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獄王狂醫
華龍監獄。
一輛奔馳S600,兩輛奧迪A6,五輛軍用越野所組成的車隊駛入華龍監獄。
監獄長以及各級獄警此刻在監獄大門列成兩排,筆直的站着迎接,神色極為恭敬。
方才開門稍慢的警衛,正在被他的上司厲聲訓斥。
車隊至廣場處停下。
越野車上和奧迪車上,率先下來七位壯年,他們以軍姿跑至奔馳前,拉開車門。
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在兩位壯年的攙扶下緩緩走了下來。
中年男人約四十多歲,男人環顧四周,不怒自威,但威儀的面容上卻透漏着一絲痛苦和憔悴,似乎在忍受着什麼。
看得出,男人忍受的這份苦楚是極為巨大的,不然也不會令這位大人物在眾人面前表現出憔悴。
各級監獄負責人一路小跑追到廣場集合。
“秦將軍!”
身形一震,眾人畢恭畢敬向著中年男人敬禮。
男人微微點頭,回問道,:“嗯,辛苦了,陳獄長,江神醫在哪裏?”
來人正是三星抗肩,龍國九位上將里,最年輕的無雙上將,秦明德。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四十歲出頭,便聽封上將的秦明德,手中賊頭有多少顆,可怕沒人能夠數得清。
也正因他的存在,龍國北境眾蠻夷之國,被打的聞風喪膽。
以至於北境20年,再無戰事,
很多人稱:
秦明德,如此年紀和功績,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成為龍國第一個元帥!
而就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此刻竟然被病痛折磨的直不起腰。
陳獄長見狀,連忙上前扶住。
“不辛苦,將軍,江皓在辦公室等着了,將軍請。”
獄長辦公室內。
一個青年正坐在沙發上品嘗着陳獄長的名酒,順便開了根他的雪茄。
面前擺放從東海運送來的新鮮海貨。
青年似乎對門外浩浩蕩蕩的腳步聲毫不在意。
“將軍,江神醫就在裏邊,請。”
房門被陳獄長推開。
秦明德看到這位二十齣頭,樣貌平凡,吞雲吐霧的青年,眼神微微變化了一瞬。
下意識的握拳捂住了口鼻。
諾達的辦公室,只有這一個人,想必這就是近日傳得神乎其神的‘江神醫’。
陳獄長見狀,三步並兩步趕到青年面前。
“江皓!把煙給我掐嘍!”
江皓並沒有接這話,而是又猛抽了一口,仰躺在沙發上,眼睛半眯着掃視了一圈,這群人都有不小的傷病,但這對江城來說,並無所謂。
“老陳啊,我一天只治一人。”
陳獄長連忙聲音一轉,當著眾人的面竟雙手合十給江皓拜了拜,“哎喲我的江哥,我當然知道規矩……”
“那行,你們商量吧,誰來看。”說罷,江皓閉起了眼。
秦明德對眼前的青年也是有些好奇,眼前的青年如此年青,當真是神醫?
但從青年傲世的態度,似乎的確是接觸過眾多大場面或大人物的樣子。
“江神醫,是我……咳咳”秦明德忍不住咳出聲。
“嗯,感覺哪裏不適?”
“我……咳咳……”
兩名校級軍官見狀,忿忿不平,之前請來的名醫,哪位不是上來便能斷出病情。
唯有這小子,擺完譜,病情斷不出,還要問病人,煙味嗆得將軍連連咳嗽。
二人伸出手便要掐了煙頭,拿下江皓。
但二人還還未觸及到江皓的手臂,只見得江皓僅僅是換了個坐姿,二位校官手臂瞬間癱軟下來。
“高手!”
兩位校官也是久經沙場的龍國英雄,身手自是不用多言,此刻二人迅速抽身,後退數步以招架式時刻警惕着江皓。
“咔咔”
五名上尉一瞬間形成人牆,擋在秦明德身前,五把CF—98T手槍瞬間上膛,齊齊對江皓。
身為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保護將軍是他們唯一的任務。
於公於私,對他們來說,都是身可死,但將軍絕不可受傷。
江皓卻打了個哈欠,躺下睡了起來,模糊地說道:“看來你們不想治病,老陳!送客!”
陳獄長看着這場面,手足無措。
秦明德一揮手,幾人收了槍。
隨後鄭重的說道:“江神醫,剛才冒犯了,不知在下的病還是否可治,還請您瞅一眼。”
“什麼病在我這,只有費不費事的區別。”
“報酬給到位,癌細胞都干碎。”
聊到正題的江皓這才來了興緻,坐起身來,手一拂,兩名校官癱軟的手臂也恢復了。
還不等秦明德開口,剛剛恢復手臂的一位俊朗校官一邊揉着手臂,一邊站了出來質問道:
“病還沒看,就想着要錢?什麼病都不知道,就說能治?”
“哼!一看就是江湖騙子!舅舅,別信他!”
說話的人正是秦明德的外甥,楚白麟。
江皓看也不看他,對着秦明德說道:“你的毛病,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望聞問切是個流程,主要有些自身感受不講出來,難免有隱藏癥狀。”
他嘆了口氣,“怎麼,你比醫生還懂?”看了眼說話的楚白麟。
楚白麟被說的啞口無言。
隨即江皓又看向秦明德繼續問道:
“你,是不是白天嗜睡,四肢震顫,偶爾手足抽搐,時不時出現驚厥,肌肉無力越發嚴重,情感反應方面很難有情緒的起伏?”
秦明德此時眼神里泛起意思光亮,“正是!正是!”
“夜晚時,又食欲不振,噁心,嘔吐,頭疼,皮膚易泛紅,肌肉更加無力,甚至腎那塊鑽心的疼?但手足震顫基本沒有了?”
秦明德身形一震,忍不住驚呼道:“對!就是這樣!每到夜晚,手不抖了,但開始渾身疼。江神醫,那,那我這是……”
一旁的楚白磷也是驚得呆在一邊。
江皓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夜晚幾點鐘吃飯?有沒有吃什麼葯?”
“晚6點吃飯,葯是部隊裏拿的曲馬多膠囊。”
聽到這一切回答后,江皓揮了揮手。
“那只是個止疼葯,行,知道了。”
“你的病很簡單,需要兩步,我下兩針就能好轉,殺幾個人就能根治,修養一個月就能重振雄風。”
“但是吧……我能不能出手下針嘛……呵呵,不好說,這得看老陳舍不捨得給報酬。”
說完,幾人都呆住了。
秦明德和楚白磷心想,什麼病需要殺人才能根治?
而陳獄長則是犯了難,他太清楚江皓這小子想要什麼了,這小子又要減刑。
判了10年,進來才3年。
他媽的,這小子減刑好幾回,硬生生把10年,減到4年。
再有1年就出去了,還要減刑?
乾脆明天就出獄得了,狗日的。
這不是為難咱老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