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原來是虛驚一場
季予安閉着眼睛乖乖地從一數到一百八十,但他的耳朵並沒有被堵住,滿滿大概跑去了哪個方向還是能感覺到的。
滿滿應該是跑去了花房那個方向,他便在花房周圍開始從內到外翻找了一遍,竟然沒有?
季予安挑了一下眉尖,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了。
離開花房,他又把後院的每個角落都搜索了一遍,但是連滿滿的影子都沒見到,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後院安靜的很。
其實每到下午後院這邊都很安靜,因為周琳他們一般都是上午打掃後院,下午就很少有人來這了。
正是因為這樣,一點聲音都沒有才顯得那麼奇怪。就滿滿那個風風火火的樣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安靜。
季予安想,要麼是滿滿藏得很隱蔽而且沉得住氣一動不動,要麼就是她根本就沒藏在後院。
季予安直接否定了第一種猜想,轉頭向前院走去。
周琳剛從別墅的後門走了出來,看到季予后安眼神躲閃了一下,然後又換上別人怎麼看都覺得彆扭的笑:“小少爺,你在這邊玩什麼呢?”
季予安看了周琳一眼,那笑容讓他忍不住想要逃離。在季家最讓他發怵的人的就是周琳,雖然周琳總是笑眯眯的,但是總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有點詭異。
但他還是禮貌的留下一句:“捉迷藏。”才繼續向前走去。
前院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一目了然。季予安沒有停留,直接推門進了屋裏。
進去以後他就開始翻翻找找,屋裏可以隱藏的地方可是很多的,他找起來很是費勁,跑上跑下的頭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溫若湄好奇地走到他身邊:“予安,你在找什麼呀?都在屋裏轉好幾圈了。”
季予安其實剛進門的時候就想問一下溫若湄有沒有見過滿滿,但是這樣會給他一種在作弊的感覺,所以一直憋着沒有問她。
但是現在似乎不得不問了,他抿着的嘴輕微地張合:“媽媽,你有沒有見過妹妹?”
溫若湄不解:“滿滿不是跟着你去院子裏玩了嗎?”
季予安見媽媽這個反應,就知道媽媽沒有見到滿滿,滿滿似乎並沒有躲在屋裏。
他撓撓頭,解釋道:“我和妹妹,在玩捉迷藏。”
溫若湄笑道:“那就是妹妹藏起來,你找不到她了!”滿滿還挺會藏的。
她剛才一直都在客廳,並沒有看到滿滿進屋,那滿滿應該是躲在院子裏了。
“這樣吧,媽媽跟你一起找她。”溫若湄拍拍季予安的肩膀,便拉着他往院子裏走。“看看你妹妹能藏多長時間,我估計一會兒她就該自己出來了。”
溫若湄和季予安又順着院子找了一圈,也是沒有找到,奇怪的是滿滿也沒有自己出來。
溫若湄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滿滿和季予安開始捉迷藏的時間肯定更早,她開始有些着急了。
於是,又邊喊着滿滿的名字邊尋找了一遍,整個院子都走遍了就是沒有人回應,這一遍下來他們才覺得有些奇怪。
溫若湄心突地一跳,她怕滿滿失蹤的事情又再次上演,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屋裏補覺的季遠清也被驚動了。
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當下還是很冷靜的,先是找了家裏所有的人問過一遍,得知大家都不知道滿滿在哪兒但是能確定滿滿並沒出家門,那就好辦了。
季遠清便把管家李正材叫了出來,讓他去查監控。季家的安保系統做得還是很好的,只要滿滿還在家裏,監控就能拍到她去過哪裏。
溫若湄得到這些消息才松下一口氣,但一刻找不到滿滿她就一刻也放心不下。
趁着他們去查監控的間隙,她又帶着其他人在院子裏尋找起來。
季予安也是覺得奇怪,滿滿既然並沒有離開家裏,為什麼他們從上到下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而且她自己也不出現呢。
難道還有他們沒去過的地方,而且滿滿在那裏暫時出不來了。
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那裏或許滿足這個條件。
下一刻,他拔腿就往那邊跑。
這是花園後面健身房旁邊的一個角落,角落裏有一個廢棄不用的倉庫。
季予安其實是不相信滿滿會在裏面的,因為這個倉庫已經很多年不打開了,鑰匙在哪裏他都不知道。
但是沒有找過,他就沒辦法確定滿滿是不是在這。
他推了推倉庫厚重的門,那上面的積灰直接把他的手弄髒了,但是他發現把手這裏居然是乾淨的,說明這幾天肯定有人碰過門把手或者開過門。
“滿滿?”他貼着門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小哥!”一個驚喜又顫抖的聲音隔着門傳了過來,因為門的原因那聲音朦朦朧朧的聽不真切,再往後退一步就聽不到了。
季予安舒了口氣,朝身後大喊:“媽媽,找到滿滿了!”
院子裏的一群人都聞聲趕到倉庫旁,這才把滿滿從倉庫里放了出來。
倉庫里不透風悶得很,而且只有一個窗戶關上門裏面特別黑。滿滿灰頭土臉的,被關了那麼久肯定是嚇壞了,眼圈還有些發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看到大家都在找她,她皺成一團的小臉上又多了分緊張。
溫若湄直接抱起滿滿不肯放開,滿滿蹭了蹭把小臉埋進溫若湄的頸窩,揪着衣角說:“對不起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只要滿滿沒事就好。”溫若湄只是心疼滿滿,其他的一律不管。
季遠清說:“你們回屋吧,給滿滿洗個澡,都臟成小花貓了。”
溫若湄點點頭抱着滿滿朝別墅走去,季予安也乖乖地跟在他們後面。
院子裏其他人見滿滿找到了,便想要散開。
季遠清卻板著臉道:“這倉庫的門是誰打開的?滿滿進去了怎麼也沒人知道還鎖上了門?”
周琳和一眾人都噤聲不敢說話。
“周琳,家裏鑰匙是你管的吧,你不知道?”
“我……”周琳吞吞吐吐:“王真今天上午打掃健身房那邊,我就把鑰匙給她了,估計是她開的倉庫門。”
季遠清皺了皺眉:“是那個被我開除的人?就知道她不靠譜,開除了也好。”
“但是她中午就走了,門肯定不是她鎖的吧。”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聲音雖小,但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其餘人都面面相覷,似乎也無法確定是誰鎖上的倉庫門。