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精要自覺
“咦?!”
要是這莫名其妙出來的商城有實體,安嬌嬌恨不得抱着它搖晃幾遍。這一次,突然冒出來的商城堅挺了好幾分鐘,而且一度很是清晰。
可還沒等她研究4點資產怎麼多出來的,就見着商城信號飛速模糊。為避免下一次出現的時機不定,她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購買了5個純天然、無污染的農家散養白煮土雞蛋。
她可不想在這外面撿五個新鮮雞屎味兒的雞蛋,然後和曬壩上的大姑、大姨們爭論歸屬,所以收貨地點選擇了她床頭行李箱。
安嬌嬌又在曬壩轉了一圈,商城毫無動靜,倒是收穫了不少三姑六婆的白眼。
知青們完成了今天的收割任務,三三兩兩往知青院走。繁重的農活磨得人意志消沉,再也沒有剛剛下鄉那如同打了雞血的豪情萬丈。
不過,再蔫的男人看到院門口俏生生的安嬌嬌也是精神一振,努力挺起胸膛展現自己男性魅力的一面。
見狀,周圍的女青年都忍不住咬緊了牙關:這該死的小妖精!
安嬌嬌這兩天也認清了自己“小妖精”的身份,可有什麼辦法?這身材和臉蛋就是這麼完美,難道還能自毀了不成。
不管安嬌嬌在農村婦女眼中是多麼不適合當兒媳婦,但男青年們還是忍不住想靠近,倒也不是娶回家做媳婦,占點便宜也是行的。
“安同志,你身體好些了沒有?”劉子傑是在花城上火車的時候認識安嬌嬌的,當時她穿着花城最時髦的布拉吉和小皮鞋。
就是這姑娘傻裏傻氣,身邊人一哄,就把好東西全都給了出去。等劉子傑反應過來后,安嬌嬌已經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了出去。
可這不要緊,哪怕沒那些身外之物,安嬌嬌本身就足夠吸引人。劉子傑自認在火車上摸清了這傻姑娘的性子,打算到了鄉下就把人哄到手。
只可惜現在的安嬌嬌和幾天前火車上的那個並不是同一個人,對於劉子傑的各種殷勤視而不見。此時也不例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先進了門。
劉子傑頓時有些尷尬,惹得身邊幾個人一片噓聲。
安嬌嬌進門也不輕鬆,趙小翠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門邊的,見劉子傑吃癟,她又氣又惱,伸手把安嬌嬌給攔住了。
“安嬌嬌!你什麼意思,沒聽到劉同志和你說話嗎?”
劉子傑是標準的白面書生長相,家裏幾口都是工人,他是主動下鄉支援農村的,在一眾男知青裏面家境條件也是數一數二。
知青院十二個人,七男五女,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城。大家都是二十郎當的年紀,能夠內部解決自然比在農村嫁娶的好。
趙小翠來星光大隊兩年了,挑來撿去好不容易把目標放在劉子傑身上。可沒想到和劉子傑一起來大隊的有個妖妖嬈嬈的安嬌嬌在,劉子傑眼裏哪還看得到別人!
安嬌嬌掏了掏被趙小翠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和你有關嗎?”
安嬌嬌身高近一七零,趙小翠只有一五五,居高臨下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感覺。m.
趙小翠在這樣的目光下氣得全身發抖:“大家都是住在一個院子的知青,人家劉同志好心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安嬌嬌就奇了怪了,“人家劉同志都沒覺得我態度不好,你急匆匆跳出來幹什麼?你是劉同志什麼人?”
“我……我……”這是七十年代,男女關係就算有點什麼也忌諱莫深的年代。
被安嬌嬌這麼挑明一說,趙小翠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臉上,偏偏她又沒安嬌嬌這麼泰然自若的厚臉皮,頓時面紅耳赤,“安嬌嬌,你太過分了!”
趙小翠捂着臉轉身,鎩羽而歸。
“我說錯了嗎?我哪裏過分了?”安嬌嬌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問身後的幾人。
劉子傑的臉脹紅着,斥責的話卡在喉嚨里吐也吐不出來。
另外幾個男知青被安嬌嬌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給弄得心肝膽顫,但經過了這麼幾天,好歹稍微有了點抵抗能力,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第一時間順着她的話點頭了。
女知青這邊臉色也不太好看,雖然是覺得安嬌嬌過分,可趙小翠的司馬昭之心也有些明顯,她們都不知道該維護誰。
盧紅圍觀了全程,略有些尷尬地招呼大家先洗手、吃飯。
安嬌嬌第一時間進了房間,行李箱裏五個乾乾淨淨的白水煮蛋告訴她,商城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就是觸發機制未知,裏面的資產怎麼得來也未知,讓人腦殼痛。
更讓她腦殼痛的是,知青們吃晚飯還真沒叫她。等吃完了后,趙小翠才略帶着些得意推開門喊她:“安嬌嬌,你出來下,我們要開個會。”
要不是農忙,幾乎每天晚上知青們都要聚在院子裏“開個會”,有時候是總結會,有時候是聯歡會。
雙搶這麼累的時候開會還是頭一遭,安嬌嬌把下午買的礦泉水喝完,像個戰士似的出了房門。
今天的會議氣氛有點嚴肅,主持會議的是院裏的老大哥和老大姐盧紅。
這次星光大隊一共添了四個新知青,另外三個哪怕再慢,可也扎紮實實在田裏忙了三天,從剛開始的三個工分到今天的六個工分,換成糧食的話完完全全能養活自己。
可是!安嬌嬌這五天一個工分都沒有,大隊提前借給知青們五天的糧食,今天晚上這頓之後便也沒了。
所以,說是開會。主要針對的還是安嬌嬌這個燙手山芋。
“我不管,這幾天她什麼活兒都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要繼續吃白食,沒門!”趙小翠接連被安嬌嬌懟了兩次,心中火氣大着呢。
“切,就這幾天的飯菜,我吃了嗎?大隊給我的糧食,多少進了我的嘴,你們心裏沒數嗎?”都已經是下鄉知青了,安嬌嬌心裏是想和大家和平共處的,奈何不知道什麼緣故,這嘴巴總是要自作主張。
她一着急,含情的桃花眼裏又水色瀲灧了。
男知青們只覺得口乾舌燥,也不知道誰小聲給她找補了句:“安同志生病的這幾天都沒上過桌。”
趙小翠呸了一聲:“哪頓沒有巴心巴肝地去叫她,是她嫌棄咱們的粗糧不合適吃不下,可不是我們不給她吃!有本事……有本事自己想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