坐上車,厲騰為她關了車門,繞到另一邊,車子剛啟動,顧念電話響了。
顧念看了眼手機,是汪軟軟的電話。
“喂,顧念,你在哪兒?你怎麼不見了啊?”
汪軟軟的聲音可憐巴巴,透着落魄無助。
被厲騰拽着去看手,到把汪軟軟給忘記了,顧念轉頭看向顧騰,男人薄嘴抿成冷弧,臉色似乎並不好,顧念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他:
“厲先生,軟軟在找我,你先回去。”
見他不應聲,到是把車子熄了火,顧念拎着葯剛下車,車子一腳油門,飆出去老遠,轉眼不見影兒。
是他硬拽着她去瞧傷的,醫生也是他找的,他給醫生說,她是他妹妹。
她都覺着沒什麼,畢竟,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隨時有離婚的可能,他不想告訴別人她們的夫妻關係,想隱婚,她也由着他,她沒生氣,他到是沒來由脾氣大得很。
顧念回去,汪軟軟蹲在檢查室門口,捂着她耳朵,說她耳朵聽不見了。
顧念立即帶汪軟軟做去耳鼻喉科做檢查。
檢查報告出爐,汪軟軟右耳,耳膜破損嚴重,肋骨也斷裂五根,還有腦顱也有輕微出血,顧念見問題比較嚴重,她背着汪軟軟給汪海峰打了電話。
汪海峰與李媛趕來醫院,李媛着急地一把抱住汪軟軟,哭得傷心欲絕,汪軟軟見父母來了,更是忍不住哭的唏哩嘩啦。
知道了事情原委,汪海峰氣得臉色鐵青,他忍不住說汪軟軟:
“平時叫你少折騰一點,就是不聽話,這不,終於折騰出事情來了。”
話音剛落,李媛就毫不客氣懟過來:
“汪海峰,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別人進監獄,你不惜給人家下跪,也要去撈人,自個兒女兒受了這奇恥大辱,你除了會罵人,還能做什麼?你這個窩囊廢,嫁給你,我這輩子白搭了。”
李媛抱着汪軟軟,哭聲震天:
“軟軟,他就是不待見我們,走,咱娘兒倆去跳樓,讓他以後孤家寡人。”
哭喊着,女人還拿眼睛狠狠剜顧念。
顧念哪裏又聽不懂李媛這一番含沙射影的話。
“舅舅,醫藥費,我交了五千,這是收據。”
顧念從包里找出票據遞到汪海峰手裏。
“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麼需要,你再聯繫我。”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李媛夾槍帶棒的譏諷聲傳來
“誰稀憾你個破爛玩意兒?還有需要聯繫,一個落魄無助,寄人籬下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