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高考滿分狀元！
卓凡道：“晚輩卓凡，前輩喊我一聲小凡就是，今天來，其實是來賺錢的。”
他有些苦笑。
路望年道：“老夫路望年，你說今天是來賺錢的，難不成你帶了東西來？是哪位大家作的啊？說不定老夫曾經見過呢！”
卓凡道：“慚愧的很，那是晚輩的拙作，公司剛創業，目前正在鞏固期，很需要錢。”
路望年跟驚訝了：“我看你二十不到，居然就創業了？不知道是什麼公司？”
卓凡道：“也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在老城區買了點房子，正好賺了點小錢，公司目前主要就是賣賣房。”
對於並不認識的人，卓凡沒有興趣透露自己的底線。
因此半真半假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路望年聽說他居然在老城區買了房，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幾眼。
“小兄弟，說實在話，你買老城區的房子，是因為什麼？”
卓凡眉尖微動，思考了一下，道：“看趨勢，賭一把，結果賭對了。”
這下，路望年再也淡定不了了。
“你連這種風向都能察覺得到？看來你真不是普通人，你以後肯定能有大出息。”
卓凡似笑非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講的話半真半假，不見得路望年說的話就有幾句是真。
但他還是非常官方的謙虛了一句：“誤打誤撞罷了。”
路望年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吶！”
兩人寒暄幾句之後，卓凡終於還是找了個借口溜了。
路望年給他感覺不簡單，要是他競拍東西的時候被對方看出端倪，那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小，但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他才走，路望年臉上的笑容便稍微淺淡了幾分。
原先的和藹也變得有些冷漠和疏離：“查到了嗎？這小子什麼來頭？”
他身後那個黑衣人立即道：“煙草公司佳華董事長薑蓉的兒子，開了個NT公司，發展方向比較混亂，但總體而言，短短三個月他賺了不少錢，幾乎是最初投資的二十倍還不止。”
路望年意味深長：“這麼說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個商業奇才，他拿出來的那幾幅畫有什麼頭緒了？”
黑衣人道：“這個……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路望年微微蹙眉，喃喃道：“難不成那些畫真是這小子作的？可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有那麼豐厚的作畫底蘊？”
“再去查！用盡一切力量，必須查出一個結果。”
卓凡不知道路望年這邊發生的事，他繼續踱步在各種古物之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拍賣會也終於開始了。
來人不少，且每一個都是來頭不小的存在。
像卓凡這樣的小嘍啰，恐怕整個拍賣場也找不出來一隻手的數。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拍賣台上終於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着淡雅的長衫，手裏握着一把古董山水畫的扇子，頭髮花白，目光炯炯有神。
“歡迎各位的到來，我是路望年，今天的拍賣將由老夫主持，相信不少老朋友都對我非常熟悉了。”仟韆仦哾
“當然，也有不少第一次到場的朋友不認識老夫，我是國際鑒賞師路望年，我從事這個行業已經五十餘年，經我鑒賞的物件數不勝數……”
卓凡從路望年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無語了。
他就說，怎麼會有人莫名其妙來跟他說那麼多話。
感情這人是來探底了！
果然一下拿出那麼多幅畫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路望年講了一番冠冕堂皇的開場白，拍賣總算正式開始。
“這是商朝時期的器皿，它的做工非常精巧，圖案是以老虎、猴子、老鷹、狼為四方雕刻……”
“這是上世紀五十年代，一位對古玉鑽研深刻，造詣高深的人親手雕刻了無數完美無缺的玉鐲，它採用了鏤空雕刻技術，是……”
每一件被拿出來的東西，都有各自的特色。
價格也高低不一。
在路望年口中，他總是能把每一樣東西都描述得天下無雙，絕世寶物。
因此東西基本上都有人拍走。
但從始至終，卓凡都坐在原處一動不動，一點競拍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一團黑黢黢的，看起來有幾分像猴子的石頭被拿了出來，他才眼前一亮。
“這是通靈釉，傳說能通靈，跟死去的親人對話，但這肯定是騙人的，它真正的妙處在於這黑釉是以數百種草藥熬制，藥性凈透其中，配帶在身上可以去濕排毒，美容養顏，有助於身體健康。”
“通靈釉起拍價，三十萬！”
聽到這個起拍價，不少人都驚疑道：“這麼有用的東西，為什麼才三十萬？”
路望年笑道：“因為它見微知著，見效奇慢無比，除非從一出生就戴着它，不然效用實在不明顯。”
這話一出，本來感興趣的人頓時一片唏噓。
大多都沒了興緻。
只有寥寥幾個家裏有孩子的人在競拍。
“八十萬。”
最後一個喊價出現后，現場有些沉寂。
路望年道：“八十萬一次，還有沒有出價的？”
卓凡微微一笑，道：“九十萬。”
路望年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詫。
其實這種附帶藥性的東西不在少數，尤其是在古畫上。
甚至很多都比這個通靈釉效果更好，影響更深。
以卓凡對那副鳳凰泣血的見底，肯定見過其他更好的東西。
怎麼可能會對這麼一個小東西感興趣？
路望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端起通靈釉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有看出端倪。
“一百萬。”
這時，剛才最後一個出價的人又開口了。
卓凡故作為難，然後勉強至極的道：“一百一十萬。”
對方聽到他只加了十萬，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但緊接着就沒再出價了。
路望年將信將疑的看了卓凡幾眼，拿放大鏡又看了好幾遍那顆通靈釉，依然無所獲。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因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對自己的鑒賞技術產生了如此濃烈的懷疑。
最終，通靈釉順理成章的落到了卓凡手裏。
他掏出一個盒子，把東西小心翼翼的往盒子裏放，一副珍貴異常的模樣。
路望年看見他這種舉動，又有些懷疑起自己來。
但拍賣會還要繼續，因此他雖然滿心不解，卻還是將拍賣會繼續進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