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英雄救美
卓凡上輩子為了哄段佳雪開心，專門學習了做飯，手段可謂是一流。
為了減輕段佳雪來月經時的痛苦，以及減緩婦科病給她帶來的傷害。
他沒少研究藥理。
因此，卓凡在徵得孔仁的允許后，找來了一些當歸、三七和生薑，專門煲了一隻烏雞。
然後再做了幾個小菜。
香氣撲鼻，惹得廖平等人垂涎三尺。
廖平道：“小卓，沒想到在這種沒有電的山野深林，你居然也能起灶燒菜，厲害！”
高茗道：“是啊，卓凡，他們不是說你是養尊處優的有病少年嗎？你怎麼會做這麼多好吃的菜啊？”
寧陽澤道：“哼，這些東西也就賣相不錯而已，肯定不好吃！”
三人說著話時，孔仁已經動作麻利的扯了一隻雞腿，吃的津津有味。
“小子，你很不錯啊，火候和用藥都掌握得很不錯，學過養身方面的知識？”
卓凡笑笑，給他舀了一碗湯。
“對中醫藥感興趣，自學了一段時間，可惜沒人指導，學藝不精，很是慚愧。”
孔仁聽到這話，眼珠子不由得轉了轉。
“看你年紀不大，恐怕還沒畢業吧？有時間學其他東西？”
高茗笑吟吟的道：“孔前輩眼光犀利，我和卓凡確實剛剛高中畢業。”
“不過卓凡為人聰明，記性很好，學東西很快的。”
寧陽澤哼哼道：“記性好有什麼用，學習靠的可不是死記硬背，而是靈活思慮啊！”
孔仁雞腿才吃完，卓凡默默又給他掰了一隻。
“晚輩在中醫學方面確實才疏學淺，所以決定上中醫藥大學，鑽研醫術，救死扶傷。”
孔仁非常滿意卓凡這種不卑不亢，謙虛好學，且見機迅速的態度。
“那些東西，夾雜了太多引進的技術，跟原始意義上的中醫，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廖平追問道：“這話怎麼說？難道學了沒用？”
孔仁道：“用處自然是有的，只可惜，沒有延續中醫的精華所在，徒有虛名而已。”
寧陽澤道：“你這老頭，講話真不怕閃了舌頭。”
“那可是國家認證的專家教授親自研究編撰的教學書籍，其中包含的內容系統且全面，從中醫藥大學出來的學生多少都成為了聞名全國的名醫！”
“你居然敢說它徒有虛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話一出，廖平和高茗不由得面面相覷。
他們對孔仁一無所知，對國內的中醫技術卻有所耳聞。
不得不說，寧陽澤雖然講話難聽，角度總是刁鑽刻薄。
但不乏有幾分道理。
卓凡卻神色不變，道：“世人見慣了魚龍混雜的泥澤，偶爾遇見清澈乾淨的泉水，便會認定那是人工製造，因為他們沒見過。”
寧陽澤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他話里的含義。
“你幾個意思？說我見識淺薄？難道你認為，這老頭能比得過中醫藥大學裏的那群教授？”
卓凡波瀾不驚：“我只知道，令所有中醫院頭疼無比的癌症，只有孔師傅能對付。”
寧陽澤呸了一聲：“無稽之談，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事？”
廖平看着卓凡那張看似稚氣未去的臉。
分明沒什麼特別的表情，甚至給人感覺毫無稜角，極易靠近。
可他的心裏卻隱隱有種不安。
他總覺得，此時的卓凡並不似看上去那般平靜。
“你這個人真是懟天懟地懟空氣，你這麼能挑刺，以後來當我的專屬挑刺員怎麼樣啊？專門從雞蛋里挑刺啊！”
寧陽澤聽罷，惱道：“我這可都是實話實說，只不過恰好說的不是你們想聽的而已！”
“你們這麼針對我，無非也就是我打破了你們的幻想而已！”
廖平呸了一聲，道：“你這麼喜歡說所謂的實話，那我也說實話，你這個人沒心沒肺，自私小氣長得丑！”
“分明穿得跟個傻子似的，還一天天愛吹牛裝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那裏爬出來的屎殼郎，禍害人間呢！”
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什麼。
孔仁原先還以為這群人里廖平是那個主事的。
如今看來，似乎是從始至終都看似不起眼，實則掌控全局的人，卓凡！
“你們這個朋友看起來很有精神，似乎並不需要我的醫治啊！”
卓凡淡淡道：“人生來就是被需要的，他現在不需要您，不代表以後不需要您，更別說還有其他人正等着您了。”
高茗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在他們兩人之間來迴轉。
她不太能領悟這期間的奧義，但大約能知道，這兩人在打太極。
孔仁道：“你似乎早就聽說過我，不過以你的年紀，不應該啊！”
孔仁大展身手的年代，卓凡還沒出生呢！
卓凡道：“晚輩不才，創了個小公司，請了些人才，偵查能力強得令人髮指，您當年的事迹，我一清二楚。”
孔仁將信將疑：“小子，年紀不小，牛皮吹得夠大，小心把牛皮吹破。”
卓凡神色不變：“近些年，秦家勢力壯大，國內的私人醫院，一般都是他們家開的。”
孔仁的臉，逐漸陰沉。
他臉上的皺紋似乎在一剎那，變得鋒利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卓凡給他夾了點菜：“先吃飯。”
廖平跟寧陽澤吵得昏天地暗，等他們歇火，菜都有些涼了。
“都怪你，害得我連飯都沒法好好吃！”廖平埋怨道。
寧陽澤腦袋昏沉沉的：“你說什麼？你……”
話說到一半，寧陽澤眼前一黑，直接往前栽倒。
高茗離他最近，連忙起身把人扶住。
“孔前輩，他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您快救救他吧！”
寧陽澤迷迷糊糊的，倚靠在高茗身上。
分明是一個嬌小的人，此時卻顯得異常威昂。
“茗兒，你果然對我已經情根深種，這種時候才表現出對我的愛意……”
“……”
孔仁道：“還有心思講混話，還死不了。”
說著，在寧陽澤身上扎了幾針。
寧陽澤張口便是一口淤血，然後昏沉的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身體也有了點力氣。
“咦？”
他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